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他的嗓音,依旧是淡淡的,冷冷的,仿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尊,傲慢淡漠地看着世俗男女的挣扎苦痛,然,没有多余情绪。
她微微颤动着长睫毛,背转过身去,将门带上。
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低声询问。“你为什么相信我是上官琥珀?我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南烈羲这才抬起头,无双俊颜因为诡谲嘲讽笑意而显得虚实难测。“因为你很狼狈,也很慌乱,如果当真是蓄意为之,绝不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找不到方向。”
是啊,她才十三岁,以往的生活安乐无忧,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才发现身边一个出主意的人也没有。
琥珀噙着很浅很浅的笑容,白皙的脸庞之上,蒙着一层异样的红晕,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嫩可人。
南烈羲突然蹙眉,他起身,逼向她的方向,这回,她却没有后退,只是那双眸子内,清澈被蒙上一层迷离。
“也没有一个人,会撞得头破血流还不知道回头,连死都不怕,除非你是真心想要报仇雪恨。”他靠在她唇边低语,气息吹拂上她烫红的脸。他早就说过,他欣赏她的不怕死,欣赏她的勇敢。
“这么简单,你都看出来了……”琥珀垂眸一笑,柔和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破碎。
而轩辕睿,却看不到吗?
南烈羲轻轻捧起她的脸,俊颜一分分俯下,他碰过不少女人,女子爱美,身上的气味也是各种芬芳,她却不同。他微微眯起黑眸,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那不是一般女子惯用的胭脂花粉,而是一种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若有若无,似真似幻,那阵香气,从初见面起就缭绕在他鼻端,迷惑着他。
很纯真的味道,仿佛是天边白云,海边浪潮,天地之间最纯洁无暇的光明,不需费时费力骚动人心,已经让人不能自拔。
但从她一进门,南烈羲已经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还有不该属于她的酒味。
他偏偏不让她如愿,她想醉,他就让她清醒!
他端起她的下颚,灼热的唇找寻到她的,随即猛烈地占有了她轻颤的唇瓣,吞没了她所有的低呼与喘息。
“韩王——”她惊骇得没有办法呼吸,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尚未开始,他炙热的唇就已经吻上了她的。柔软的红唇,被他彻底地占有,在她惊喘的时候,他甚至霸道地将火热的舌探入,不容许任何退缩地与她纠缠,窃取她口中的甜美。
那蒙尘的眸子,突然睁大,他的俊颜刻在眼瞳之中,让她无法自欺欺人。
他太激狂,太放浪,他甚至不容许她在半梦半醒酒醉的情况下糊涂了事,他将娇小的自己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不给她反悔机会。
琥珀在最初震惊之后,只想着要反抗他,一双小手不停地敲打着他宽厚的肩膀,但是他却毫不在乎地继续吻着她,肆意狂妄地加深了那个吻,吻得她全身无力。
她轻吟着,在他的吻下没有办法呼吸,她却连抵挡他进攻的能力也没有,她原本就是要成为韩王的女人,早晚都一样。
反抗?多余。
她的双手,突然垂落,她任由他吻的更深,而那温热手掌,却也突然探入她的衣襟,熨烫着一寸寸肌肤——她的身子不断颤抖,为随之而来的一切而不安极了。只是,她腰间猛地一紧,让她心中也陡然有些不安。
她眼底的南烈羲,却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她从未碰过酒这个玩意儿,也不知自己底限在何处。
而如今,她隐约觉得自己要醉了。
他的手掌从裙内游离至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起来一般迷惘慌张,她却又无力抗拒。
不对劲。
他怀中的少女,瀑布一般黑发垂在胸前,清亮的眸子此刻却是半合着,她的呼吸好缓慢,被他捋高的罗裙露出白皙纤细腿儿,多少显得几分女子的妩媚,这不经意的妩媚加上本性的纯真,更像是一种烈酒。
南烈羲黑眸深敛,低沉冰冷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悦,他一把扼住她的纤细手腕,逼问。“你喝了多少酒?”
她却只是淡淡微笑,连话都说不出了,她把自己献给他也好,她欠了他两回救命之恩,不是吗?!
南烈羲的双手轻易地举起她,将她拉到最近的位子,就只差个几寸,他的唇就快要印上她的。那双阴鹜的黑眸看来莫测高深,唯一能看出的,是他不想隐瞒的几分怒意。
“给我醒着。”
他冷着脸,一身寒意,只因不满她用美酒来迷失理智,他需要的即便是女色,也不是这种敷衍的小花招。
他给她,足够多的时间了。
她却还是合着眼眸,仿佛就快要沉睡的娃娃一般。
疼。
扭曲的火影,映照着那张恼怒的俊颜。
他攫住了她的尖下巴,捏的她生疼,不得不睁开眼眸,痛感占上风,驱散几分酒意。
她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薄唇沿着柔软鬓发,一路吻下,热烫的气息吹拂她粉红的耳,滑过她的粉颊上洒下细碎的啄吻。
他的嗓音带着邪惑,低沉哑然,像是一种毒药,他的唇轻轻滑过她的耳垂,一个字一个字,送入她的耳边。“乖琥珀,本王是谁?”
他是——琥珀费力张大眼睛,这个男人的身影,就在她的眼瞳之内。
她好像乖巧的孩童,真的细细观察。
他的眉傲锐飞扬,黑如墨染,那双眼睛像是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