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睁开眼看他时眼神平静得让他心惊,她先是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然后捡起落在床边的手包,取出一叠文件砸在他的脸上。
“你好好看看我是来做什么的!看看我是不是来再骗你一次的!”和平常的呆萌软糯不同,说这话的云裳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
“你以为就凭你这废物也能抓得住黑手党的负责人?如果不是有大小姐带人拦截,那些人早已经逃出生天!如果不是大小姐让出许多利益去做交换,扶持对方的副手上位,让对方亲自登门给你们的合作伙伴道歉,你以为你们那笔交易还能继续?”
“让我祝融家的女儿使美人计?蓝子义,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的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起这个价钱?”
蓝子义带着疑惑打开文件,发现全是腊月湖的资料,这让他终于想起岑溪离开前说的话。
他意识到云裳说的一切或许都是真的,而他当时的行为,深深的伤了所爱之人的心。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衣服全被他毁了的话,她也许片刻也不想看见他。
即便是他拿了酒店房中备好的睡衣给她穿上这样的动作,她也抗拒的躲到一旁。
“怎么?是不是还要继续?”云裳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恨,“左右我实力不如你,你要拿我作泄·欲工具的话,我又能如何?”
云裳的话刺痛了他,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时候的她,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这样子,也不方便再回去。”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蓝子义说完转身离去,云裳却叫住他:“蓝子义,你最好别将你我之间的事情随便说出来,大小姐最护短,若是因此要你的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关心我?”他低声问道。
云裳的声音冷得让人心寒:“你何必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愿意大小姐因为我而为难。她等了陈彦澈七年,好不容易将人等回来,我不想她因为要护着我,和陈彦澈生出不愉快。”
“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了。”蓝子义低笑一声离开,“放心,我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云裳所言真假根本不需要太麻烦的求证,他只是假装之前醉酒没听清,给岑溪打了电话便核实了此事,加上那些腊月湖的资料,便足以证明一切。
“不是答应了人家不会随便说出去吗?”陈彦澈问道,在听蓝子义讲诉的过程中,他已经喝了三杯酒,抽了五支烟。
虽然卿卿又一次离开让人很难过,但不得不说八卦是人的天性,蓝子义的故事,很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蓝子义便不满的翻了白眼:“老大,我是不想搞砸了你的感情事所以不说的。可现在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已经搞砸了好么!”
陈彦澈沉默不语,安静的看着蓝子义。
于是蓝子义秒怂:“老大,我刚才口误!那什么,你是想通过云裳查到一些关于嫂子身份的蛛丝马迹对吧,你容我好好想想......”
“分红百分之二十,半年工资。”陈彦澈平静无波的道。
蓝子义内心炸毛。从那夜之后,他已经二十天没有找到机会和云裳单独相处了好么,他内心也很悲苦好么!为什么现在还要拿他将来的老婆本威胁人?
但埋怨归埋怨,十多年的兄弟,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拖后腿。所以认真将遇见云裳的整个过程理顺了一遍之后,他想起一个未曾向陈彦澈讲诉的细节。
“云裳的后腰上,有一个火焰形状的胎记,火焰由内而外分三层,栩栩如生,就好像画上去的一样。”蓝子义道,“我记得闲聊的时候我问过她,她说那不是刺身,是天生的胎记,凡是她们家族的血脉,无论是谁身上都天生有这么一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