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各处传来的消息都是此举让士民安定啊,各地的商贸业也趋于繁荣,还有大家的辫子也都不留了。这钱虽多。但也花的值啊。”刘伯渊辩解道,他可是认为这钱该花的。
“辫子真不留了?”杨锐有些惊讶。辫子问题不好用蛮力解决的,“不留辫子他们留什么?”
“年轻学生一般都是全剪了,留的全是短发;年长的那些则都是将辫子拆散了,把头发挽了起来,弄回了前朝的模样。”刘伯渊道。
“啊,怎么又改为去了啊?”杨锐气笑道,“这些人难道不知道长头发很脏吗?”
“先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人都是不敢毁伤的。真要让大家把辫子全剪了,未必是民之所愿。”刘伯渊道。“像同盟会孙汶那般鼓吹大家要的穿洋装、用阳历、倡民主,还是很少人会理会的。”
“呵呵,孙汶,孙大炮……”杨锐一说孙汶就大笑起来,只把三百万的损失顿时给忘了。
现在天下大定,同盟会的人也进京了,不过他们在大举义中除了拿了虞自勋私授的三十万块以外,其他并无收获。原先占有的十万大山根据地。也因为要进攻广州被抽调一空,而进攻广州之举又被李准的水师,联合着挂辅仁文社招牌的独立旅打了个落花流水。汪兆铭几个早前到京城告状。但两广在名义上并不属于复兴会,所以是求告无门。
同盟会告辅仁文社残杀革命军,辅仁文社则告孙汶害死革命领袖杨衢云,双方都是扯皮官司,不过双方再怎么扯皮都和复兴会无关,是以两广地界之外,同盟会都是公开活动,并以革命功臣自居。功臣确实是功臣,但全国十八省、关外三省、外加蒙古、西藏、新疆三地。除了宋教仁成为直隶代表之一外,没一个同盟会员参加了临时国会。
临时国会是每省三名代表。一共是七十五名代表商议临时宪法和正式国会召开程序,这其中。除直隶、两广、云南以外,其他六十六名代表都由复兴会所指派,而议长杨度更是杨锐的亲信,可以说整个临时国会就是复兴会的傀儡,但因为程序合法,而且每个省派出来的代表是复兴会一人、省议会一人、农会一人,只让人挑不出花样。
同盟会无缘临时国会,便只好在四处讲演、四处撰文了,在英国人的安排下,孙汶不但被京津泰晤士宣传,更在洋人圈子里四处登台鼓吹,但是他对于中国的现状太不了解,其宣扬的二十万公里铁路,十年赶超英法等说词被洋人背地里耻笑,所以杨锐一说孙汶,就不由自主的说到孙大炮。
“现在孙汶都在干些什么?”杨锐笑毕,不由的想知道同盟会最近有什么活动。
“紫禁城那边按照我们商议的,给同盟会历年战死的那些人发了一笔抚恤。现在他们正牛着呢,一些不明底细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革命功臣,还有不少学生还参加了同盟会。”刘伯渊不明白为何要给同盟会的人发抚恤,但这是委员会的决定,他也无话可说。
感觉到了刘伯渊的不解,杨锐道,“给一个死人花三百万两,就不能给真正的革命者发三万两?我们啊,不能厚此薄彼。有人加入同盟会再正常不过了,现在大家一听说开国会解党禁,全国都在成立政党,你算一算吧,那些乱七八糟的党,如今有多少个了?”
“前天统计的数字是四百八十三个。”刘伯渊回忆着那个数字,到现在都觉得夸张。
“就是啊。四百八十三个政党,按照前几天我们商量出来的百分之五条款,只要席位在国会中少于四席,那么这个党不会在国会中列席,他的席位也只能给别的党派。同盟会之前只是个革命党,现在呢,它谁都不代表,所以它什么都不是。孙汶说的那些大话,听起来是很过瘾的,但怎么做呢,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少数学生,怕是没有人会被其蛊惑。”杨锐很是轻松的道。现在这局面,内忧外患都已经解除,之前认为的对手袁世凯又很识实务。所以他现在对掌握这个国家很有自信。
“可是先生,现在洋人、梁启超都和孙汶走的近。云南那边很不稳定,这样下去梁启超和孙汶若是走到了一起,事情怕是难料啊。”刘伯渊担心的道。即使是名义上属于辅仁文社的两广,也是稳稳的控制在复兴会手中,但是云南实在是偏远,加上罗佩金和李根源极为信任蔡锷,更或许想成为云南王,那边一直对北京的命令阳奉阴违。这次要他们来北京也是不来,如此下去,怕是要脱离中央了。
“哎!云南,”杨锐也头疼那个地方,最关键的是这罗佩金和李根源都是云南人,“这个先放一放,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在各地把根基打牢,只要各地根基一牢……”说到这里杨锐说不下去了,他本想土改之后进攻云南,可即使土改结束了。当前最要紧的任务还是经济建设好赶上一战的红利。奉天已经花了三千多万,这还是就地防守,主要是弹药钱。真要是进攻云南,英法从越南缅甸一干涉,花的钱将是天文数字。“只要他们不举旗造反,那还是先缓一缓,军情局那边多盯着就行了,我就不信这云南还能飞到天上去。”他最后无奈的道。
郑庆王府商议云南的时候,北京使馆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