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满心苦楚,读懂他背后的威胁,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她走之前赵老三叮嘱过几次,千万不能惹怒主人,否则,他随时都可以收回她的小命。

她转身,绕到他的背后,他虽然光着上身,小麦色的皮肤,身子完美精壮,容易让女人动心。

琥珀从未见过男子的赤身luǒ_tǐ,上官家家风严谨,这等私密,原本是该属于她未来的夫君。

她心口紧缩着,伸出手,回应,“爷,琥珀服侍你。”

她立侍一旁,南烈羲跨进大木盆里,水温温暖,温水漫上他的身子,他依靠在一旁,舒服地闭起眸,仿佛对琥珀没有半点疑心。

琥珀将他的黑长发打湿,抹上皂,轻轻洗涤三千乌丝。

她一直站在他身后,屋子里除了哗啦啦的水声之外,两人谁也没开口,她洗完他的长发,用干净的布包起来,取来另一条布巾,继续替他抹身体,从颈部开始,背脊、肩膀、手臂,她绕到他前方,温热水湿的布巾拨了水,落在他的喉结、锁骨、胸口……

南烈羲打量着她,琥珀倒是个粉嫩秀丽的小美人,肌肤软嫩白皙,黑发柔软,裹住粉嫩的小脸蛋,衬着红馥的唇、秀气的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深邃清澈,无辜而惹人怜爱。

那一双墨黑的眸子,多少带着不怀好意。她战战兢兢,他慵慵懒懒,两人间的氛围天差地别,琥珀连自己正屏着息忘了呼吸亦毫无所觉。他双眸自始至终都定在她身上,似玩味、似欣赏,将她整个人看透透,并且,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南烈羲的目光,锁着琥珀的一举一动,她自然察觉的到,却迟迟不敢抬起眉眼观望着他,她取来白袍,想要披在他肩膀上,只是她太过矮小,只能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得着他俊挺颀长的身子。

白袍刚刚覆上了他小麦色的肩膀,琥珀的腰际却传出一阵炽热的温度,她讶异,下一瞬,她已然被他环住了纤细腰部。

琥珀几乎是想要跳开他的指掌,因为——她怕。

她怕这个男人。

她怕与这个男人有过多牵扯。

“不是想当本王的女人么?”

他从她的腿上摸索,带笑的眼、假装困惑的口吻,手掌滑过她的衣裙,熨烫煨人的温度透过薄薄布料传递给她。

琥珀闻到此处,浑身变得僵硬,她后悔自己冲动做出这等的决定,让南烈羲往后日日都可以拿出来当做笑料。

她并没有多做妆扮,素净着一张粉颜,女子该有的首饰,她一样都没佩戴,长发笔直披散纤细肩后,极致的黑,转而变成相当独特的光泽,精致白绸丝裳更衬托每一根青丝的柔细乌亮,却比他见过任何一个女子都来得通透清纯。

“琥珀不会让王爷背负恋童的恶名。”她强忍着,扬起小脸看着他眼底的深沉,他之前说过的话,她全部奉还。

“本王很喜欢新鲜的玩意儿,别人不敢玩的,本王敢。”南烈羲俯下俊颜,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边,他笑看她瓷娃娃般的姣好童颜,语气是狂妄的放肆,恶劣的让人不敢听下去。“十三岁的童女也是女人,本王也很好奇,占有你到底是何等的滋味。”

“琥珀改主意了。”黛眉一竖,她不知是从何生出的勇敢,握住南烈羲的手掌,右手腕因为用力,血丝再度染上白纱。

“我以为你不过是个单纯天真的丫头,居然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南烈羲的眼底没有半分惊诧,仿佛琥珀的每一个念头,他都料到了,说话的语气是危险的平静。

琥珀心口一惊,却压下心中的莫名情绪,神色平和,依旧往日明朗笑靥绽放。“王爷说过,琥珀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当王爷的女人,并不够格。”

琥珀生来便是一幅讨人喜欢的好模样,加上天生的吴侬软语,七八分稚气嗓音足够让盛怒之人熄灭怒火,爷爷说过,只要她微笑说话,没人会讨厌她的。

南烈羲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观望着琥珀,他倒是要看看,她在打什么主意。

“不够格当本王的女人?”

南烈羲笑意更深,黑眸更深邃了,像是一望不见底的黑洞,要将人的魂魄吸入其内。

他的残暴冷血藏在深处,还可以杀人不眨眼,还笑眯眯说话,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么,你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婢女当得不够出色,本王可没性子跟老三一样,收养女防老。”

琥珀的笑容,渐渐流逝了,南烈羲笑着说话的模样虽然让人容易放松戒备,却不代表,他是在说笑。

他不在乎她的存在,却也可以让她滚出韩王府,外面多得是要想找出她这只替罪羔羊的狼狗。

“韩王不敢收留琥珀了吗?”她的晶莹面目上,看不到一分悲戚,她说的轻描淡写,但不敢两字,已然让南烈羲黑眸冷沉。

一开始这个丫头是单纯的宛若孩童,胆子也不大,不过才一阵子不见,她却像是火烧过后的野草,愈发坚强起来。她此刻的这句询问,并不简单,南烈羲几乎是预见琥珀下面要说的话,神色泰然地坐下,自顾自倒一杯茶。

琥珀挽唇一笑,眼波流转之间,是一排温柔眸光,她的目光定在不远处某一点,低声喃喃,宛若自语。“若有人知道琥珀藏匿在韩王府,怕有心之人会猜忌韩王,以为韩王才是琥珀背后的大主顾,杀了上官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而且派琥珀去迷惑睿王爷,瞒天过海。那到时候,韩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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