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军队、先进的武器,聪明的战略。这些在许多人看来都是胜利的保障,但多年的战争经验告诉我,胜利的根本只在于正义!而何为正义?不想敌寇侵占我们的土地即是正义!不想敌寇残残杀我们的兄弟、凌辱我们的姐妹即是正义!战火中的法兰西即是正义!!
今日起。我,复兴军所有赴欧士兵。将与友军,以及你们,一起为正义而战!我确信胜利就在前方不远之处,而我们要做的只是战斗和坚持。请诸君与我等共同努力!”
讲演在全城欢呼中结束,林文潜敬礼之后便退回了房间。他的讲演让屋子的人像是刚认识他一样吃惊,素来沉静少语的林文潜中将居然也能发出如此鼓动人心之讲演。
林文潜看着诸人的诧异的目光并无不适,要知南洋公学特班中,不是举人就是秀才。文墨人人都是上佳。他这十几年来主要醉心于军事,疏忽于文墨,但这并不是说他不会讲演,以他读书时的观点,那些什么西洋讲演范文,其鼓动性远不如战国策里任何一篇文章。
“下个月真的运来二十万人?”杨度问道。刚才讲演的时候,林文潜大致说出了援军来的时间和船队数量,现在举欧洲皆恐惧德国潜艇,这么做明显是不智的。
“假的。”林文潜微笑。
“啊。那假的怎么办?”不想被德国潜艇伏击,也不想和美国人一样。因援兵未抵达而被法国舆论嘲讽,杨度的脸色有些难看。
林文潜还未答话,外面的记者又在周思绪示意下被了进来。其中有中国人。但更多是法国本地记者。趁着林文潜答记者问的时候,周思绪靠近杨度,轻轻说道:“如果计划没出问题,船队明日就将出发。”
“啊!”杨度再次吃惊,他也知道这事情极为要紧,同样轻声道:“这德国潜艇虽到不了红海,可地中海里却有不少啊,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就不怕……”
“怕什么。装的又不是中国人,全是俄毛子。”周思绪开了个玩笑。而后才正经道:“海军已有了完全之策,德国潜艇即便能造成损害。也是不大的。”
“何谓不大?”杨度不解。“前几日运美军的船队就被潜艇伏击了。邮轮虽然快的潜艇追不到,可哪有那么多邮轮啊?要不然,运兵也不会停了。”
“这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周思绪如实道。“不过,船队到马赛有三十五天的航程,三十五天后,你就知道结果了。”
周思绪说完就不再提到航运一事,只是听着林文潜和法国记者问道。镁光灯下被众记者追问,林文潜丝毫不乱,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后,这些记者终于被礼送了出去,套房里顿时清静了许多。这时,杨度才上前和林文潜见礼,道:“洲髓辛苦了。这一次万里迢迢,鞍马劳顿,一下车还要讲演应付记者,真是劳累啊。”
在很多老复兴会看来,半道入伙的杨度只是杨锐的策士,对他能从稽疑院院长的位置上下来比较赞成,毕竟刚开国要团结会外人士,吃相不能太难看。但林文潜以其独特的聪慧却明白,杨度以先生特使的身份介入战事,成为能左右世界局势亚洲人,其结果只会提高他个人的名望和资本,为以后大用铺路。因此,他对杨度不似其他将领那样轻视,此时见杨度慰问,也很客气的回礼。“皙子先生,以后要多仰仗你出谋划策了。”
“不敢,不敢。”杨度忙道。“我之职责只是帮洲髓应付各国政府而已,军旅之事,根本就不懂。”杨度又看了周思绪一眼,道:“这一次和协约国各军谈判之事,还是光庭一力承担的,度只是敲边打鼓,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
杨度几句客套完,林文潜就不再说话了。在他的示意下,副官将套房的内门以及窗户都关了,来巴黎之后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开始。
远征军总司令林文潜中将、参谋长周思绪中将、政委徐大纯中将、炮兵司令程志瞂中将、总后司令朱履和中将、海军代表田士捷上校、沈鸿烈少校、空军远征军司令秦国墉少将,还有兼职成为远征军外交顾问的杨度,一共九人就坐于套房内的小会议室,开始第会议。
按照会议的程序,参谋长周思绪要先做情况介绍,特别是林文潜之前交代的指挥权问题、协同作战问题、战线安排问题、武器配置问题、运输通道问题、运输工具问题、当地物资筹集问题、地中海潜艇问题、航运管理问题。与当地民众相处问题等,一共十个问题的处理要先行汇报。
“指挥权问题因为之前两国都同意我军独立作战,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协同作战。经过三年多的战事,协约国将领都已认识到协同作战的重要性。协约国兵力明显优于德奥一方,之所以战事打成这样,很大一个原因在于协约国各自为战,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法军总司令贝当,一直在为建立联合司令部努力。
这虽有收回各军一部分指挥权的打算,但联军确实需要全线配合才能使德奥军队疲于应付,并最终获得胜利。所以。我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表示赞同。
法国是地主国,西线他的士兵最多;英国远征军防守战线西侧,其本意更多还是屏护英吉利海峡;美军现在只到了一个拼凑出来的师,还在做针对性的训练,没有加入战争;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