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担粮食?他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名壮汉的话立马就是引起了其他几名同伴的不满,纷纷将手中的肉块丢下,骂骂咧咧起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伍老六走一趟商,至少要挣个五百担粮食!现在就给我们二十担?打得一把好算计!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就是就是!想把我们当傻子糊弄?找死呢!我看,咱们就先答应了下来,等伍老六的商队路过囚牛山的时候,再把他们给劫了!让伍老六拿五百担粮食来赎!妈的!敢糊弄我们?让他血本无归!”
“说得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周围的这些汉子一个个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就连那最初提出此事的那个壮汉也是连连点头,哈哈大笑着称妙,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放他娘的狗屁!”一声爆喝,突然就是令得刚刚还是喧闹的大厅内,瞬间就是安静了下来。这些壮汉看模样就知道是狠角色,这要是寻常人敢对着他们如此喝骂,他们肯定会炸毛!可偏偏刚刚那把喝骂声,却是令得他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一个个都是低下了高昂的脑袋,瞥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这大厅居中,一块大大虎皮铺在了一块长长的方榻上,一名敞开胸襟的壮汉正一只脚架在榻上,大摇大摆地靠坐在上面,一只手抓着一个大酒坛,大口大口灌酒。
这壮汉全身肌肉黝黑,哪怕现在是大冬天,却还是穿着一身短褂,露出了手臂上精壮的肌肉以及难以数尽的疤痕,胡乱披下的长发与满脸的络腮胡子混杂在一起,大口灌下的酒水洒在胡子和长发上,被壮汉毫不在意地甩开。
见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这壮汉这才是慢慢悠悠地转过头,那双眼白多过眼黑的诡异眼睛扫了一眼众人,冷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哼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真当自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了?都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啊!”
最后一个字从壮汉口中蹦出来,更是直接加高了几个音调,听得其他人全都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那长发壮汉却仿佛是越说越怒,昂起了脑袋,冷冷看着众人,喝道:“都不记得了?那老子提醒提醒你们!我们,我们可不是什么土匪!不是山贼!我们是太平军!是黄巾力士!是大贤良师的忠诚信徒!”
说着,长发壮汉直接就是站起身,一把就是将身下那块披着虎皮的方榻给踢翻了,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众人又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而长发壮汉更是展开双臂,头上的长发更是无风自动地挥洒开来,配合他一脸的怒容,简直就像是一只雄师一般,仰头怒吼起来:“当年我们跟随大贤良师南征北战!战官兵!杀贪官!纵横无忌!现在呢?你们杀他娘的几个商旅,劫几个百姓,就洋洋自得!真他娘的出息!啊!”
话一说完,长发壮汉更是气不过,将手中的酒坛猛的往地上一砸,哐的一声,酒坛被砸了个粉碎,里面的酒水更是飞溅出来,洒了旁边几人一身。可那几人却是没一个敢躲的,甚至连伸手去擦拭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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