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国家的军队就有鹰犬之分,我们是做一只会守门的、只会镇压国内反叛的犬,还是做一只翱翔在天际为华夏开疆辟土的鹰?如果要做一只守门犬。那么我们现在已经达到标准了,满清新练的北洋三镇对于我们来说不值一提,但我们能如此便满足了吗?在我看来,一支以内战为荣军队是耻辱。与其做一只守家之犬,我宁死也要做一只飞在蓝天之上的鹰。要向汉朝的那些将军一样,不断的追击匈奴封狼居胥……”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杨锐的鹰犬之说很短暂,但却使得部队军官全体一震,之前部队内部的宣传上只把满清当作大敌,军官们讨论的只是如何打败满清恢复华夏,而今天的讲话使得所有人把目光从国内转向国外,鹰永远是高傲的,要想成为鹰,那便要像鹰一样高高飞翔以俯视大地,这不是一般人能感悟和想象的。
当然,被杨锐刺激的只是那一些士官生而已,作为在东北的老人了,从猫耳山那边过来的郑兰庭却不是这样想,只是作为新人他在会上不好发言,回到住所之后他便和几个一起过来的老兄弟一起喝酒解闷。
“周快腿,你说大当家的到底咋回事?真的要帮大鼻子打仗么?俺心里憋的慌,心里不痛快,当初入伙可不就是为了打大鼻子,为以前老兄弟报仇么?谁知道……哎。”郑兰庭说完,便是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完,喝完之后他又觉得不满意了,“哐啷”一声把碗砸在冰冻的地面上,对着勤务兵喊道:“你他娘的这什么酒啊,二锅头呢?怎么不给整过来?”
勤务兵见连长发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见他问话,是好小声的道:“二锅头上次买的都喝完了啊,现在军中发酒都是定量的,只能买到这些烧锅了”
东北的资源非常丰富,大豆、人参什么的钟观光都插手了,就是这烧锅也在杨锐的建议下搞了一个大型的酒坊,对外正式挂牌叫长白山,私下老少爷们都管这种酒叫二锅头。
“去!这也是烧锅,兑了水了吧。一点味都没有。”郑兰庭知道军中酒是管制的,但是还是对勤务兵不够满意。加入复兴军虽然又重新带领马队驰骋在最后白山黑水之间了,但是部队里管制甚严,本来那些不服的兄弟还想闹事,最后和复兴军原有的骑兵连较量了一次,面对西方式的骑兵,他们这些野路子完败,从此很多人便抬不起头来了,就是发脾气也只是在私下里说。
郑兰庭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杨锐的笑声:“呵呵,兑了水的酒的怎么喝啊?我这有几箱二锅头,大家来个一醉方休。”
见是杨锐来了,营帐里的众人都马上立正敬礼,杨锐也不多礼,直坐下就和众人开喝。按照对人的了解,和这些胡子出身的汉子是不需要讲理的,就是讲理你也讲不清,要收服他们关键是要交心,完全的重视他们,给他们面子,知道他们的苦楚。只有这些汉子认为大当家的在乎自己,关心自己,就是要他们去死他们也是乐呵呵的,按照江湖的话说,这叫士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