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明珠、明月端了些藕粉糖糕和茶水放在紫檀木食案上后,两人就也都识趣的退下了。
苏子策听后也只是自顾自的执起那青花鱼藻纹茶壶先替白冉倒了杯茶,递至她的跟前道“小冉若我不能控制你心中所想,同样的你也不可以阻止我为你做任何事情,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并且甘之如饴的。”
白冉听后心中在想若非自己已经重活一世,知道苏子策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还当真会生了感动,以为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所以她连话都懒得接,径自端着茶喝了起来。
苏子策也给自己斟了杯六安瓜片,望着白冉举杯喝着,即使还未得到她的心,但是再过一年,她及的以后,每一日都能像今天这般,两人坐在同一个地方,用着同套茶具,品着同一壶茶,也,挺好。只要,她在,便都好。
白冉看着却觉得心下厌烦,只要想到日后就要嫁给苏子策,做贤妃的儿媳就觉得心头堵得有些发慌,说不出来的难受。反正不能嫁给湛谰,她已经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了。
权当是深入敌人内部了,她要将深埋地底的污泥全部都给翻出来,让那些不见天日的阴谋诡计都曝之与众,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就这样坐着,喝着茶,吃着点心,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佳偶天成,宛若一对从画中走出来的壁人。
到了晚间,安氏热情的留苏子策用了晚饭,才放他离开的。
白冉看着自家父母兄长一脸满意的模样,也不准备说出实情,徒惹他们担心,她以前害死了祖母,不能再将在乎的人卷入其中。
第二天是黄薇儿子丰哥儿的洗三礼。武国公府内很是热闹,二房的乔氏同三房的方氏也都热情的帮大嫂安氏一起照顾着来府上的宾客。
本来想攀附武国公府的人就不少,这武国公府先是出了个静嫔,现在又多了个三皇子的准女婿,想要同武国公府扯上关系的人就更多了。
而这白帛榕嫡长孙的洗三礼,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苏子策自然是备了厚礼早早的来了武国公府,在白帛榕面前谦卑有礼,如此尊贵的身份可谓是给足了白帛榕面子。
长乐公主因为被诊出了有孕在身,而且隐有小产的征兆,只能卧床静养,但是也差人送来了丰厚的礼。
白冉也在忙着替母亲安氏招待女眷,她总感觉有道阴测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转身搜索,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袭紫色雨蝶裙,外罩月色氅衣,妇人发髻中簪着鎏金穿花戏步摇,耳带同套鎏金耳坠,双手各戴了一支金嵌珍珠细纹镯的萧紫,她之前五官虽然平平却胜在清丽大气,自有一股别样的气度。
可这会儿却强做富贵装扮,反而掩盖了她的出彩,浓厚的脂粉盖不住眼下的乌青。在看到白冉的目光时,立马收回了愤恨的目光,转而换上殷勤热络的笑颜对白冉道“小冉妹妹许久不见,我可真是想念的紧。”
白冉看在眼中暗暗佩服这萧紫换脸比翻书还快的本领,看她这模样大婚后应当过得并不如意,却要强,好面子,才把这些价值不菲的首饰一股脑儿的往自己身上搬,简直是弄巧成拙。
不过白冉自然不会同她如实说,作为主人家,萧紫今日是客,便也处于礼度招呼道“姐姐快请里面坐,早已备好茶水点心。”
就在这时萧紫眼尖的瞄到了苏子策走过来的身影,这里大都是女眷,男客都在外厅,显然是来找白冉的。
当即佯装不知苏子策要来的模样,上前状似关心的同白冉低声耳语,实则用确保苏子策可以清楚听到的声音道“小冉妹妹,你虽与湛王私定了终身,踉度ブ性平乱了,别说原本身份地位哪里有三皇子这般尊贵显赫,就是连生死都未卜,即使你这个时候就同三皇子订了亲,于你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只是切莫不可再生出旁的心思了……”
这时白冉也看见了向自己走来的苏子策,当即便明白了萧紫的用意。
她眼见这四周喧嚣着忙碌着的人,除了他并无别人注意到这里,萧紫得话是指自己嫌贫爱富、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若是被旁人听去实在是有失名节,也会让武国公府有失颜面,甚至还会影响到庶妹白妙今后的议亲。
但恰恰是苏子策听到,与白冉而言却是无妨的。
不过萧紫这是故意说于苏子策听,以为这样苏子策便会抛弃白冉,令其身败名裂。
萧紫意外的没在白冉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慌忙解释的模样,只是听到白冉冷冷的声音“萧姑娘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萧紫看见苏子策马上就要走到她们跟前,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觉得白冉就是死鸭子嘴硬,等到苏子策真的不要她的时候,看她还如何能硬气的起来。
“小冉——”苏子策看见白冉后本就温润好看的眉眼更是舒展而开,竟然还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
萧紫看到诧异,便脱口而出道“三皇子没听到我方才说得话?”
苏子策转而对向萧薇的目光,陡然冷俊下来道“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进去了。”
“那你还……”天翱朝谁人不知三皇子不但长相出奇的俊美,脾气也是特别的好,萧紫哪里见过这么严肃看着还很是慎人的苏子策,最重要的还是冲着自己,这话才说了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只要小冉愿意同我在一起,这些我都不会去在乎——”明明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