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欢来回看着那些肥的流油的的富甲,想到这些男人tuō_guāng了一身肥肉,她都不敢想象,赖怜之能忍受?当了十五年千金小姐,自尊能忍受吗?今晚,她绝对不会让她继续堕落,她早已做好拍下她。
随着拍卖价飙升到十五万,继续往上拍的缓慢,陆寻欢高声地喊出数字。“二十万。”
李妈妈一听,双眼发亮,看向陆寻欢方向。“陆氏商行陆公子喊价二十万。”
“二十万……”
“天哪,一口气多五万。”
“原来这位年轻公子就是陆氏商行的大老板。”
“我也听闻前几日连城布庄的事,许多人想委托他,都被拒之门外,想不到这么年轻。”
“花二十万买青楼女子一夜,真是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
四周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陆寻欢这三字早就在竹青城传得沸沸扬扬,无不是对他的赞扬与出奇的头脑,只是都没想到竟然是一名长相俊秀的年轻少年。一时间让四周沸沸扬扬起来,都在讨论着她。
赖怜之目光笔直地看着陆寻欢,目光中充满不悦,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当然,刚才害怕的心,竟然得到了一丝抚慰,让她内心纠结自己无能,明明早就做好会有今日。
就在大家以为最终会被陆寻欢拍下,另外一个雅间传来一声炸开锅的数字。
“三十万两。”磁性的男中音传来,因为在雅阁,有布帘遮挡,让许多人看不清到底是哪位有钱人一口气加价如此多。
陆寻欢本以为自己定能拍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三十万啊,她又不能看着赖怜之就被别人糟蹋。
陆寻欢再次抬手高呼。“三十二万。”她身上带的银子并不多,五十万也早已还给神农文钰,而她所有家财只有二十二万,这还是连城布庄半个月所赚的银子,但为了赖怜之也不管那么多了。
但是雅阁里的男子显然不轻易放弃,再次高呼出更高的数字。“四十万。”
陆寻欢一听,气得牙痒痒,四十万啊,那人钱多的没地方花吗?成心是和她过不去吗?可视财如命的她,四十万要多久才能赚到,都是白花花银子啊!而且她根本就没那么多银子。
一只大掌覆在她手中,陆寻欢看向那只大掌的主人神农文钰,不解。“别拍了,你没钱。”
是的!她没钱,而且二十万其实已经让她很肉疼了,就连三十二万,都是冲动才喊出来,在让她出一万,她都舍不得,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赖怜之被糟蹋吗?
“别叫了,晚点抢人。”神农文钰缩回手,云淡风轻地说道。
而小鱼儿也赞同地拍着手表示赞同,还不住地拍着神农文钰马屁,说老大好霸气,女人就应该是用抢的。
“抢!就这么干。”
陆寻欢越想这个办法越好,既然没钱就用抢的,也不会觉得肉疼,到时候易容直接将人带走,也不管赖怜之同不同意,再说被男人欺负时,自然会懂得让她赎身才是明智之选。
陆寻欢已默默做了决定,立即拉着一大一小离开,准备晚上去抢人。
最终,毫无悬念的赖怜之被一名男子拍下,四周的人也就此散了,虽然没有拍下来,可也算看了一场好戏。恐怕这会是青楼女子拍卖chū_yè最高的金额,一时间也传遍了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有钱人就是不同,一个青楼女子也肯花别人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陆寻欢等人离开时,没有发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知道他们离开为止。
夜晚,青楼里依旧歌舞鼎盛,没人还会回忆起不久前的拍卖会,各自沉浸在温柔乡中。而特地为今晚赖怜之开包所装饰的房间里,赖怜之难得换掉了一身白衣,穿上了大红衣裳,如新娘嫁衣。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今晚包下她的男人进来,在她还小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嫁个那个男人,结果现在却穿着大红嫁衣,将chū_yè献给一个陌生人。明明已经在青楼呆了十年,却迟迟无法看破红尘,眷恋着梦中的那人。妖艳的大红嫁衣,无不是在讽刺着她,讽刺她堕落的人生,唯一能保持清白的身子也将失去。
门缓缓地打开,她看向今晚包下她之人,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名年轻人,大概二十岁,长相出众,一身简单的素衣锦服,身上并未有太多名贵佩饰,只有头大简单地盘起的玉簪。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噙齿戴发,一双凤眼有种将人看透的睿智。
如果单单只见到这名男子,她必定不会想到他会为买一夜销魂。
赖怜之轻移莲步,走至男子面前缓缓福身,抬起美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墨绮殇。”
墨绮殇随意地落座,看出赖怜之冷清面目下的一丝紧张,微微勾唇笑。“听闻怜姑娘琴艺高,先给我奏一曲。”
“是。”赖怜之一听,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挪步至古筝,落坐,白玉葱手随意地拨弄几下,随着她手指的飞舞,一段《高山流水》的天籁之音,悠扬飘散。
陆寻欢他们匆匆回家,将小鱼儿遣送回去,两人随便易容,就跳上屋顶准备抢人。在确定人所在房间,陆寻欢拉着神农文钰猫着身子前进,才走至门外,趴在窗户上听里面是否有什么声音。
“痛。”赖怜之微微惊呼,有一丝压抑。
跟着传来一声磁性男子声音。“痛吗?我看看。”
“你弄疼我了,轻一点。”
“看我粗手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