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子木的质问,青衣男人反倒一脸诧异,“我没说没去过外面啊。”
“……”李子木一下子失了声。
“我是部落里为数不多去过外面的人。”青衣男人看着很奇怪的李子木,没再说话,又回身去到老者身旁,弯腰说着些什么。
很快,青衣男人重新站直了身板,“按照索巴部落的规矩,擅闯牧云林场,只有处于火刑……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早晚还是得打。”秦言撇撇嘴,冲着夏正阳说道:“这次帮不上你了,我最多只能保自己逃出去。”
听了这话,周围的部落族人脸色一变,举起了手中极其威胁的武器。
“首领,外边有人求见!”下边有人高声喊着。
“还有人?”青衣男人皱眉,看向三人:“还是你们的人?”
“应该是吧。”秦言撇撇嘴,“如果是烈苏来了的话,说不定大家能一起逃出去。”
夏正阳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让他进来。”青衣男人悄悄做个手势,附近的树端和树洞中很快出现更多的人,大不多是光着膀子看上去很精壮的男人,并且手中都有武器。
烈苏领着狮獒从下边一路走了上来,身后跟着十多个拿着弩弓的部落族人。
在见到席地而坐的老者时,烈苏第一时间说道:“你就是首领吧?我这里有一封信,需要你看一下。”
“信?”夏正阳也是一愣。
青衣男人更是戒备道:“你最好不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这里全是你们的人,我不敢。”烈苏笑笑,把信丢了过去。
青衣男人倒是很谨慎,用衣角包着手指捡起那封看上去已经发黄有些年头的信。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空白一片,那青衣男人正要拆开,就见封口上盖着一个红色封漆。
青衣男人多看一眼后,大吃一惊:“咱们部落的族章!?”
那封漆很厚,连几米外的人都可以看见,秦言看一眼后就道:“树脂加上红色染料,用最原始的制作办法弄成的封漆,烧热后浇在信封的口子上,最后用一个章盖下去。”
“你懂的还不少。”李子木没什么好脸色给秦言,似乎还在记仇他用挂人的祭坛来吓唬自己。
“族长,可能你需要亲自看一下了。”青衣男人不敢擅自做主拆开信封。
坐着一直没有动的老者终于肯把手从宽大又长的衣袖中伸了出来。
干枯,只剩下一张皮粘在骨头上,看上去令人心惊肉跳。
老者取过信封,似乎是放在手心端看了许久才确认,慢而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亲手盖下去的章,很多年了。”
听到这话,秦言扭头问向烈苏:“你从哪搞来的信?怎么还跟索巴部落扯上关系了?你说回去拿的东西就是这信?”
烈苏根本没有去跟秦言解释什么,而是站到了夏正阳身边,低声说道:“等会看情形,如果他们不念旧情的话,只能杀出去,到时候你跟你的小女友跟紧我。”
老者抚摸着信封,像是在回想当年的情形,“终于还是有人活了下来。”
老者突然就那般坐在地上转身,就跟地上装了一个转盘似的,这让众人吓了一大跳,那下面分明只有一张虎皮。
“我去……这也太强了吧?”秦言脸色大变。
就算连不懂任何武功也没有见过武技的倾九城和李子木都意识到了那老人恐怕是一个黑山老妖一样的存在。
“逃出去的难度增加了好几倍。”秦言开始伸长脖子开始张望,似乎是在准备逃生路线。
“这个人跟你什么关系?”那老者尽管是刚转过身,却能第一眼就对上了烈苏,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知道信封是从他身上拿出。
“是把我养大的婆婆给我的。”烈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她临死之前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机会到索巴部落,就把信交给你。”
“你的婆婆?死了?”老者皱眉:“她叫什么?”
烈苏摇头:“我不知道,她一直让我叫她跛脚婆婆。”
“跛脚?”老者突然问道:“是不是驼背很严重,身体上下僵硬形同僵尸?”
“是的。”烈苏眼中闪过精光:“是你把跛脚婆婆从索巴部落赶出去的吧?”
听了这话,夏正阳几人大吃一惊。
“不错,是我亲手赶出去的。”老者承认:“我还亲手把这种封信交给他们,告诉他们,如果八十年后未死,让他们拿着信封回来找我。”
“跛脚婆婆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烈苏凝声说道:“她在外面的世界只能去垃圾堆里跟狗去抢食吃……你们索巴部落就是这样对待族人的?”
“她被传染了僵尸病,我只有赶他们出去,这样才能保住整个部族。”老者看向烈苏:“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哈哈!”烈苏突然狂笑起来:“好一个伟岸的形象!哈哈哈!”
“烈苏,你冷静一点。”夏正阳一把扯住烈苏,“你这样会激怒他!”
“我赶出去上百人,只有一人有了音信……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后来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自生自灭。”烈苏眯起眼睛。
李子木从那眼睛里读懂了一种东西。
仇恨。
“僵尸病……到底是个什么病?”李子木忍了很久,趁着空隙没人说话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哼!”烈苏的眼睛里突然爆出光芒:“一个固封自闭的落后部落!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