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更衣室门口,上官花寻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语气有些嫌弃:“进来吧,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的酒味。”
玉阶依言而入,顺手带上门的时候,从门缝中余光中不经意划过一道穿着纯黑色披风的身影。反射性地,玉阶还未离开门把手的纤手猛地用力将们推开,走廊上空空如也,别说人影了,就连只蚂蚁的影子都没有。
“怎么了?”上官花寻进去后发现主角还在门口,一脸清冷地张望着什么,向门口走去,探头向外看看,见外面的走廊空空如也,怪异到:“什么都没有,别一惊一乍的。”
掩下眼中些许的焦急,玉阶转身,将门带上:“大概是我眼花了。”
两人将门带上后,转角处一道挺拔的披着纯黑色披风的身影走出来,面具下深邃的眸子朝更衣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向着相反方向走去。
更衣室,说是更衣室,却也非常宽敞。一整面镶嵌着镜子的墙面,反射出室内明亮的西式宫灯的灯光,不仅在视觉上拓宽了更衣室的实际空间,更是将更衣室的光线亮度提高了几度。还有休闲等候区、洗手间等,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换衣间内甚至配置了洗浴设备。
上官花寻刚进入更衣室,就推搡着玉阶进入更衣间:“你先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顺便冲洗一下,免得一身酒味,我给你叫人拿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玉阶也没有推却,顺势进入了更衣间清洗自己。
待玉阶进入更衣间后,上官花寻也不磨蹭,几步回到门前准备按响服务铃,叫人拿换洗的衣服。
手指放在按钮上还没有按下去,就响起了门铃声。
上官花寻蹙眉,放下手转而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侍者,见上官花寻开门,脸上盈起微笑:“您好,上官小姐,二少找您有急事,请您到一号休息室一趟。”
上官花寻眉头蹙得更深了,有什么事是刚才不能说或是不能等到玉阶换完衣服说的吗?非要现在过去?
“知道了,谢谢。”上官花寻心中有点异样感,却又说不出来什么,便先应下侍者的话,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道:“对了,麻烦你去取一套备用的礼服来。”
上官花寻对侍者吩咐完后就重新将门带上,走到更衣室门前敲敲门。若说上官花寻为什么不直接在门外喊话,还要来敲门。这么说也是月家投入良多的大制作,隔音效果不说完美,那也是极好的,喊话基本听不见。
玉阶将更衣室的门打开一条缝:“什么事?”
“云深找我有急事,我先去一趟。我已经叫人把你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一会人来了的时候你只要出来那一下就可以了,浴室里有浴袍,你一个人可以的吧?”上官花寻有些犹豫。
“好,你去吧。”玉阶从门缝中清冷地看了她一眼,应了声。
上官花寻跟玉阶交代完后就离开了。
在上官花寻离开更衣室的时候,刚好走到走廊拐角处的侍者余光瞥了一眼更衣室合上的房门和上官花寻离开的身影,垂下眼帘,加快脚步。
没走两步,一个娇小点的女侍者与他擦肩而过,女侍者嘴角微动,男侍者鼻音中传出微不可察的应声,两人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就完成了一次交流。
女侍者托着托盘来到更衣室门口按响了门铃。
“进来。”
女侍者应声而入:“玉小姐,这是准备好的礼服和茶点,您请用。”
“谢谢,放下吧。”玉阶刚冲洗完出来,裹着白色的浴袍,一身慵懒。
女侍者恭敬地将托盘轻放在茶几上,动作完全无可挑剔。玉阶掩去眼中清冷凌厉的光芒,一手执起珐琅彩白瓷西式带盖茶杯的杯耳,另一手捏着盖帽轻刮了刮面上的茶末,背靠在单人柔软的沙发中:“你先出去吧。”
女侍者退出去,在门外状似贴心地轻轻将门阖上,没有弄出任何声响。在门阖上的最后一个瞬间,她分明看到玉阶手执瓷杯,轻呡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见此,女侍者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
在门阖上的一瞬间,玉阶脸上的清冷变为沉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进更衣间,在洗手台上将口中的红茶吐出来。打开水龙头,也不在意水卫生不卫生的问题,再不卫生也好过口中加了料的茶水。直接捧了几捧自来水灌入口中漱口漱好几回,直到口中完全没有了红茶的味道。
抬头看着镜子中那带着淡妆、一脸水迹,沉重无比的人,玉阶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甩甩头,她将手上的水随手擦干,从浴袍的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词——暗算、茶点、男人。
玉阶不傻,这三个词可以衍生出很多意思,但是联想到刚才大厅中那些人嫉妒甚至是嫉恨的眼光,还有什么不清楚呢?
有人想要暗算她,茶点有问题,暗算的人想找个男人毁了她,为了男人——楼瞑色。
“祸害!”玉阶低咒一声,又想到是自己答应楼瞑色的,虽然说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但这事,她自己也有一半以上的责任。
……
以为月云深有什么急事的上官花寻紧赶慢赶地来到了一号休息室,因为游轮太大,一号休息室和更衣室离的又比较远,上官花寻从更衣室一路小跑到一号休息室,也用了近十分钟,却见楼瞑色三人悠然地坐着,品着名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深!你有什么事?”上官花寻微微喘气,看着说有急事的人还坐着闲聊,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