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听后,又看着眼前这丫鬟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禁不住一阵气馁。
洗漱过后,白冉便上了床,思索着,如何才能想法子将她在这里的消息给传递到湛谰手郑
想着想着,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即使在这陌生令她不安的环境里头,亦抵抗不住沉沉困倦的袭来,被拉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就撞进了一双极为温柔的眸眼里。
苏子策看着白冉将醒未醒,揉着迷蒙眼睛的时候,素净的脸上毫无防备,也无对自己憎恶的情绪。
他觉得很是难得,也很是可爱。
白冉却是在看清床沿边坐着的是苏子策时,立马一脸警惕的望着苏子策。
苏子策见状只是揉了揉白冉的头发道:“从前的你乖顺的像只猫,如今却像是带了刺的刺猬那般。”
白冉闻言并未去看苏子策只是冷声道:“三皇子,我要洗漱了,还请回避。”
苏子策闻言倒是起身绕道了黑漆边点翠花卉围屏后坐下,然后还是由那位丫鬟伺候白冉洗漱后。
又去端来了碧粳粥和一些精细的糕点。
白冉看着苏子策的架势是要同她一道用早膳了,她叹了口气。
两人相顾无言坐下吃好早点后,丫鬟就手脚麻利的将桌案上的东西撤了下来,并还去为苏子策泡了茶,给白冉端了温水。
白冉见苏子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便自顾自的从架子上寻了一本书靠在摇椅上翻看了起来。
看得入神了,竟不知道苏子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聊。
白冉望着立在一旁的那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一如昨日那般,根本就未给予白冉回应。
白冉笑着将书放下后道:“这桌上的温水已经凉透了,我觉得有些口渴了,想喝温水,问你名字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需要时喊你名讳也比较方便不是。。”
那丫鬟这才开口道:“您唤奴婢莲即可,奴婢这就下去给您倒温水。”
白冉点头嘴里重复了声:“莲。”
莲是个动作麻利的,除了给白冉端来了温水,还拿来了些时令的水果。
白冉喝了水后,又吃了些水果。
然后站起来打量四周,陈设精美,屋中摆件皆非凡品。
白冉又望了眼唯一的出口,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莲同白冉的关系也亲近了些。
虽然这个叫莲的丫鬟还是一贯的寡言少语,但是也告诉了白冉她住的地方正是三皇子府。
白冉听后诧异道:“我也曾多次来过三皇子,却为何从未见过此处。”
莲解释道:“您自然没有见过,这是三皇子府邸凿开的秘密通道处,另劈开的一座屋子。”
白冉听后神情凝重,就算湛谰能够猜测到自己尚在人事,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就被苏子策藏在了自己的府邸郑
更不可能会知道这个密道之中屋子的存在。
莲看白冉这般,便也猜到了几分白冉心中所想不过是要逃离诸如此类的,遂好言相劝道:“您就莫要再生了想要逃跑之心了,奴婢看三皇子待你是一往情深,您该惜福才是。”
白冉听后,知道就算这几日同这莲的关系也是亲近了一些,她这般也是出于好心,但是毕竟立场不同,多不过是白费口舌。
她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口温水,眉头蹙起,苏子策好好的一个皇子,为什么要暗中凿出这密道,还劈开这屋子来呢?
是为了保命还是藏身亦是为了逃跑?他这般究竟是意欲何为呢?
他身为皇子,又是昌隆帝心目中最佳的皇位继承人选,为何还要凿开密道,这其中一定埋藏了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密道密道,无非为了藏匿或者保命,那么出口肯定不像莲得这般只有一个。
或许她是有心隐瞒,亦或者连她也不知道还有其它的出口处,毕竟这密道本来就是万分隐秘的一个存在,更何况是其余出口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白冉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了,自己不能把所有的期望全部寄托在湛谰他们主动找到自己。
自己也得另想写法子才成。
想到这里后,白冉又低头,抚摸上自己的腹,心道‘孩子,如今娘亲不仅要将你平安的生下来,还会带你回到你父亲身边.........’
所以接下来的时日里,白冉自己成日被拘在这里,实在是无聊的紧,对屋内上看下摸的,莲对此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当白冉确实是给闷的。
只有在白冉走到门口,左右观望的时候,才会露出紧张的神色。
白冉看着莲笑道:“你就放心吧,唯一的出口被这么多人这般二十四个时辰轮番把守着,我就是有想要逃离的心也没那通的本领啊。”
莲想想也是,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知道白冉怀有身孕,这胃口也是越发的好了,便要下去为白冉准备些点心来。
白冉走到黑漆边点翠花卉围屏后坐下,看着桌案正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这些时日被囚禁在此,虽然还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整日里琢磨着如何才能逃出这里。
对日日对着的佳画也失去了鉴赏的雅致。
反正也是无趣,再度瞥见了之后,忽而起了兴致。
这画是越赏越品出了一番意境来了。
这幅画,画着庭院中的竹石,瘦石壁立,以白描的笔意为主。
画面上修竹四竿,长短各异,各自独立却故盼生情,用笔遒健有力,极具飞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