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纱帐放下来,里面的身影若隐若现。大床摇曳得像小船似的,持续了许久都没有停下来。从里面传出女子的低泣声,以及娇嗔的叫骂声。
“夏侯暄,你混蛋。”
明明是叫骂声,但是由这娇滴滴的声音说出来,n"之间的打情骂俏。
事实上,女子说这句话时,两只手抱着那人的脖子,眸眼如丝,娇媚得快要化成一滩水。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夏侯暄眼里的血消散了不少,俊美的容颜比平时更加妖气,看着她的眸子如迷雾,像是蒙着一丝纱。
“你喜欢的,不是吗?”
“你不是说要与我分开吗?你不是说要离开我了吗?现在算什么?”
苏澜的手臂松开,推着他的身体。
夏侯暄的手指还在动作。没过多久,苏澜又化为一滩水。
“够了,快放开我。”苏澜的声音似痛苦似欢愉。
“远远不够,我的澜儿。你是我的。”夏侯暄咬向她的唇,慢慢地品尝着那美味。 现在是白天,外面有许多仆人在干活。苏澜一直没有出门,要是有人找她的话,怕是容易听见她的声音。她可不想被人误会什么。毕竟从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房间里传出这样暧昧的声音,实在让人浮
想联翩。
不知过了多久,苏澜快要脱力了。而那个作恶的家伙终于停下他的恶作剧。
“澜儿,要是能够拥有一具身体,我必然把你整个人都吃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不到最后。
苏澜躺在那里,半晌也没有理他。
理他做什么?想分开的是他,又来纠缠的也是他。他以为她是那么好说话的女人?
“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你不是很喜欢吗?我从来不知道你叫起来那么好听。”夏侯暄含住她的耳垂。“以前我们同床共枕那么久,我竟做了那么久的君子。可惜了那些被我们蹉跎的时光。”
苏澜狠狠地挥过去。啪!夏侯暄的脸上多了一个五指印。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里闪过杀意:“你打我?是因为我碰了你?你想要为他守身如玉?”
“你把我当什么?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回来做什么?”苏澜被他的话气得抓狂。 “我不回来,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吗?他会像我这样对你做这种事情?不,他有身体,他可以让你更快乐,所以你选择了他是不是?”夏侯暄抓住她的手臂。“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了?
“夏侯暄!”苏澜哽咽。“你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你觉得自己那么不如他是不是?”
“我什么都比他强,就是没有一具可以陪伴你的身体。他凭着这一点就强过我。”夏侯暄呵呵冷笑。
苏澜闭上眼睛:“我累了,让我休息!”
沉默。
诡异的寂静。
房间里还有残留下来的情味。 一道冰冷的身体抱住了她:“我昨天晚上游遍了所有我们去过的地方。最后在月老庙呆了一晚上。我在月老面前问他,既然让我们相遇了,既然让你成为我特殊的存在,为何要如此作弄我们?我告诉他
,只要给我一具身体,便是个乞丐,丑八怪,我也无所谓。只要有一具身体,便是把你强留在身边,也不放开你。”
从被子里传来细微的声音。苏澜闭着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她一直知道,在这场爱情的逐角游戏里,付出得最多的是夏侯暄。她就是仗着他爱她,总是对他任性。
其实她早就爱上他了!她永远也忘不了槐花树上那惊艳一瞥。永远忘不了他陪伴自己的点点滴滴。 “夏侯暄。”苏澜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珍惜这些时光?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些时光用来吵架,互相怀疑,甚至伤害对方上面?难道你想让我以后想起你,想
到的都是我们之间这些不快乐的事情吗?”
“我只是和元子辰呆了一晚上,你就这样疯狂。要是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像刚才你对我做的那样,他可以做得更多,你是不是就真的放心把我交给他?”
“不!休想。你是我的。”夏侯暄扳正她的身体。“你不许和别的男人那样,不许听见了吗?”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苏澜淡淡地看着他。
“你男人的身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夏侯暄的心快要痛裂了。
天知道刚才在元子辰的房间里找到她时,看见她和元子辰有说有笑,甚至被他触碰,他真想杀了他。
“凭什么?你说不分就不分了?我现在就要分。”苏澜冷笑。“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现在多年轻啊,又只碰过你一个男人。趁着我还没有成亲,当然应该好好挑选。说不定能够挑个更好的。”
夏侯暄压在她的身上,手指钻进她的被子里,那冰冷的指尖划过如牛奶般细嫩的肌肤。
“嗯……你……”又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出来。
午饭时,兰氏给苏澜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她打量着苏澜的身体,语带担忧:“澜儿,你得好好补补了。昨晚上你睡得这么早,今天又睡了一上午,是不是身子虚啊?”
苏澜身子不虚,但是心虚。昨晚她第一次夜不归宿,今天上午又和夏侯暄这个鬼厮混了几个时辰。
那家伙……只是受了点刺激,怎么一下子改变画风?她快要受不了他的热情了。
幸好还没有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