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样的社会体系中,各大宗族和三一教的矛盾必将会产生内耗,在统制派(即那种认为没政府管理就要天下大乱、任由地方发展就会浪费资源。并吹鼓苏式举国体制之伟大力量的年青技术官僚及其信众)看来,这样的体制无疑是自寻死路,政府应该建立发展与改革委员会,把一切社会资源都纳入国家管理范围内,并全面统制国家工业、经济发展。如此国家才能发挥最强大之力量,而他们这些人则能成为整个国民经济的实际控制者和决策者,同时也是权力寻租者。
国民党和国家社会党都有这样的呼声,但实际上国内社会资源被迅速被吸收组织到宗族和三一教中;而以复兴会的革命经验,真正的革命分子只会是那些游离于社会既有组织之外的孤立分子,他们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无法融入主流社会,于是革命便成为他们最好的去处。
辍学者(爱国学社)、土匪(东北胡子)、罪犯(义和团残余、东京被缉留学生)、破产者(日俄战争时无木可伐的辽东木把子、破产农民)、逃婚者(尹锐志等),这些都是革命组织第一批上好原料,而这些孤立分子也能在革命组织中找到家的温暖、再世为人。正因如此,在重铸的军事机器中。诸如此类孤立分子被严谨接触枪械,要想当兵就更是不可能。而且此时退伍兵并不包就业,这些孤立分子一旦退伍便将成为治安隐患。
除了新的军事体系如此架构外,在宪法上也确定中华兵制为征兵制(征兵法明确规定征兵对象仅限于纳税人(国税局税单)和有产者(银行资信证明),无产者除教会推荐外不得当兵,也不得加入预备役,冒充者全户重罪;同时,预备役法还规定预备役士兵和退伍士兵办理相关手续后可在家中保留若干枪械——此举相当于全民小半持枪,一时间国内枪店兴盛),平时士兵几乎没有军饷。只够吃穿,战时才有各种津贴。
如今,军队的新兵要么是小户人家的老实人,要么是宗族推荐来的族兵。前者大多是教会推荐来的。后者则是大宗族推荐来了。推荐并不等于入伍,这只是参军的首要必须条件,真正入伍还需要进行严格的测试。实际的说,新兵的身体素质、智力(文化程度)都要比老兵好不少,对纪律的服从、战术的理解也绝对比老兵强,可就是让人感觉缺少些杀气。斯斯文文的,所以参谋长******才觉得看不顺眼。
参谋长如此,但陆挽却更喜欢现在的兵。小户人家的孩子听话,大户人家的子弟是有些不可一世,但总要比以前的土匪强。军纪也好上不少,特别是偷窃、持械斗殴、qiáng_jiān之类的事件大减——狗改不了****!再怎么教育,你也没办法让土匪、罪犯之流与百姓秋毫无犯、让他们见了黄花大闺女裤头里鸡芭不硬。即便军纪再严,法不责众下偷了就是偷了、奸了就是奸了,你还能全部拖出去枪毙?真要如此,那军官战时肯定会被打黑枪。
新兵怯战是有、胆小也不少,但以自身经历,陆挽完全相信他们并不比老兵差,他们仅仅是没有开窍而已。转折度步间,陆挽来到了士兵所聚集的舱室,此时士兵围成一堆,里头正说着故事。
“……那木骨都束酋长啊,长的可是全身炭黑、唯余眼白,真要是在夜里,就像会施了隐身术一般,根本就找不着人。话说一日,那木骨都束海滨来了一支大船队,只见那船队帆樯耸云、舟楫遮海,船上水手人人更是没见过的黄皮肤。木骨都束酋长马上派人前往询问,可彼此言语不通,于是他就只好亲自上前来海滨观看。
酋长只见船上下来一个黄皮肤的人,满脸微笑,似乎在向他问好。但他手下最聪明的通事也不知道黄皮肤人说的是什么。交流无果,那黄皮肤人一挥手,身后就上来十多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些器皿。示意要送给酋长。酋长只见那些器皿光洁精致,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时他身后的大臣就说了,‘我的王,这是****瓷器,看来这些人是****人。臣下听说****人的皮肤是黄色的……’。那酋长一听大喜,当就就收了东西。
不过事情可没完,那木骨都束酋长出了名的贪财,他收了瓷器后越看越美,想到那船队上必还有很多宝贝,就想着怎么才能占有己有。这时候一个谋士说,‘把那些****人请来,然后再把他们都灌醉,最后杀了,那些船上的宝贝不就可尽为己有了吗’。酋长一听大喜,马上派人调集美酒、宴请****船队……”
故事说到这里,‘啪’的一声快板响,说个声音拉长了嗓子,道:“欲知那酋长是否得逞、****船队是否上当,请听下回分解!来来,啊!听说书就要给烟的啊,一人五根,一人五根…”
“敬礼!”一干士兵正掏烟买单之际,有几个不想给烟的士兵一转身就看见了陆挽。这几个兵打了个抖擞,立刻喊了敬礼。他们一喊,其他背对着掏烟的士兵也哑然转身,一时间香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