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又是多年的好友,你了解我,我不是单纯的为了拆散他们而去掺和这桩婚事,钺息是穆家唯一的孩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不得不为以后做打算。”丁敏言倒不再像之前那样狠绝,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自私。
她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脸上的无奈也那么显眼,可是这些在楚荷看来,都不及舒觅橙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楚荷将目光转向别处,面容冰冷,她没有说话,对于丁敏言,她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就已经说过了。
“我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而钺息连个孩子还都没有,我们同为父母,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不是吗?”丁敏言看着楚荷,而她这样的语气,却让楚荷意识到了什么。
楚荷转过头,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丁敏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楚荷了解她,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将自己的姿态放软,语气温和,她一定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她有她的目的。
在楚荷凛冽的目光下,丁敏言迟疑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钺息和觅橙呢,他们已经分开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你也说了,觅橙也想离婚,既然这样我想,我们可以不在乎那一纸婚书。”
丁敏言停了下来,紧盯着楚荷的眼睛,她似乎是从楚荷的脸上看出什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话,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从始至终,楚荷都没听懂她要说什么,所以目光依旧不友善,与她四目相对时,楚荷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理解的意思。
“你活到这把年纪了,你也应该知道,那纸婚书在不在乎不是‘我们’说了算,而穆钺息与觅橙,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在乎又怎样,不在乎又怎样?”楚荷放下手中的杯子,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
丁敏言微微低下头去,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不妥,甚至是有些过分,可是为了穆钺息,她犹豫着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你,你也知道我一直挺希望唐纤雅嫁到我们家的,既然现在他们离婚的事定不下来,我想不管他们离不离婚,为钺息和唐纤雅举办婚礼。”丁敏言直到说完,都没有抬头。
楚荷瞪大双眼,丁敏言向来霸道她是知道的,可是竟然拿婚姻的事来当游戏,而她还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这简直让楚荷差点犯心脏病。
也是到现在,楚荷才终于明白了丁敏言的意思,她想不顾穆钺息的坚持,也不管他还有舒觅橙这位妻子,甚至对外宣布他们已经离婚,而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唐纤雅住进穆家,睡在穆钺息的身边。
上一次,听到丁敏言诋毁舒觅橙,楚荷毫不犹豫的将杯中的咖啡朝她泼了过去,可是现在,她紧骒的握着那个咖啡杯的时候,却并没有下得去手,不是顾及她们的面子,也不是不舍得,而且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丁敏言,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不需要觅橙离婚,还用得跟我说这些吗?你带着你的儿子去办就好了。”楚荷没有压抑自己,她现在的怒火都已经被丁敏言的可笑所取代了,所以她没有骂人,更没有动手。
这就是丁敏言最为难的地方,她有办法让穆钺息去参加婚礼,也有办法将唐纤雅塞到穆钺息的床上,可是舒觅橙对她来说是个不可控的因素,如果到时候,她站出来说她和穆钺息还没有结婚,那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丁敏言是走了险招,但是她也准备的万全一点,将能避免的麻烦都避免。
“楚荷,你不要生气,你不是也希望他们离婚的吗?这样一来,我们不都可以安心不少吗?”丁敏言这时才抬起头,看着楚荷无不认真的解释着。
“我是希望他们离婚,但是我并不希望看到我的女儿受委屈。”楚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以示自己的厌恶。
只是现在,丁敏言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对她了,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他们离婚,“这怎么能是委屈呢?我只是希望你们对外界也称已经和钺息脱离了婚姻关系,仅此而已。我之所以找你商量,也是被觅橙到时候会说什么不恰当的话。”
哈哈哈……
在丁敏言的话音刚刚落下时,楚荷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再次瞪向丁敏言的目光中,已是满满的嘲讽,“你怕觅橙说什么不恰当的话,难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很恰当吗?”
楚荷无不挑衅的说着,看丁敏言马上就要解释,楚荷却抢先一步,“我不用跟觅橙说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允许。”
楚荷冷笑着的样子,使人看上去有些狰狞,当然,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丁敏言的这些话,都不可能有好看的脸色。
“不允许?是什么意思?”丁敏言身体向后靠去,看着楚荷一时不解。
“不允许的意思自然就是不准让你这样做,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他们两个人离婚了,无论你是想娶唐纤雅还是李纤雅,我都不会过问,但是如果他们还没办手续之前,你敢这样做,我就敢让你们穆家名声扫地。”
楚荷显得有些咬牙切齿,她与丁敏言相比,少了一丝霸道,多了一份慈母的心态,而现在,也是为了舒觅橙,楚荷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具有这样‘威胁性’的话。
丁敏言愣了一下,她对于楚荷的决定也十分不解,特别是之前楚荷就无数次说过,也不希望穆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