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芷捧着风菱予她的竹简,如约按风菱所说,将几位将军都要约了出来,站在中军大帐门外,拉开了竹简,宣读道:
“令,三军将士听令,即日起施行雷泽军规,但有不听号令者,斩!临阵脱逃者,斩!妄自非议者,斩!质疑军令者,斩!犯令请恕者,斩!以下皆为本都督亲自所书,军令二十条…”
五斩一出,雷泽军都竖起了耳朵,连带着易白芷也打了个冷颤,还好她先前求情的时候风菱并未颁布此书,否则她就犯了最后两道必斩之罪。
易白芷深吸了一口气,将军令继续读了下去,原来就是,就苏士通前夜提出的三条建议向众人宣布,一旦风菱拟定之后,便再无更改的可能性,谁也必须照做…
那这么说,城中百姓不是要着灭顶之灾?易白芷不由眼眶再次红润,欲要哭出声来,只是她宣读的同时,却发现风菱并不是全照苏士通说的做,而是玩出了一种新花样。
风菱的二十条军令总结出来,大致可分为最特别的三点——
第一,便是投名状。这一点和苏士通提出的建议并无太大区别,将现如今的雷泽军分成了三等。
一等便是同风菱一同离开僧伽罗的嫡系军队,他们更名为“主军”,拥有雷泽军中最高的特权,攻占的财产由他们第一波挑选,可占三层的财富,且作战之时,位于大军最后,无需冲锋陷阵;
二等是立有军功的后期加入雷泽军的北族人或者北军,他们更名为“盟军”,所有特权仅次于雷泽军之后,需要冲锋陷阵,不过可以位于第一波冲锋陷阵的士兵之后,拥有中等优良的武器,还可以监督最前方冲锋的士兵,在斩杀五十敌军之后,可升为主军;
三等便是强制充军,或者抓住的战俘,当然若是执意顽抗的战俘,就连三等军都排不上,直接斩杀,他们被名为“附属军”,和先前苏士通说的一样,十人连成一排,一人逃,斩十人,十人中若谁斩杀敌方十人,便可脱离附属军的队伍,成为盟军,他们没有兵器,毕竟雷泽军的军备不足,不可能为他们提供任何庇护,他们只能靠自己的血肉拼杀,不过在斩杀了敌军之后,他们可以进城抢夺,排在前两等军之后,可获三层财富。
第二,便是抢夺,这一点也是易白芷最关心的事,也是风菱更改最大的地方,便是所有军人都允许进城抢夺适龄女子,不过…一旦抢夺之后,便视为此女子是那士兵的妻妾,士兵必须领丈夫之责,携带参军。
当然这一点并非风菱意识不到携带女子上战场是如何麻烦之事,只会拖后腿,而是她压根就没准备留下城池,在关于抢夺一令中,风菱还有言,她提到所攻占城池,不留百姓,每到一地就带着百姓一起走,城中财产、人口、牲畜一并裹挟带走,然后烧毁城镇,雷泽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第三,关于迅速增加军士的条令,风菱提到所有城镇,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丁,全部充军,战俘充军,反抗者杀,私藏者杀,有敌意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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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风菱的禁令下,雷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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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像裹上了一层肃穆冷酷的黑色甲衣,浩浩荡荡地向北地深处进发了。
此时,军师帐中,一名士兵给苏士通送来了一瓶药膏,而苏士通正趴在榻上,连身都未曾翻腾一下,只是苏士通眼尖,见士兵是风菱帐下的,做了个要忍痛起身的样子。
士兵见状,忙走到榻旁喊道:“军师切莫起身,您身上的伤重,主公令我送药来给您,您可别因此再伤着了。”
苏士通闻之心底一暖,昨日风菱打了他之后便不闻不问,弄得他觉着好像自己真惹怒了风菱一般,如今看来,风菱到底还是疼他的,虽然苏士通不知为何风菱要亲自下手打他,打他的原因他明白,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但自己动手就不明白了。
好在苏士通一直将风菱视为女神般的存在,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她一定有什么合理的原因,这时,苏士通也就趴在不动了,只问到:“主上还说了什么吗?”
“没了。”士兵摇了摇头,风菱的心思,连苏士通都不懂,更别说他了,于是士兵只劝慰道,“军师好生养伤,主公也是一时之怒,过些日子您好了,主公一定会再重用您的,这不,还让我送药来了。”
苏士通斜嘴一笑,心道,废话,主上自然会重用我,我还要为主上赴汤蹈火呢,说得就好像我会就此一蹶不振,有这群木鱼脑袋贴身跟着,难怪主上会累。
话到此处,苏士通突然听见了帐外易白芷宣读军令的声音,不由问到:“帐外何事如此吵闹?”
“是在说颁布的新军令。”士兵说着,将先前听到的军令大约给苏士通讲了一遍,又嘟囔道,“我倒不明白,为何主公要带着百姓一起走,主公是不是着了僧伽罗那群和尚的道了?生出了济事情怀?”
这士兵是雷泽军的主军中人,曾经还是雷泽言的护卫,自平和县就被风菱收来当自己的护卫,便也死心塌地得多,先前就看僧伽罗的和尚成天与风菱灌输,别人打她一拳,她还得伸出另一边脸,接着给人打,因而很是担心。
可是深知风菱之慧的苏士通却不这么想,他听完士兵关于军令的叙述,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主上到底比我灵活,至阴之道当真炉火纯青。”
而这一笑,苏士通明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