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别易从都将自己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喝酒荒唐过日子。陆寻欢看着,内心悲痛不已,可又怎么也阻止不了。
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面对别易从的自暴自弃,她很想做些什么,可是不管她如何阻止别易从劝导,都无济于事。可又如何,他是她如父亲般的师父,怎能放弃,只好每日都来陪着她,开导他,虽然每次都会被轰出来,可她是不会就如此放弃的。
陆寻欢再次一大清早就来别易从的房间报道,果然看到别易从四周都是酒坛子,而他就趴在桌子上,脸上胡渣,好不容易养了一点肉,这几天被糟蹋的又没了。整个人瘦不拉几,看起来营养不良,面色憔悴,看着他的样子,陆寻欢心痛不已。
陆寻欢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微微叹息。趴在桌子上的人,感受到有人一直看着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陆寻欢的人,爬起来继续抓起旁边的酒坛子喝起来。
“小别,你要继续这样子多久?”陆寻欢心痛的说着,手上要抢他的酒坛子。
因为生病连日来的喝酒,别易从连动作都迟缓了,一下就被陆寻欢抢走了酒坛子。
“还给我。”
“不给,你就不能振作一点。”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陆寻欢也不生气,继续抢过别易从的酒坛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易从烦躁地将桌上剩余的空坛子,全部扫到地上,冲着陆寻欢大吼。
“我不想怎么样,就想你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没有了武功还是要继续生活,而不是你弄得人不想鬼不像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让我看了多心痛,你就能不让我难过伤心吗?你这样子,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到底有没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
陆寻欢火大的找到铜镜,退至他面前,指着镜子里的人。“你看看你自己,你到底都变成什么样子,这是不是你?”
别易从失神地握住镜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无法回神,终缓过神,猛地将手中镜子砸到远处,大吼一声。
“你要是想喝酒,我陪你。”
陆寻欢一把抓起酒坛子,就猛喝,结果喝的太猛呛到了,咳的泪水都差点出来。
别易从看着她,也抓来酒坛子,结果两人都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喝着酒。
门外某个黑面神,沉着脸看着里面的情况,这丫头竟然也给他喝起来了。
陆寻欢喝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完了完了,她根本就喝不过别易从。哎呀!她再喝下去,明天肯定要头疼一天,看别易从的样子,还意犹未尽,还有继续喝下去的驱使,不行她要装醉。
实在喝不下的陆寻欢,只好难受地趴在桌子上,闭着眼休息。
再喝下去,她会死的。
陆寻欢趴在桌子上,精神渐渐涣散,呼吸平稳,准备堕入梦香。一双手碰到她头上,温柔的爱抚着,陆寻欢舒服地微笑着,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别易从缓缓地抚摸着陆寻欢的秀发,神情复杂,有悲伤有恋爱,蕴含了太多感情。
“唉!”别易从深深滴叹口气。“我知道我现在是个废人,你只知我为失去武功而难过,却不知更让我心痛的,并非如此。”
快要渐入梦想的陆寻欢,被别易从的话,渐渐拉回神智,闭着眼偷听他的话。
“十年了,教你武功,抚养长大,本想等你长大后,告诉你我对你的情感,可你长大后已成别人女人,而我却成了一个配不上你的男人。”别易从伤心的呢喃着,说到伤心的地方,痛苦的闭上眼。
十年了!从她还小时,就被她深深吸引,等他明白自己感情,碍于她年纪尚小,并未吐露情感。一直盼着长大,在他想着如何开口时,却遭受意外,再次回来她身边已有同龄优秀男子保护着她。而他,一个三十岁,武功丧失的男人,如何配上她。
“小丫头,小丫头。”他的每一句呼喊,都喊着浓浓的情意,在她醒来时,他都努力在隐忍。
而陆寻欢,听着他的呼喊,身体微微僵硬,心情复杂。她竟然都不知道小别对她有这其他的情感,她这段时间只以为他是为了武功而颓废,原来并非如此。
可她,很清楚自己对他只有父女之情,并无其他。而她,此刻无法安慰他,只好趴着继续装睡,此刻的她多希望,刚才的她已经睡去,就不会听到他神情的告白。
陆寻欢思绪想了许多,想着以后要如何安慰他,如何让他振作。终敌不过酒后的困意,等她再次苏醒,已是隔天的早上,陆寻欢捂着发疼的头,望着温暖被子再蹭几下,真舒服。睁开一只眼,却瞧见一副圆溜溜的大眼,那副比她嘴巴还小巧的嘴,而她手抱着的,却是一副暖暖的身体。
陆寻欢懒洋洋地闭上眼睛,还想继续睡。“你怎么在这。”还被她抱着。
“哼。”某人冷哼。
“又怎么了。”陆寻欢睁开一只眼,明显感觉眼前的人正在不爽,而且有着想杀人的阴森。
陆寻欢伸伸懒腰,看着四周家具,她竟然在狭小的木屋里,搂着元闻御睡觉,她昨天不是还在和小别睡觉吗。
“我怎么会在这。”
“我昨天抱你过来的。”
陆寻欢横了一眼他。“你不觉得应该将我抱回房间,而不是抱在这里?”
“我高兴。”
陆寻欢差点一口老血都喷出来了。
“元公子,你知不知道你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