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爷……仙莹知错了……仙莹知错了,仙莹不是故意的……仙莹会去给玉小姐道歉的。”月仙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中试图维持着自己小白花的形象扮可怜,却不知此时她看起来恶心人的像个落汤鸡。
“阿初,将人带上。”楼肆转身向顶层的帝景阁走去。
帝景阁是荆棘号顶层上预留的属于楼家的阁楼。
……
玉阶昏昏沉沉地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软和的云床上,这让最多在板床上垫一层棉被的她,睡的极不自在,正要翻身起来的时候,却惊见在床边沙发上倚坐着的,认真盯着她看的楼瞑色。
“小阶儿,你感觉怎么样。”
“楼瞑色,你的伤怎么样。”
双眼对上的同时,两人都问出了声。声音撞在一起,让两人同时一愣,随即会心一笑。最后楼瞑色先开口了:“小阶儿,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你的伤怎么样了?”玉阶清冷摇摇头。
“没事,月已经帮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得到“爱的关怀”的楼瞑色笑的肆意,还举起手臂比了个强壮的姿势,以强调自己没事。
“那就好。对了,我们这是在哪?”玉阶放心后清冷问道。
“荆棘号。”楼瞑色笑道。
玉阶却柳眉微蹙,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来到这个地方,她经历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虽然她是凭借自己的意愿来的,也是带着目的来的,但这不影响她对这地方毫无好感。
察觉到玉阶的不悦,楼瞑色收敛起脸上肆意的笑容,尽管现在他的心情很愉悦。
“小阶儿,我将害你落海的人带来了,你想怎么处置她?”楼瞑色将话题转移到罪魁祸首的身上。
“害我的人?”玉阶楞了一下,随即了然。这时楼初从门外进来,抓着月仙莹的手臂,几乎是将人拖进来的。
看着面前犹如落汤鸡般狼狈不堪的女人,玉阶完全无法将她与那个趾高气昂,眼睛长在头顶上,自诩尊贵的白莲花联系起来。
但是看见月仙莹这么狼狈,玉阶心中不可谓不畅快,她又不是圣母,敌人狼狈她自然是舒心的。
被楼初拖进来的月仙莹抬头见到坐在席梦思高定大床上了玉阶,眼中嫉恨交加,仿佛淬了毒汁,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坐在楼爷的床上,这不对劲!现在坐在那里的应该是她月仙莹,应该狼狈不堪如同落水狗一般的人应该是玉阶!不该是她。
楼瞑色见月仙莹盯着玉阶久久不说话,脸色微沉:“楼初。”
他低沉的声音让月仙莹硬生生地打了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那种窒息感。月仙莹平复一下差点因为玉阶而失控的嫉妒之情,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玉小姐,对不起……我……我不该将你推下海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仙莹吧!”
玉阶简直要被月仙莹不要脸的程度惊呆了,回想当了一下月仙莹推自己下海的情景。
【月仙莹转身面对玉阶附在她的耳边呢喃轻语:“玉组长?玉阶!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楼爷中枪落海了,生死不明。”
月仙莹说着话从一开始的娇柔如梦如幻,到最后生死不明时嫉恨、狠毒、担忧恐慌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整个人便有些癫狂失控。
……
见到玉阶惊楞,月仙莹脸上浮现疯狂与狠毒,伸手将玉阶往栏杆的缺口处用力一推:“玉阶,你个狐狸精!扫把星!去死吧!”】
说着如此恶毒的人将她推下海的人,现在来假惺惺地对她说“她不是故意的”?怎么,她看起来很像是傻子?还是她看起来像是圣母?
是因为当时现场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月仙莹对于她自己信手拈来的胡话有恃无恐吗?所以她觉得她这个重案一组的组长是白当的吗?
“月小姐不是故意的?”玉阶清冷地挑眉,语气顿了一下,嘲讽道:“……可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月小姐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不说,玉阶不过是个小人物,哪有资格对月小姐说原谅不原谅的。”
月仙莹被玉阶讽刺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却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得爆发,自小养尊处优的月仙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只是碍于楼瞑色的残暴手段,月仙莹不敢宣之于口。
月仙莹心中在早已比字典还厚的账上又给玉阶记了一笔,嘴上却不得不服软:“玉小姐说笑了,仙莹……仙莹做错了事情,玉小姐责怪仙莹也是无可厚非的。”
玉阶清冷地看着月仙莹满脸的做戏,一言不发。
见玉阶无动于衷,月仙莹装得更加可怜了:“玉小姐要怎样才能原谅仙莹?难道非要仙莹……非要仙莹去死吗?”
月仙莹演得撕心裂肺,吼的歇斯底里,充满绝望。
玉阶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有些累,她宁愿去和变态杀人狂斗智斗勇,也不想和这种虚伪的女人在这里虚与委蛇。时时刻刻的勾心斗角,每一句话都是绵里藏针,每个动作眼神都别有含义,活着有什么意义?
玉阶不想再跟她扯淡,早在月仙莹推她下海的同时,两人就撕破脸了,现在还来装作友好和善,有什么用。
“那你就去死吧。”玉阶清冷的语气毫无波动,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
玉阶说完话的同时,月仙莹瞪大了双眼——她在说什么?!
下一秒,回过神的月仙莹“嚯”地转头看向楼瞑色,娇柔可怜地低呼:“楼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