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似乎老孙头说的“那个”竟是两个人都懂的东西，宋婉君脸上闪过犹豫，“你现在还可以吗？”
“行啦，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老孙头翻了翻白眼，似乎对宋婉君这副反应十分不满，“在我老头子面前就别演了好不好，你拉我出来不就是想要我那个吗，现在这副反应是不是还得老头子我求你啊。”
“嘿嘿。”宋婉君的表情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狡黠的说道：“我这不是谨慎一点好吗，毕竟你从总师的位置上退下来很多年了，要是擅自开启天卦会有很多不方便。”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老孙头又是翻起了大白眼：“最多治我点越权的罪，难不成还真把我这老骨头关起来关到死为止吗。”
“那他们不敢的，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在老孙头面前，宋婉君拍着胸脯就像是一个女汉子，完全没有在院子里时那人见人怕的女魔王模样。
“行啦，我知道你有那个心，也知道真要因为这事风水堂那些混蛋来问责我你一定会给我出头的，不过……”老孙头搓起了手，像及了一个在索要钱财的老头，只是看到这一幕的宋婉君和猎宗都知道并不是那样，老孙头这搓手的动作只代表着一个意思，他在紧张，因为揣摩天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而他孙明就是少数人之中一个可以揣摩天意的人。
用风水堂的说法，就是只要开启了天卦，那么那一刻的人就是最接近天意的人。
猎宗本来懒懒散散的靠在门边，见到老孙头搓手的样子后，顿时来了精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尽管依然是靠在门上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但那两只眼睛里已经流传出来了异样的星光，揣摩天意是少数人能做到的神迹，而能在现场看见揣摩天意的神迹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揣摩天意如此神圣的事情，竟然就在一条街上，院墙里面到处是人，就是这样看上去像是老头和小姑娘聊天的瞬间，天意就将回馈。
老孙头从兜里摸出两片竹板子，已经被磨蹭的很光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和字迹，就是那么两片光溜溜的竹片子，更像是说相声时用的打板。
在老孙头摸出两片竹板子的时候，宋婉君的眼睛都亮了，“这就是天卦用的？”
“是啊。”老孙头爱恋的抚摸着两片竹板子，深情的说道：“当时从总师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要，拒绝了京门城的独门小院子，只要求带走这两片老伙计，好说歹说终于被我带出来了，只可惜大部分的无字天纹都被他们抹灭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两道说留给我怀念一下。”
听到老孙头说到这里，宋婉君才注意到，每片竹片子上的尾端都有一道浅浅的刻痕，如果不是老孙头提醒，还真不会注意到，毕竟连手机装兜里都有刮痕，竹片子上有两道刻痕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无字天纹？“宋婉君尽管从父亲那里知道天卦，却并不了解具体细节，此时第一次听到无字天纹，好奇心大起：“就剩下两道的话，能不能揣摩的准确？”
“无字天纹当然是越多越好啊，要不然他们抹杀掉干什么。”老孙头爱惜的摸着手中的竹片子，“不过它们跟了我大半辈子，我跟它们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关系了，如果我强行催动他们的话，应该可以把天意顶到满格。”
“强行催动？把天意顶到满格？”宋婉君听到的东西越来越新鲜，不由又问道：“你这两个竹片子……咳，我是说这无字天纹到底是怎么弄的，你跟我说说呗，恐怕我也就这么一次机会看见这东西了。”
面对宋婉君，附近更有猎宗盯梢，老孙头似乎很放心，摊开手心让宋婉君近距离的观看两片竹板子，“这一面是阳面，那另一面就是阴面了，阳面阴面本来都有九十九道天纹，从下边开始算，九十九道天纹可以一直顶到最上边，也就是这个位置，上下的关系，可是现在只有最下面的一道天纹了，剩下的全部被他们抹掉了，也就是说，风水堂留给我的，是阳面的一道最低段位天纹，以及阴面的一道最低段位天纹。”
“阴面阳面本来各自都有九十九道天纹，那就是一共一百九十八道天纹啊，然后被他们抹去一百九十六道，你手头上就剩下两道天纹了？”宋婉君尽管不知道怎么个算法，但满格的一百九十八道和现在的两道还是分得清楚大小的，脸上顿时有一些失望：“我有点懂了，打个比方，手机信号本来满格是五格，现在就剩下一格了，然后打电话可能就是无法拨出，或者别人可能打不进来，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吧。”对于这个比喻老孙头其实是不太喜欢的，因为一个是手机信号，而另一个是天意，撇撇嘴说道：“又不太一样，手机信号是死的，这里只要有信号塔，那么信号就会在，所以当手机上的信号只有一格时，收到的信号自然就差，但天意能一样吗。”
“天意充斥在天地间，岂能是区区信号塔可以比的？我手里的两道无字天纹，哪怕不能揣摩整个天意，但院子里的韩京雪也不能代表整个天意！所以我有很大的把握，只要掌握好节奏，随着天意一步一步走，我手里的两道无字天纹就一定可以给我准备预测出韩京雪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孙头突然看上去有些激动。
“能这样吗？”听到老孙头的解释后，宋婉君彻底失声：“还能小范围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