魏凌被小妹的眼泪弄得鼻子也有点发酸,这时,祠堂里又走进来一个人。
“好了,阿凌也别跪了,起来吧。”
魏蓁和魏凌抬起头,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俩的祖母。
老太君满脸倦容,却笑的很温暖,摸了摸魏蓁的头道:“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祖母真的很欣慰。”
又摸了摸魏凌的头:“阿凌受苦了,没有在心里可劲地怪祖母吧。”
“怪了!”魏凌点点头,满脸不高兴地道。
这倒是有些出乎魏蓁和老太君的意料。
看着俩人惊讶的脸,魏凌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这女人腰,男人头,摸不得的。祖母摸了我的头,我很生气。”
说着,又装出气鼓鼓地样子来。
老太君和魏蓁哭笑不得,却听魏凌发出了嘶一声的痛呼。
跪的太久,魏凌的膝盖麻木的没有知觉,骤然起身,才发现已经青紫了起来。
魏蓁别过脸不忍再看,老太君轻轻叹了口气。
“以后不可鲁莽了,须知有些事情看上去没什么,一旦发生意外,后果却难以承担。”
“还好那杨秀琴是和君之一条船,还好安王宁王的船不在左近,还好阿凌你身上有武功。”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已知道杨秀琴不靠谱,又为何要在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方放任她?”
老太君谆谆教导,魏凌魏蓁默默沉思。
“好了,多的祖母也不说了,阿凌蓁蓁都回去歇着吧。”
魏凌的小厮赶紧把他搀扶回去休息了。
魏蓁却没走,而是问老太君道:“祖母,您准备怎么解决杨家母女?”
老太君沉吟了一下,“这件事不是你小孩子家家应该关心的,你还病着,回去罢。”
魏蓁却摇了摇头,扶着老太君坐在椅子上。
“祖母,我认为这次是个好机会,咱们给杨氏母女在金陵买个小院子,让她们分出去罢。”
“哦?此话怎讲?”老太君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孙女。
“杨氏母女是大舅妈的妹妹,如果是其它的理由把她们分出去,或许伤了大舅妈的面子。可若是因为秦表哥的原因把她们分出去,大舅妈那边自是无话可说。只是……”
老太君敲着桌子的手停了停,“小丫头,跟祖母还卖关子呢?”
“只是,还需君之表哥和琢心表姐的配合罢了。”
魏蓁说完,看向老太君,等待她的决定。
老太君收起了笑容,定定地看向自己的小孙女:“蓁蓁,你为什么那么急着要把杨氏母女分出去?她们不过是蚂蚁一样的人物罢了,祖母不希望你的眼界只有这么小。”
魏蓁也直直地看向自己的祖母,“之前,或许我还可以容忍她们,但是昨天的事情过后就不行了。小哥哥救了人,她们却还倒打一耙。这样的人,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我不能把她们留在镇国公府里。”
老太君摇了摇头:“也罢,也罢,那这件事祖母就交给你了。”
魏蓁点了点头,“祖母,您就瞧好吧。”
老太君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孙女的头,“蓁蓁,祖母是既盼着你长大,又希望你永远不必长大。”
魏蓁弯了弯嘴角,却还没笑开就已经收了回去,“祖母,这世上的人,只有尽早长大的,哪有不必长大的呢?”
魏蓁和老太君在祠堂谈完以后,就径直去了秦琢心的舒晶堂。
秦琢心看到魏蓁很是惊讶,“蓁表妹不是被吓着了吗?怎么不卧床休息,却来了我这里?”
又叫墨韵去把东西拿来给魏蓁。
“这次多谢凌表哥出手相助。”秦琢心的脸红了红,显是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我那表姨和表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自会修书告诉母亲,让早点派人把她们接回去的。”
秦琢心一边说,一边把墨韵拿来的匣子往魏蓁面前推了推,“这里面是上好的燕窝盏,燕窝味甘性平,滋阴润燥。蓁表妹泡了做燕窝粥吃,对身子大有益处的,你可一定要收下。”
魏蓁笑了笑,“谢谢琢心表姐的一番厚意,我来找你,确实是为了杨家姐姐来的。”
又沉默了下来,作出为难的样子。
“琢心表姐也知道,这次杨家姐姐的事,君之表哥受了大罪,陈院判都嘱咐已经伤了元气,要慢慢将养着。”
提到秦君之,秦琢心的笑收了起来,放在腿上的手也攒成了个拳头。
“再怎么样,君之表哥和我哥哥,毕竟跟杨家姐姐是亲戚。只是,这次的宴会,安王、宁王也在,恐怕惊扰了贵人,对杨表姐的名声也无益处。”
秦琢心不禁看向魏蓁,“蓁表妹有话,何不直言?”
魏蓁靠着秦琢心坐的更近,“琢心表姐,我们镇国公府会为杨家姐姐在金陵买个小院子,并加以资助,让她们母女二人能够在金陵衣食无忧。”
“把杨表姐她们移出去,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对她们的一种惩罚。安王、宁王那里也有了交代。且她们分出去以后,关注她们的人少了,这件事自然也就过去了。”
秦琢心思考片刻,“若果真如你所说,倒是可行。”
再看向魏蓁:“想必蓁妹妹此行,是想让我修书说服母亲吧?”
“琢心表姐果真冰雪聪明”,魏蓁笑了笑,感叹道。
“不瞒琢心表姐,令表姐和表姨妈的态度让我很是心寒。住在这个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个裂隙会越来越大。倒不如两不相见,以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