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去东大——既然信雅大小姐一切的光辉和悲剧都发生在她的中学时代,柳泉认为解谜的钥匙当然还要着眼于和那个时代相关的人物和地点。换言之,柳泉觉得去一趟冰帝和青学都是有必要的。
从表面上看,青学和她毫无关联——从网上搜集来的关于“柳泉信雅”的一切报导和小道消息,都表明信雅酱自幼一直在冰帝就读,获得的那些荣誉也全部都在主宰冰帝女子网球部时期,甚至一度在中学三年级时以不满十五岁的年龄特别入选u-17女子组集训合宿,也都是在冰帝时期。而她的“突然坠落”是在冰帝就读高中一年级的时候……
假如真要勉强把青学跟她扯上一点点关系的话,那也只能说青学男子网球部是冰帝的宿敌,关东大赛第一轮就把冰帝斩于马下,全国大赛第三轮又如法炮制了一次——信雅酱如果说是因为冰帝男网部在重大比赛里连输两次而憎恨青学那倒还有可能,可是她珍藏着一本青学的学生手帐……怎么看都觉得这件事太灵异了。
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柳泉决定还是出门,不过现在她的目的地和她对那个不友好的便宜妹妹使用[诱供]技能之前相比,有了点小小的改变——她决定先去冰帝看看。
这个决定有点冒险。因为她在冰帝必然是非常出名。可是她现在一无金手指二无原主记忆傍身,那个想像中的系统菌也迟迟没有现身,她这简直是分分钟露出马脚的节奏。
可是也不能推说自己还因为困于几年前的“天才坠落”之殇而精神抑郁,拒不出门吧。她又不能把自己在家里关一辈子。何况以这几天她观察来的情形看,她觉得信雅也不可能在这种人情冷漠的家庭里关一辈子。
一想到昨天那个长相很可爱的妹妹又是高傲、又是嘲讽的不屑态度,以及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秃了一块的草坪,满是恨不能将她连根挖起,只好嫌弃地每天看着自己这个碍眼的败家货表情的父亲,还有整天一看到她就愁眉苦脸,哭哭啼啼地怨怪她不但失去了能够让柳泉家骄傲的天才,而且还失去了能够让柳泉家扬眉吐气的好姻缘的母亲,柳泉就觉得太阳穴一阵阵胀痛。
……还是出门算了。就算在冰帝被人拆穿而尴尬,也胜过在这个家里到处被家人冷眼或嘲笑而难堪。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约在一家车站前的咖啡厅。结果话没说两句,倒有一个年轻姑娘气势汹汹地冒出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指着柳泉的鼻子逼问忍足“这是谁”,扭过头来又一副大老婆活捉卑鄙小三的嘴脸叱问柳泉“你和忍足君在这里做什么”。
柳泉当然知道忍足那种外在画风,也立即就猜到这不过又是一个他那种外在画风所带来的麻烦;本想袖手不管,不过那姑娘的战斗力甚为彪悍,还没等忍足出来和稀泥,已经一手掀了桌布——这个动作直接导致猝不及防的柳泉被翻倒的咖啡杯扣了个正着,喝到一半的咖啡直接喂了她的长裤。
柳泉现在的画风可不是什么善类,都被咖啡泼了也不可能忍气吞声,于是当即拍案而起,右掌五指并拢劈落,刚好一手刀直接切在那姑娘手腕上,击落那姑娘又要来扇她耳光的手。
那姑娘还要不屈不挠地来抓花她的脸,但柳泉刷了这么久的数据岂是无用功?一格一挡、再眼疾手快地握住对方再次扇来的手腕然后狠狠一推,直接将对手ko在地。
然后她一不做二不休,发动偏执狂+蛇精病属性,刷了一整篇苏爽的凶狠台词“你又是侑士君的谁啊?别自以为是了!打不过我的话以后就别来纠缠侑士君!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信不信我能以武力替你整容?!”——因此在忍足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她就直接击沉了对手。
那姑娘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梨花带雨地跑了。
咖啡厅老板脸上也带着恐惧的神色,客客气气地颤抖着来请他们结账。
当然赔偿那些打碎的杯碟的损失,是由忍足侑士这个始作俑者来出钱的。不过当他脸上带着抱歉的苦笑结完账出了门之后,他的表情就变得生动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