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车尾的的车牌号,玉阶的眼睛渐渐睁大,冀a16888,好熟悉的车牌号。
“这是谁家的车牌号?”能让她觉得眼熟的车牌号,一定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的车牌,一个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玉阶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李从靖也皱着眉头:“不过玉阶放心,交给我去查。”
“你手头的工作没有影响吗?有的话就交给林秀吧,他在跟进这件案子。”玉阶有些担心道。
“放心吧,玉姐,交给我,我会办好的。”李从靖保证道。
玉阶点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法医组。”
……
法医组副楼的顶层。
“伊丽莎白,我昨天拜托你的事情办好了吗?”玉阶站在伊丽莎白的办公桌前看着七手八脚忙的团团转的伊丽莎白,清冷地问道。看着伊丽莎白这样子,心中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伊丽莎白左翻翻,右找找,忙里抽空回了玉阶一句:“玉,你也太心急了,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再给我一天时间。”
玉阶脸色微沉,想到刚回去,刚过八点就又给她打电话催魂一样地催她的月健,玉阶想给她时间也给不了啊。
“伊丽莎白,不是我不给你时间,死者家属昨天已经递交了遗体领回申请,我已经拖了一天了。”玉阶沉声道。
“遗体领回申请?”伊丽莎白微微挑眉:“啊~那个啊,没关系,我再采集一点样本就行了,九点吧,你让人九点过来领。”
“九点?我交给你的事情没问题吗?”玉阶将信将疑,又问了一句。
伊丽莎白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半身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捧脸,认真地看着玉阶,那样子恍若少女:“玉,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玉阶清冷的眸子对上伊丽莎白的认真,半晌,她转身离开:“我相信你,你尽快将事情办好,我让人九点过来领遗体。”
回去的路上,玉阶冷静地思考着在办公室中李从靖发现的一幕线索。冀a16888,冀a16888,冀a……
突然,玉阶睁大眼睛,瞳孔收缩,这是——月健的车牌号!
玉阶抬起手表看看时间,八点二十五左右,她快步走回办公室,拿出那张分析线索的草稿纸继续分析。
案发当晚,月健曾经到过案发现场,那么,将死者从护城河中捞上来的人十有**是月健的人,月健=捞尸人,只是,月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到护城河边?还是说,月健其实就是凶手?
这个猜想不禁让玉阶有些不寒而栗,虎毒尚且不食子,月健身为人父,如果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那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但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浮出水面,就算她看不惯月健的行为,却也不能以自己的主观感觉对案件妄下定论,这是办案最忌讳的,玉阶转而将目光定在上次分析时遗留下来的问题上。
捞尸之人和凶手是同一方的人吗?
这个问题尚且不得而知,正要作个记号将问题待定的玉阶笔下一顿,她记得,昨天月健来找她的时候说过,案发当晚,有人曾给他打过匿名电话。
【虽然被玉阶察觉到了,但是月健没有失态,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继续演戏给玉阶看,他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玉组长说笑了,月某只是接到了未知电话才知道小女的情况的,谁知竟是……”
……
“没注意?那月副市长一定还记得打匿名电话的人说了什么。”不给月健装傻的机会,玉阶直接了当的截断他的退路,不管此时月健说的是什么,都是于她有利的。
被玉阶这么一问,月健僵了一下,随即目光阴鸷,从善如流,半真半假道:“那人就说让我今天来警署领回小女的尸体,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说了。”】
她让林秀去查过,确有此事,只不过那个打电话的人查到最后却是个新办理的卡号,没有实名制的,最终也只查到了一个号码。
如果匿名电话是真的,那她是不是可以假设月健对她说了假话?打匿名的人并不是让月健到警署来领月仙莹的尸体,而是让他到护城河边某个地方去领。
这样一来,月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就说的通了。只是……
玉阶将目光下移,月健是捞尸人,为什么会在将自己女儿的尸体捞上来之后扒了她的脸皮?玉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铅笔的笔尖在纸上轻点,接触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轻点的频率也渐渐地从轻快到缓慢,一如玉阶的心情,解决了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
玉阶试图根据各种情况揣摩月健当时的心情,但她又觉得姑且自己还算是个正常人吧,实在无法理解月健当时在想什么。
当时他又为什么没有将月仙莹的尸体直接带走,而是留在护城河边让人发现,如今又急迫地来警方认领?
而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凶手到底是谁?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噔叮~咚当~~~噔叮~咚当~”
怪异的手机铃声将玉阶从问题的海洋中唤醒,她随手接下电话:“你好,我是玉阶。”
“你好,玉组长,请问月某什么时候能够领回小女……”
听见月健的声音,玉阶的目光从乱中有序的分析中移开,看了看时间,清冷道:“月副市长有空的话,现在就可以过来了。”
既然月健这么着急着将月仙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