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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总，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真的没办法帮上她什么了，她现在已经蛇毒攻心，就算及时送来可用的药物，立刻用上，夫人她也等不到生效了……”资历最老的那个医生无奈的站在一旁，这样解释。
“那我就先送你上路，下去等她！”战北辰说着，放开倪白的手，站起来就要过去弄死那个医生。
“不要……”倪白用微弱的力气抓住他的手。
其实也算不上抓了，只能算得上是碰，她的力气已经渺小的连一杯水都握不住了。
战北辰感觉到大掌被冰凉触碰，停下动作，看向床上只剩下一口气的倪白。
“别迁怒别人，和他们没有关系。”倪白说着，甚至猛然又抖了一下，又是一口血从嘴里流出来。
“好好好，我不迁怒他们。”倪白的劝诫战北辰怎么可能不听，以前他错了那么久，现在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去做她不希望他做的事情。
不过她的再次吐血还是吓到了战北辰。
这次倪白吐得血虽然没有上次多，却还是让战北辰不知道怎么是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着急的去抽旁边的纸巾帮她擦拭掉那些已经有些发黑的血液。
“这辈子，你有什么想要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吗？”战北辰知道，倪白吐血的频率这么快，很可能随时都会断气，没有再耽搁，而是在帮她把嘴角流出来的血液擦干净后就问她这句话。
虽然他很清楚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死了以后再想弥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可他还是希望能为她最后做点什么。
“你说的是愿望么？”倪白微眯着眼睛，勉强勾起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紧接着他不等战北辰回答，自己又继续道，“当然有了。”
“是什么？”战北辰马上竖起耳朵，更加靠近倪白一些，做好了一字不落全部听清楚并且记住的准备。
这还是倪白第一次被战北辰这样重视，她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眼里划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我的愿望有两个，第一个，是听你说一次我爱你。”倪白说着，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