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天地初开之时,有一种奇花传世,生在茫茫的沙漠戈壁之中,越是干燥酷烈的地方,它生的就越茁壮,开的就越惊艳,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艳,浑身长刺。每一株都是花开两朵,一雄一雌。雌雄两花,形态各异,美丑不同,却从不相互嫌弃。它们生而同根,死而同穴,一生都是紧紧依偎,不离不弃。若是有一朵因为天灾人祸提前凋落,另一朵必然在片刻之间凋零,而在花朵凋零的前一刻,整株花的花刺,便带有一种无色无味无从分辨的剧毒——情毒。”
“传说,沾染情毒的一对恋人,一生不得相见,更不能动情。否则,男子又或女子中的一方,便剧痛蚀骨、肝肠寸断,直至喷血而亡。若是提前凋落的花朵为雄花,则是男子剧痛吐血而亡。反之,若是雌花,便是女子。”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奇珍异种!虽叫情花,可它的毒,却是用来拆散亲密无间的恋人。难道,就真的无解么?”杨贻瑶美目迷离,轻声叹道。
乔依沉默片刻,道:“传说,情花并非真的无解。而解救的方法,据说,就是中毒的一对恋人中,无事的一方,死前的情泪!所以,对于我来说,它无解……”
“小胖,扶我起来,我们走……”
“乔依,对不起,你……你……”尹灵儿大急之下,在小青噬人的目光下,她两步挎了上来,一把拉住乔依的手臂。
“放开!”
低沉的声音,有种寒入骨髓的冰冷和陌生,刺得尹灵儿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走吧!”
众人御剑而起,而乔依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瞧尹灵儿和李岳霖一眼,仿似他们只是匆匆擦肩而过的不起眼的路人。
“娘亲!”李岳霖大难不死,几步凑了上来。
扑通……
尹灵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溅起水花散落。身边是乔依喷出的鲜血,那么鲜红刺眼。她伸出手去,捞起一抹,握在掌中,轻轻揉摸,似要从中感知到一丝熟悉的温度。可是,那血水除了粘稠,却是冰凉一片。
那一刻,她知道,乔依被他伤的千疮百孔的心,被严冰填满,以这种方式粘合痊愈了,也长久的冰封起来!
五色毫光绽放,汇聚山河县而来,却是镇守四镇的玄青门弟子,赶了过来。
距醉仙楼不远的一处小客栈之中,乔依面色苍白,静坐房中。
四波人马,依次走入客栈房中,他们微微叹息,拍了拍乔依肩膀,坐在一旁。
“师弟,这件事怎么办?”
乔依看了众人一眼,道:“没事了,惨案都是朱永恒为了对付我做下的。如今他目的已经达到,为了保住性命,他是决计不敢再在此地逗留的。所以,山河县各镇各村的戒备可以解除了,县城中避难的百姓,也可以让他们返乡了。”
“师弟,那朱永恒……”韩楚微一犹豫,开口道。
“咳咳,韩师兄放心,此次他早已算计好了退路,我们留不下他。但是,五十余条人命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亲手宰了他!”乔依苍白的脸上,凝滞着一抹冷厉,让他整个人气质悄然转变。
秦冲开口道:“师弟身体尚未恢复,我们便不打扰了。安抚百姓之事,师弟就不用管了,我们自会去做。”
“多谢师兄!”
众人依次退去,房中陷入沉默,乔依目光遥遥看向房外那座鹤立鸡群般的醉仙楼,一抹剧痛涌过,他张口再次轻咳两声,喷出一抹鲜血。
“乔依,你……”夏小胖焦急地道。
“没事!”乔依拭去嘴角血迹,闭眼靠向椅背。
风停雨歇,天空放晴,空气被雨水洗礼后,有种别样的清新,仿似那一切的污垢,都被雨水冲刷而去,躲雨的人群,纷纷走上街头。
几处宽阔的墙面上,贴起了几张官文。一队队的官兵衙役,敲着铜锣,奔走于县城各处,大声喝喊,纷纷传递着一个讯息,那便是玄青门仙长斩妖除魔,百姓无辜惨事之事已解,各镇各村戒备已除,百姓们可以放心回返家乡。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更有无数的百姓当街叩拜,跪谢仙长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一群群的百姓,拖家带口,背负着锅碗瓢盆,从他们盘踞了数日的大街上离开,走出城门,重返家乡。
醉仙楼中,语儿依靠窗前,玄青门几位弟子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情花,花刺之毒,一生不得相见,更不能动情!他们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叹息,都是无奈,都是对他们无尽的惋惜。
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心中却格外的执拗,她笑着,清丽无双,一如往常,不肯让别人看到一丝哀伤!
是夜,一道青色身影,轻轻行出房外,御剑升空,看那方向,却是直奔天山天剑门而去。
天空破晓,迷迷糊糊的鱼鱼,只觉身边那个熟悉温暖的身影不见了。她心中一惊,蹭蹭的跑出房门,到处寻找了一遍。
“大哥哥,大哥哥,快起来啊!”鱼鱼跑到乔依寄宿的客栈,伸出小手用力拍着乔依的房门。
“咳咳,鱼鱼,怎么了!”乔依拉开房门,问道。
“大哥哥,语儿姐姐不见了!”
噗……
乔依心中一阵绞痛,张嘴再度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软,仰后便倒。
“大哥哥……”鱼鱼手忙脚乱地哭喊道。
“鱼鱼,怎么了?”夏小胖被鱼鱼的哭闹声惊醒,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小胖哥哥,语儿姐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