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公子确实是这般交代的,而这块…玉佩也是公子亲自交到二小姐的手中的。想必当初为了不给你引来麻烦,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告诉你。”
“所以,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
“没错。”
“难怪…”沐清菱轻声低喃,她现在总算明白了,母亲当初过世之前,将这是喻氏信物的事告诉她,却又为什么叮嘱她一定要与君灏祺成婚后,才能将这件事告诉君灏祺,虽说不知道君灏祺从哪里听说了,这块玉佩可以得到喻氏一部分的产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知道凭着这块玉佩能拿到全部的产业,否则,以着他那狭隘的心胸,怎会将玉佩就这么交出来。
“既然如此,小姐打算怎么做。”喻卿尧询问道,直接称对方为小姐,很明显是打算听从当初喻家公子的吩咐,将喻家底下的产业全部交给沐清菱处理。
沐清菱摆摆手,道:“这么大笔产业,你让我一下子接手,肯定是不行的,还是挂在喻家的名下的好。由你处理,至于其它的,你让我想想再说。”
喻卿尧微微皱眉,“那小姐的意思是……”
“喻管事想必应该知道陛下赐婚的事了吧!”
“这件事属下确实知道…”
“那么你认为咱们陛下会允许我带着喻家的全部家产嫁入宁王府吗?”
喻卿尧将沐清菱的话品位了一番,下一瞬便明巴了沐清菱的意思,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神色一变,道:“还是小姐顾虑得周到,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掌控得了的。
想到这里,喻卿尧不自觉的感觉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
沐清菱冷笑一声,当今皇上与宁王府看似兄友弟恭,其实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是权贵世家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如果这个时候,她带着喻家全部的产业出嫁,先不说会遭到多少人的觊觎,但是肯定会引起当今皇上的不满,这无疑将宁王府放在火上烤,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而她身为这批嫁妆的主人,如果发难,她绝对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交给喻管事你去处理。”
“莫非小姐有什么注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既然这么多人盯着喻家的产业不放,那么,我们就拿一部分出去,听说平洲那边前段时间闹过洪涝,就捐到哪里去吧,就当做慰问平洲的灾民吧。”
喻卿尧的眼睛一亮,道:“小姐的意思是,借捐资的名义给大家一种错觉,让大家以为喻家现在没有了主人,已经打算将喻家的财富捐出去,再加上小姐到时候出嫁,肯定会带走一些财产的,这样就可以转移一部分人的视线。”很多人只是明面上看到喻家的产业多,却不知道喻家到底有多少产业,再加上喻家没个主人,也难免起了贪婪的心思。
“当然仅仅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码想要瞒过当今皇上的眼睛,肯定是不行的,别人不清楚喻家有多丰厚的财富,不代表他不知道,“想办法将明面上的产业压缩一下,最起码给人的错觉是这样的,另外这次捐给平洲的物质不要太少了,要给人一种喻家要把产业全部捐出去的感觉。”
这样,她就不信,那些权贵们还有心思将眼睛盯在这上面。
即使他们知道喻家暗地里累积了不少财富又如何,他们不拿出来,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拿到。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喻卿尧沉声道,语气不知比刚才不知恭敬了多少倍。管着这么大的一个产业,他平时都是心惊胆战过日子的,生怕一个不慎,就被他人谋夺了喻家这偌大的产业,虽然不知道小姐这个计谋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减轻一些压力是肯定的。
沐清菱淡淡的提醒道:“记住,产业压缩一事千万不要操之过急,特别是京城这一块的产业,最好不要动,按正常运营就行了。”
“小姐尽管放心,属于绝对将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
沐清菱淡淡道:“喻管事办事,我自然放心。”在喻家没有主人的情况下,喻管事还能够撑着这么大的产业且不引起混乱,若说没有一点点手段是绝对不可能的。
喻卿尧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姐,前段时间京城传的那些谣言……”
沐清菱轻笑一声,挑眉道:“莫非喻掌柜也是这么认为的。”
喻卿尧神色一正,沉声道:“怎会。只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他只是有些好奇,小姐身为当事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说,这次流言能够顺利压下去,还多亏了喻管事暗中帮忙。”
谣言这个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偏偏这古代的人很多都听信鬼神之说,所以,你要完全压下去可能性根本就不大,但是喻家底下产业无数,可以利用的渠道自然也不少,所以,喻管事就可以借着这个档放一些有利于沐清菱的消息出去,比如说:沐家三小姐福大命大,连菩萨也保佑之类的,在加上沐明轩代表丞相府出面说明当初“沐清菱”之死乃是误诊,这样一来,大家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能怎样,毕竟丞相府摆在哪儿。
至于丞相府的那群人更是不敢借机生事,特别是刘氏母女俩,毕竟会发生这样的事跟沐映菡可逃不了关系,事情一但泄露,丞相府纵然会受到重创,但是,等待她们的却是身败名裂。
“为主子分忧,是属下的义务。”
沐清菱微微颔首,还没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