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首领突然在众人吃的正欢的时候开口叫道。
所有人都是抬起了头，暂时放下了手里的肉。
秦言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挤一挤边上的李子木，“咱们继续吃……能让他称作朋友的人只有夏正阳一个，咱们就是多余的。”
李子木看了看，发现果然如此，那首领只是盯着夏正阳看。
夏正阳想找点东西擦擦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正犹豫着，那首领竟然像是突然通了灵窍，朝着外面叫道：“拿块擦手的进来！”
很快就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带进来一块虎皮。
交到夏正阳面前的时候，夏正阳有些发愣，这辈子擦手用过的毛巾倒是也不少，但用虎皮擦手这待遇是有点吓人的。
“简直皇帝的待遇啊。”秦言有些羡慕，“我都没试过用老虎皮擦手的。”
“吃的你吧这么多废话！”李子木侧过身子，不再与秦言同坐，似乎是跟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
眼巴巴等着夏正阳擦完手里的油腻，首领迫不及待的问道：“朋友，不知道我部族将来的命运……”
夏正阳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本事，那个视频虽然是未来来的，但与我其实没什么关系，我能知道的就那么多……似乎天火扑灭后，是有你的族人还幸存，之后他们离开这里，去别处生活了。”
很显然，这些并不能让首领满意，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外面世界的人……对我们部族有什么说法没有？”
“什么说法？”夏正阳一怔，不清楚他要问的到底是什么，“不如你有话直说吧。”
“好。”首领正色道：“我想知道，外面世界会不会接受我们。”
夏正阳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问题，有些苦笑，瞥一眼不管不顾还在海吃的烈苏，重新看向首领：“好像不接受外面世界的是你们吧？”
“有区别吗？”首领愣住。
“没区别吗？”夏正阳哭笑不得，“外面世界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其实是你们自己故步自封，导致了族人对外面世界有抗拒心理，如果你身为族长也是这般想法，那恐怕想让他们主动跟着你走确实是很困难的。”
“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可怕？那些致命的传染病……”首领看上去心里也是很挣扎，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了天火降临，不走只有等死，另一方面，却是索巴部落与世隔绝了几百年，离开这里就跟丢了魂一样会无处安放。
“你们族里记载的那些什么致命传染病，应该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夏正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记载的可怕传染病也许就是一些简单的普通感冒或者疯牛病之类以前确实能死人的病，“外面世界一直在进步，你们记载的那些致死传染病，早就有了特效药。”
“就比如我，从小就开始打各种疫苗针，身体里早就产生了抗体，对付一般的传染病没有任何问题。”夏正阳扫一眼无知到此种地步却依然身为族长的首领，替这个部族感到有些可悲，“其实走出去也挺好的，虽然适应时间可能会很长久，但毕竟你们族人都还生活在一起，相互都有个照应，总归比留在这里等死要好。”
“等死……”首领反复品嚼着最后几个字。
“你应该是还有什么心里过不去的坎吧？”夏正阳试探着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
“我们族人从小习武，好像外面世界对我们这类人叫做私人武装吧？是不是不允许存在？”首领也是小心翼翼说道：“而且我们族里还有很多狼群，如果我们走了，它们怎么办？”
“私人武装？”夏正阳看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李子木，苦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吧？你们武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将来去了外面，虽然会有一些约束，但应该不会到你想的那样直接被看管。”
“对了，私人武装是那个青衣男人跟你说的吧？”夏正阳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青衣男人，知道就如猜测中那般已经紧急出山到外面去了，“他是不是你们这里唯一一个去过外面世界的人？”
“是的。”首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需要交易一些兽皮和购买一些必需品，都由他来负责。”
“交易也就是在牧云林场附近吧，可能就是从那些兽皮商人那里听到了一些皮毛，不能代表外面世界真的是那样。”夏正阳感觉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至于如何决定，你作为族长还是要考虑清楚。”
首领表情变了又变，突然长叹一口气，“走肯定是要走的……但是……”
“我想你最担心的，是走出去没地方落脚吧？”秦言突然开口说道：“喏，那个不是跟你们索巴部落沾点关系吗？他又是藏西人，算起来就住你们隔壁，让他想想办法呗。”
烈苏眼神眯了起来，似乎在警告秦言不要乱说话。
秦言也许是玩笑话或者打趣，但首领却当真：“他……会帮忙吗？”
砰，烈苏直接把手里的肉丢桌子上，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
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脾气还挺大。”秦言撇撇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心直口快：“这么大一个部落，就算去了外面也是一个大姓家族了，藏西又因为地理贫瘠总有狼群出来，允许携带一些刀具，多好的现成的势力啊，稍微打理一下，不说跟京门城的谢家相提并论，但是谢家跑来藏西也只有吃瘪的份啊。”
李子木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