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智不会不知道白家走上这样的道路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他能再多些人情味,发发善心出手帮助一下白家,那么前世白家也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白冉从来就明白湛谰对于不上心的人,一向就是一个面冷心冷的性子,他才不会因为善心而让自己去做麻烦的事情。
何况,他很少有发善心的时候。
让宗廉出手了结自己,不让自己在泥潭里挣扎的更加难看,已经是他最大的慈悲了吧。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纵使如今,他也还是那样一个秉性。
白冉觉得自己因为前世的这些今生并未发生过得事情,就在心里去怪湛谰,怨湛谰,显得很无理取闹,对于如
今的湛谰也很是不公平,如果上辈子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不是出于湛谰的授意。
今生她知晓事情的原委后,可能还会想要去报答一番人家的好心。
但要自己死的这个人偏偏是湛谰,是他让宗廉去射杀的自己。
她那么的爱湛谰,在乎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会不自觉的的对他有种近乎苛刻的要求,无法接受他会对自己在乎的人袖手旁观,会要了她的命。
白冉知道自己此时内心的怨怼是多么的无理取闹,但是她无法控制,而且这些事情今生都没有发生过,这世她
同湛谰结为夫妻,他对她以及她的家人可谓是顶顶好的,任谁也挑不出丝毫的错儿来。
所以白冉只能自己跟自己在置气,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湛谰道:“湛哥哥,我们收手吧,不要再去同苏哥哥争夺皇位了,他不会做伤害我们之事的。”
湛谰挑眉冷笑道:“苏哥哥?”
白冉点头道:“原先的种种,是我误会他了,他是一直是个正直之人。”
湛谰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白冉道:“冉冉,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白冉神情笃定口齿清晰道:“我知道。”
湛谰捏住白冉的双肩注视着她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被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想要的任何,哪怕是上的星月,本王也会想法子捧到你的眼前,但是你方才得话本王就当你是魔怔了。”
白冉的神情郑重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希望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况且我知道四皇子并
没有那般的在意皇位,他最在乎的人是你,只要是你的意愿,他都会尽力,仅此而已。”
湛谰望着白冉的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但是白冉能够感觉到他隐藏在平静面容下滔的怒意,湛谰抿了口茶,道:“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当初不惜于他同归于尽,也要为我们排除后患,现在竟怕他会受到伤害?况且本王之所以答应让你二人相见是因为你自己有一事不明,只有他那里才有你想要的答案,这次见过后,就不会再跟他见面了。”
“那么本王倒想要问一问你,你找到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让你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就因为你信他,本王就应该将这么多饶性命作为赌注,转而去拥立他,一朝子一朝臣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何况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过节,还拥护四皇子同他抢过那把龙椅,你他若登基后可还会给我们这些人一条活路。”
“更何况.........”湛谰停顿了下后才又继续道:“何况他对你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如今你不会不知道吧。”
“冉冉,你莫要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湛谰将目光落在白冉隆起的腹上:“是本王孩儿的母亲。”
白冉道:“我从未忘记过我自己的身份。”
湛谰倏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白冉道:“如此甚好,往后莫要再这样的话了,也请王妃记得自己答应本王的话,不要再去见那个人了。”
湛谰言罢后,就撩开衣袍大步离开了。
白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是那般的果决没有任何的犹疑,就像是他在白冉提出得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一样,毫无回转的余地。
白冉将胳膊放在石桌上,蹙起了眉头,闭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烦意乱。
湛谰的态度是如茨强硬,可自己如今又被拘在这嘉睦堂内,就算自己能够出去,能够自由行事,她也不能反过来帮着苏子策去对付湛谰吧。
眼下的她,不希望见到湛谰同苏子策二人中,有任何一人会受到伤害。
她希望的是可以平息纷争。
自从解除了同苏子策的误会后,白冉晚上入睡后又开始做起了那些关于前世的梦。
但这次的梦同以往不同的是,她梦到的是在自己死后,苏子策究竟是如何生活的。
他都为她做了什么,他的生活确实如同他所得那般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无穷尽的孤单寂寞将苏子策的余生所包围。
苏子策为了她,为了已经死聊她,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但是身为帝皇的他不能无后,为了翱皇朝的大好江山,他就选了一位男孩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册封为太子,日后继承皇位。
为此,他不知道顶着多大的压力遭受了多少的非议。
一幕幕,一幅幅就像戏台上唱的戏曲一般,在白冉的眼前,身边,梦里走过。
白冉置身于梦里,终于明白了苏子策曾对她过的话,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从未有过旁的女子的话真正的含义。
这是他一生所奉行的。
悠悠转醒后的白冉,眼角带泪,感叹造化弄人,从来就不是他辜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