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禹很快就看到了太子出行的队伍,却没想到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最少有一百五十名侍卫,而且看随从人员的装备和犀利的目光,都是老兵。谢禹本想试探一番,看看对方实力,但是仔细一想,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如若不成,那么对方肯定会加强警惕。只能悄悄退下。
太子可是国之重器,像齐国这种大国,依照惯例,太子出使他国,最少也要有五百人的队伍,除去一般的下人和士兵外,有斥候负责侦查,有重甲负责贴身防卫,但是此次事情紧急,齐王取消了重甲,因为他们会拖累行军速度,然后太子为了想看到大街上的美女,因为如果太招摇,当地为了安全就会戒严,一戒严,美女们就不会上街了!
谢禹派了精锐跟随太子的车队,自己则回狄城和掌柜商量商量,目前的情报并不准确,原本情报说只有一百人左右,却不料多出了五十多人。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从济阳调集大部队是不可能的,这样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只能先退,再想办法!
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看到谢禹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就跑,谢禹怕他坏事,上前把他抓了起来。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老头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恳求道:“大爷大爷!求您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可都靠着我活命呢?”
谢禹的心一下就软了,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去看看他的手!”
手下点了点头,上前把老头的两只手都拉过来,仔细端详,最后报告:“是普通的樵夫!”
谢禹的心落了地,下马说道:“老人家,你是这里的人吗?”
老头连忙点头:“大爷大爷!是的是的!我是这个羊圈村的人,我可没得罪过你们飞峰山的人啊!大爷,放过我把!”
谢禹一听飞锋山,问道:“飞锋山?是干什么的?土匪?”
老头听到这话,颤抖的心似乎被安抚了许多,这才平静的问道:“你们不是飞峰山的人?”
谢禹笑道:“我们只,奉主人之命来此给他办事情!”
老头一听这话,说话更加稳了,说道:“那就行,吓得我,飞峰山是个土匪窝,经常下乡骚扰我们老百姓,因为这条路是到达狄城的唯一的路,所以他们最喜欢在这一带抢劫过路的富商。”
谢禹一听这话,心里你立马来了个主意。
济阳,冉飞,监狱里。
抓得的人都是密探,所以能够打探到的消息不多,倒是知道了一些关于对方了解自己的情报。
燕国对于齐国一直是防备着的,所以他的密探一直在济阳、临淄、吕城三个主城都有分部。此次冉飞大行动,干掉了燕国七成的密探,因为是军队直接行动,一是不知道密探们被关在哪里,二是冉飞派兵把监狱围了里外三层,很难有机会救人。
大部分都是济阳城内的具体情况,得到的最机密的问题并不多,倒是有一件事,让冉飞警觉,单姑娘的身边有一个侍女,是临淄的人。而这个人,是单姑娘从单府带来的。
冉飞有些疑惑了,他对于单姑娘的了解已经有好几年,但是她的具体身份,只知道她是单青的女儿,却不知道单家和齐王有什么关系?齐王的手伸得太长,幸亏,对于北部的许多情况,冉飞都因为害怕单姑娘被牵扯而没有告诉她。
“难道,她对我只是因为我是北部上卿?”冉飞在心中问道。
“来人!”冉飞叫道,顺便拿起供词。
来人抱拳:“将军!”
“这个消息时谁说出来的,可有第二个人知道?”冉飞问道。
“将军!这个消息是齐王手下的掌管济阳大部分细作的指挥官说的,他被军师直接审问,目前只有军师一人知道消息!他看过后立马让我等转交给你!”
冉飞的心中一阵阴云:“连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都是齐王的细作的话,那么自己还能想心谁?”但是又转念一想:“或许她不是呢,目前探查出来的只是她的侍女!”
冉飞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怀疑单姑娘,和她成亲这么几年,她的肚子竟然一直没大,而自己也找过大夫,自己没问题,单姑娘也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怀不上?这当中有什么原因?如果她真是齐王的人,那么一切就都说得清楚了!
冉飞觉得脑中有无数的丝线缠绕,让自己头疼欲裂,想静却静不下来,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不是一般的复杂,为什么?田单在抓住兵权的那一刻没有先稳定朝政,再来接太子,而是冒着被手下暗杀以及后家颠覆的危险,先来到北部迎回太子。田单那一刻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否早已经从老齐王口中知道自己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早已知道自己有谋反之心?
冉飞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他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接着,冉飞将面前摆放供词的桌子一下掀翻。
冉飞的圆脸通红,他愤怒不已,胸中的火似乎要将整座监狱都烧成灰烬,握着剑柄的右手青筋暴露,眼睛充满了血丝。
此刻,冉飞才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单纯,是多么的一腔热血,而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叛徒的监视之中。冉飞以为,自己救了单姑娘一命,让她懂得了自己是个什么人?从而感动了她,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如此的复杂,如此的龌蹉。
冉飞拔出长剑:“走!带我去见那个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