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瞑色撇嘴,从嘴贱这方面来说,月和小花寻不愧是一对,不吃点苦头就不学乖。
月云破看着两人斗嘴的一幕,鹰眸中划过怀念与享受,只有在这两个兄弟兼好友面前,他才能这样完全放松。
“我相信你自己有分寸。”月云破比楼瞑色大一岁,平时两人相处是朋友一般的状态,但更多的时候,月云破表现的是一位做大哥的沉稳可靠。
“我会尽快搞定的。”感受到月云破的信任,楼瞑色也不负所望地狂肆宣言。
……
宴会厅。
月云深拉着楼瞑色走后,留下的玉阶和上官花寻一时间相对无言。玉阶是生性话少,上官花寻却发现自己除了怼玉阶,不习惯其他说话模式跟玉阶对话。在这样的场合,她总不能一开口就怼玉阶吧,不说场合不对,她还肩负着“照顾”玉阶的重任呢,她这个照顾者不能明知故犯吧,她可不想跟自家母上大人来一次“友好交流”。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见悄悄蔓延流转,当然,是上官花寻单方面的尴尬。终于,玉阶开口打破了沉默:“上官组长,今天景家人来了吗?”
实在不知道要称呼上官花寻什么,玉阶就沿用了对她一贯的称呼了,也毫不隐藏自己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
上官花寻尴尬的脸色一正,爽朗的眼神带上些复杂:“跟我来吧,我给你介绍。”
虽然对玉阶提到景家感到疑惑和好奇,但是上官花寻不会问,这是别人的私事。况且暝哥哥能把人带过来这里,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对玉阶有足够的信任,她可以不相信玉阶,但百分之一百二十地相信暝哥哥。更何况共事两三年,她还是有七八分相信玉阶的。
……
“天哪!上官小姐带着楼爷带来的女伴过来了。”景优璇和月仙莹身边的贵女圈中有人大惊小怪地惊呼了一声。
早就看到了的月仙莹掩下眼中的阴狠和嫉恨,换上人畜无害的娇柔笑脸,景优璇同样恢复了优雅的姿态。
“玉阶,这位是月家旁系的大小姐月仙莹月小姐,这位是景家嫡小姐景优璇景小姐。”上官花寻一一给玉阶介绍两人,事实上,在场有资格让上官花寻介绍的,也仅有景优璇一人,月仙莹只算勉强。转头又向景优璇和月仙莹介绍玉阶:“景小姐、月小姐,这位是h市重案一组组长玉阶,楼爷今天的女伴。”
听到玉阶的身份,在场的娇客有崇拜的、不屑的,这是对于重案一组组长的身份;也有羡慕的、嫉妒的,这是对于楼爷女伴这个身份的。
为双方相互介绍完了之后,玉阶正准备开口跟景优璇打招呼,月仙莹却率先开口了:“玉小姐,初次见面,很荣幸见到你。”她伸出纤细娇小的手置于玉阶面前,下巴微扬,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就想再次给玉阶下马威。
之前在医院就见过了一面,尽管见面过程不是很愉快。现在玉阶所有的心思都在景优璇身上,完全不想跟月仙莹虚与委蛇,手上友好地轻握了一下月仙莹的指尖,嘴上却清冷不客气道:“初次见面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久前在第一人民医院应该见过月小姐一面。”
月仙莹娇柔的笑脸一僵:“啊……是吗?可能是玉小姐见到我,我没见到玉小姐吧。”
“这样啊,那上次在我的病房里被楼瞑色赶……”
玉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月仙莹打断了:“对不起,玉小姐,大概是我记错了吧,毕竟我这个人一般不把不重要的陌生人放在心上的。”月仙莹小脸上娇柔的笑不见,转而泫然欲泣,试图用苍白的话语将前面“初次见面”的谎言还有被楼瞑色赶出病房的事情盖过去,同时给玉阶贴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的标签。
这并没有用,并不影响在场的人看戏一般看她的笑话,同时对玉阶直呼楼爷大名的事心存忌惮。
“玉组长,初次见面,很荣幸见到你。”景优璇适时地开口,一面给月仙莹解围了,说出的话却让月仙莹更加难堪。
听着景优璇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打招呼,月仙莹只觉得自己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居然让她如此难堪,月仙莹眼中仿佛淬了毒汁,目光划过玉阶和景优璇,最后连将玉阶带过来的上官花寻一块嫉恨上了。
玉阶只觉身边弥漫着森森的恶意,对月仙莹的防备更加深了一层。面上清冷地对景优璇官方地打了招呼,伸出带着薄茧的纤手将景优璇整个手掌握住,手掌交握的一瞬间眼里划过了什么:“景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玉组长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重案一组的组长,真是厉害。”景优璇收回手,跟玉阶闲聊起来。
旁边月仙莹仿佛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在小声地啜泣着,她身边小声安慰着她的人一边温声软语地劝说她,一边又惹不起景优璇和上官花寻,只能厉声恶语地指桑骂槐地影射玉阶。
这不痛不痒的指桑骂槐的话,对玉阶没有任何影响,她完全充耳不闻。当了七年的刑警,她什么案件没有碰见过,案件受害者的家属更是各式各样,多难听的、多泼妇骂街式的直接骂话她都经历过。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因为年轻气盛而生气委屈,几次之后就完全习惯,更确切是理解并无视这样的话了。
现在,她虽然不甚理解这些所谓贵女到底在想什么,但这样的话,真的太小儿科了,她听的连眼皮都懒得掀起一下。
“景小姐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