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一边出无意义的语气词,一边飞快地思考着如何才能推迟一下这突然近在咫尺的脱单仪式。
“我、我就这副样子去区公所吗……?!”她紧张地干笑了几声。
宗像礼司仿佛很认真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他十分流畅地用一种类似背诵的语气说出了三流爱情小说里的蹩脚台词。
“伤痕也是勇敢的证明。勇敢的女性是很有魅力的哟。”
柳泉:“……礼司君你棒读了你知道吗。”
宗像礼司呵呵笑了两声,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吐槽一样。
柳泉无奈,只好祭出自己很不情愿使用的一招陈腐招数——耍赖。
“我刚刚经历过一番激斗,现在浑身酸痛,感到很疲惫,血槽大概也快空了,没有力气去区公——”
最后的那个音节还没出来,室长大人就以——另一记更加陈腐的大招回敬了她!
他一言不地突然弯下腰,左手扶住她的后背、右手在她膝弯处一抄,就轻轻松松地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柳泉:?!
轰的一声,她感觉自己瞬间就爆炸成了一朵烟花。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快、快放我下来!!”她非常像是三流爱情小说的鱼唇女主角一样尖叫了起来,觉得刚刚那乍然被抱起的一瞬间失重的感觉仿佛并没有散去、而是迅蔓延到了全身一样,现在连她的头脑都开始像是失重一般,一涨一涨地漂浮在半空,完全无法冷静思考。
室长大人出一阵呵呵呵的笑声。
“因为信雅君说自己走不了路啊?所以请接受一下同伴对你的支援吧?”
什、什么同伴!!明明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像个高高在上的领导一般,给她下着各种各样难以完成的指令,看着她绞尽脑汁、疲于奔命,为了满足他的意愿而感到头痛,而他只需要坐在那里露出风度翩翩的优美笑容就可以了不是吗!
柳泉觉得事情有一点诡异。因为迄今为止自己的怒气槽居然还没有达到x峰值,反而是尴尬值快要刷爆了。
……一定是因为刚刚被人求婚的关系,咳。
然而就这么点头答应然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话——作为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谁要蓬头垢面鼻青脸肿连件漂亮衣服都没穿地就去入籍啊!!!
柳泉一想到这里,语气立刻就坚定了起来。
“我受伤的是脸,不是脚!脚受伤的躺在那边呢所以我能自己走——”
宗像礼司沿着她的手势往圣坛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非常好脾气地又呵呵一笑,语气异常温和。
“哦呀?是吗?那么,必须为此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呢。”
柳泉一瞬间就惊悚了。
这种“天凉了让jung1e破产吧”的霸道总裁既视感到底是肿么一回事!果然结婚是人设的坟墓所以室长也不负众望地终于ooc了吗——
她慌忙把话题扯开。
“那个……我必须提醒一下,那个姑娘的能力有点厉害啊……她的能力动之后能够将其他人的能力全部无效化,并且还可以借助任何阴影地带瞬移,所以要是逮捕她的话在关押方面必须格外小心,不能……”
宗像礼司突然一松手,柳泉的身体陡然往下一坠,砰地一声双脚着了地!因为这次着6完全来得猝不及防,柳泉毫无心理准备,来不及掌握重心平衡,着6之后身体还摇晃了几下。
宗像礼司及时把手绕到她背后撑住她,然后一本正经地喊她:“信雅君?”
柳泉:“??是?”
宗像礼司的声音忽然低了一些。
“你真多话。”
他那低沉而醇厚的声音用这种莫可名状的语气说出“无路赛”这个词语的时候,简直像是在微妙地撩拨着她的神经。虽然这个词语代表着的类似一种贬义,然而他说着这个词的方式却仿若最亲密的枕边细语一样,充满了温柔而色气、令人心跳的含义——
下一秒钟他的嘴唇就落了下来,把她后面继续谈lùn_gōng务的话语都覆盖了过去。
这是个温柔而热情的亲吻,符合一切爱情小说里所描写的、令人心动不已的标准。
他一开始揽着她后背的双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脸侧,双手捧起她的脸,固定了她的
头无法移动、让她无法退缩,坚定地亲吻着她,像是要让她屈服于自己强大的意志和魅力之下。
他的嘴唇意外地温热而柔软,一点都不像是能够说出那么多气人话的样子;在小幅度地变换着双唇接触的角度、便于让他的唇舌更加深入地品尝着她的时候,他鼻梁上的细框眼镜微微碰到了她的脸,那种略带一丝冷感的金属质感和此刻越来越热情的亲吻显得截然不同,使得她的脊椎上微微窜过一丝生理性的颤栗。
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轻轻扫过,碰到了她刚才在战斗中受伤的地方,使得她忍不住出细小的、疼痛的抽息声。然后他便稍微停住了一下,仿佛确认似的以舌尖又碰了碰那个受伤的地方。那丝隐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鼻子。
于是他的喉间也同样出类似叹息的声音,终于肯暂时放过她一样地稍微移开了自己的嘴唇,就在距离她几乎没有空隙的地方紧紧注视着她,声音因为刚才交换的那个吻而显得有丝低哑。
“那么,婚礼会场要选在哪里呢?”
柳泉:“……哈?!”
室长大人就保持着那个嘴唇距离她只有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