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刻舟求剑》的故事里说的,船是会走的,你想从你在船上刻记号的地方找回你的剑,那是不可能的。
同样的道理,在船走了一段之后,月云深想要从楼瞑色掉下去的位置下去找到楼瞑色,难啊。
楼瞑色无论是在坠入水中的前一秒还是掉入海里后都担心着玉阶,在海水覆盖全身之后,楼瞑色本能地滑动没有受伤的手臂,从水中浮起来。
游轮开过他身边的时候激起的带着汽油味的浪花白沫瞬间洒了他一脸,楼瞑色用脚踢水控制自己的平衡,左手抹掉脸上的白沫,一脸冷然,这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然而,还没等楼瞑色将这笔账记下,脚下一震抽痛让楼瞑色脸色煞白,这时候脚抽筋?这是天要亡他吗?
突然间,楼瞑色心中走马灯似的划过各种念头,他不甘心!他楼瞑色楼爷绝对不会这么死去!
他还没有给楼爸爸楼妈妈养老送终,虽然他们可能不需要;他还没有把二十多年的童子身献出去,这简直暴殄天物;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将他家小阶儿娶回家,他要死了,小阶儿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楼瞑色奋力地往上划水,却止不住往下沉的趋势,雪上加霜的是,在下沉的同时,他还感受到脚底下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是暗流!
人在大自然面前太过渺小,渺小到对大自然偶尔的恶作剧毫无抵抗之力。
楼瞑色的心一沉再沉,终究带着浓浓的不甘,眼前本就没什么光线的景象渐渐失去最后一缕光芒,他在暗流中陷入了昏迷,暗流席卷着他渐渐远离荆棘号,他毫无所觉,船上的人也毫无所觉。
荆棘号上,楼肆收到月云深的指令后,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船长室,以楼瞑色的名义勒令船长停船。荆棘号这个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显得无比渺小的巨物渐渐停了下来。
船停下来后楼肆毫不犹豫地下了水,发疯似的寻找着楼瞑色,与月云深两人愣是在水里泡了近半小时将方圆近五百米的水域来回找了一遍,却怎么也没找到楼瞑色。
明面上的最后两个杀手被楼肆解决后,月玉江适时地出来安抚了慌乱的宾客们,并将他们安排到了游轮上的客房中休息,今晚的宴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安排后宾客后又派船上大部分的水手都下水去找人去了,还让人开着摩托艇沿着航线回到原来的位置再下水找,然而,一无所获。
十月夜晚的海风还是寒气挺重的,月云深和楼肆筋疲力竭地回到荆棘号上。虽然但心楼瞑色,但上官花寻也关心月云深和楼肆。一见两人上来就急忙让两人将湿漉漉的衣服脱掉,给两人披上厚实的浴袍。
“怎么样?”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不太好的结果,但是上官花寻还是抱着希望急切地问了一句。
月云深和楼肆都没说话,脸色沉重地站在原地。
见两人沉默,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在面对现实时,人的承受能力总是比想象的要低的多,上官花寻霎时脸色苍白,没有了平时的热烈火爆,失魂地低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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