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玉阶清冷的眼中满是坚定。
听完玉阶的话,楼瞑色脸上霎时添了两抹嫣红,满脸娇羞:“小阶儿,酱紫不太好吧,虽然这里只有咱们俩……”
楼瞑色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咱楼爷手上动作不可谓不快地将衬衫的扣子一粒粒地解开,那动作迅猛地就差没将衬衫撕破了。
玉阶这个根正苗红地在社会主义的熏陶下长大的三观端正的好姑娘,看着楼瞑色口嫌体正直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理解。
但是没关系,这完全不能阻止咱楼爷将自己敞开的胸膛和半裸的香肩凑到玉阶的面前。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伤痕,刀伤枪伤都有,让楼瞑色本来有野邪魅狂肆的气质顿时变得硬气汉子了许多。
玉阶头一次仔细打量楼瞑色的身体,昨晚由于光线问题,而她又一心只为了给楼瞑色降温,所以就没有真正看过楼瞑色的身体。之前与楼瞑色交过手,就知道他很强。但是当时玉阶只以为那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强,见到这一身的伤痕,玉阶才意识到,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在温室中培养出来的,而是在生死之际用鲜血铸就的。
楼瞑色肩上直径一厘米左右的圆孔形枪伤洞穿肩膀前后,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被海水腌泡得有些肿胀泛白,伤口边缘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开起来颇为渗人。只是在楼瞑色满身的伤疤的衬托下,似乎又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玉阶看了看楼瞑色的伤口,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套装”,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再撕了。最后她决定撕楼瞑色的衬衫。
玉阶用战术折刀沿着楼瞑色半褪到腰际的衬衫的下摆边缘将衬衫割成三指宽的布条,打算用来当做绷带给楼瞑色包扎用。
谁知在玉阶割楼瞑色的衬衫的时候,楼瞑色居然做了一副被民女被强抢的样子,满脸惊恐,眼中却溢满的无法抑制的兴奋,声音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兴奋的,不过百分之两百是前者吧。
“你……你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啊!”楼瞑色装作色厉内荏的样子,玉阶轻轻瞥了他一眼,就静静看他疯,也不说活。
楼瞑色不干了,委屈道地控诉道:“小阶儿,你不爱人家了,都不配合人家。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吗?”
玉阶清冷地不理会楼瞑色的作,只是手上包扎的动作故意加重了些。伤口处传来的外界施加的疼痛感,让楼瞑色感觉到玉阶下手加重,这点疼痛对于楼瞑色来说不过跟被蚂蚁咬了一下没区别,但他却瞎叫唤地跟个生孩子的似的,还带着春意:“嗯啊……疼,小阶儿你轻点,我受不了……”
受不了楼瞑色的抽风,玉阶清冷地轻喝道:“闭嘴!”
楼瞑色立马闭上了嘴,泪眼汪汪地看着玉阶,仿佛玉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玉阶直接无视了他。
见讨不到好处,楼瞑色眼珠子一转,又开始作:“小阶儿这是第二次救我了吧。”
玉阶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理会楼瞑色的话。她敢肯定我,她若是回了一句,楼瞑色能把话题作出天际。可玉阶没想到的是,就算她不应声,楼瞑色照样能把话题作出一个境界。
得到玉阶的一瞥,楼瞑色兀自笑的惑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小阶儿就从了我怎么样,当然,如果小阶儿不愿意,人家从了小阶儿也是可以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玉阶正好替楼瞑色包扎好,在给“绷带”打结的时候用力拉紧绷带两端,收紧的绷带压迫到伤口让楼瞑色倒吸一口凉气。
撩了半天也没成功的楼瞑色不禁有些气馁,随即脸色肃整,认真地盯着玉阶:“小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被谁带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楼瞑色的问题之后,玉阶正在灵巧地给楼瞑色的绷带打蝴蝶结的手一顿,随后利落地将蝴蝶结打好,清冷的眼眸也不避讳楼瞑色深邃的眼,语气不似之前的清冷,带着些许温柔:“包扎好了,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当时在宴会厅的时候你被谁带走了?”楼瞑色撇撇嘴,问了第一个问题。
“是半面。”
“半面?唐凰会所?他的目的是什么?”楼瞑色皱眉,想到那个危险的男人,便有些不确定感,半面是同辈中唯一一个他看不透的男人。
玉阶清冷的眸光微沉,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便是满腹的疑惑:“当时半面将偷袭我的人打晕了之后,便将我迷晕带走了。我醒了之后是在荆棘号的一个酒窖里,至于半面的目的……我也不知道。”
“小阶儿怎么会在这里的荒岛上?”楼瞑色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从酒窖里出来后,回到宴会厅没有见到任何人。后来月小姐把我叫到了甲板上,说你受伤落海了,我当时挺震惊的,没注意到,结果月小姐不知为何将我推入海了。”玉阶脸色微沉,虽嘴上说不知为何,但是玉阶心中还是暗道一声男色害人。
“月小姐?月家旁系那个叫什么的?”楼瞑色皱眉,眼中划过狠厉,敢动他认定的人,这是第二次了吧,他楼瞑色看起来就这么友善?
……
巨大的荆棘号停泊在海面上,犹如神明的弃子。
荆棘号旁边一架相对来说很渺小的摩托艇疾驰出去,轰鸣的马达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