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说是因为外面这个世界容不下部族,把族长带去了天国,那么部族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会被一视同仁吧?那些身体羸弱的老人难道不是要比族长先一步去天国吗?”夏正阳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扯着什么,脑子里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只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尽量扯一些听着好像挺有道理的话,“莫非天国只允许族长一人去?这根本就是讲不通的嘛,我想在座的都是有很多人生阅历的,也见过世面……咳,这个越过,我想大家肚子里都有一杆天平,现在还认为是因为我让大家迁移到外面这个世界所以导致族长去了天国?”
夏正阳说的口干舌燥,却见高阁里的人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也看上去没有人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仿佛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都是一些屁话,只当是浓度比较重还带点异味的空气。
“好吧,我知道大家心里很挣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我的想法也跟我身边这位姑娘一样,族长之死有蹊跷,我不说是谁谁谁害死的,大家心里都有是非分辨的能力,咱们慢慢说,慢慢捋清楚思路,总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毕竟跟族长生活在一块,直到他去了天国,陪在他身旁的可都是你们这些族人啊。”夏正阳冷不丁的就往人心里丢了一根刺,瞥一眼见众人还是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那日族长并没有送我,而是这位钟先生,按照钟先生的说法,是族长沾染了风寒,不方便出门,好吧,那就从那里开始算起,到族长去天国,中间差不多三个月时间?最多就三个月时间吧?”
“从一个精壮的老人,到久卧床榻,这时间是不是来的快了一点?当然了,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后,族长是不是摔着了还是动了筋骨这些折磨人的难。”夏正阳总是有意的把源头丢回到部族里去,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无故被人当成杀人凶手,而且还是那么一口杀人诛心的黑锅,“你们好好想一想,族长有没有摔了之类的,这些你们总可以吭一声吧?”
说完,夏正阳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到所有人或是低头或者左顾右盼,就是没有人吭声,顿时也有些窝火,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你们这算是什么表情?我一来就说我是杀人凶手,是族长去了天国的罪魁祸首!可是我跟你们讲道理,一件一件讲下来,都没有什么问题吧?装哑巴了?行啊!你们要是打算当无赖,那我就也省了这些口水!咱们就来硬的,今天你们要是能把我留下来,我认栽!可要是你们留不下来,明天我……老子也豁出去了,管你特么的什么部族不部族的,管你什么老的小的!只要老子不死,就跟你们死磕到底!看看谁能活的更久!”
夏正阳是动了真怒,此处高阁里这些老货,一个个心里大半是清醒的,却偏偏装聋作哑,只管把自己黑成罪魁祸首,从不曾想过别的,而自己却是知晓了那场天火一定会发生,部族一定会毁灭,心中生了恻隐之心,才费尽心力的把人从森林里捞了出来,可现在因为部族里及个别人的小心思和部族里的内部矛盾,自己倒是成了众矢之的,这种感觉绝对称不上好,窝火的就快要把胸口憋出血来。
“是……”有人犹豫着,说道:“族长没有摔了,也没有什么旧疾,搬出来后,我就没怎么见过族长了,一般都是钟先生在张罗着部族的重建,只是告诉我们,族长感染了风寒。”
“行,痛快人!”夏正阳差点就想上前去握住那位犹豫着却终究是说了公道话的部族老人狠狠的亲一口,“自打搬出来后,大家都没怎么见过族长!这是其一,其二!族长感染了风寒,不方便出了屋子,这是钟先生告诉大家的,对不对!”
见到夏正阳的情绪突然亢奋了起来,高阁里的人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包括烈苏几人,而宋婉君是最清楚的,自己是交代过他尽量要泼脏水,可现在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他找了证据一样,莫名其妙的亢奋了起来。
“现在我来继续说!”夏正阳见到那些部族老人并没有说话,却都已经把眼睛放在了自己身上,顿时就有一种在揭开真相的颤抖,“部族搬出来,重建是头等大事,大家都挺忙的,可是一族之长却很少出来见大家,这是为什么?按照钟先生的说法,和大家的说法,是生病了,那么不见人也没有什么毛病,再说这个风寒,我想问一句,大家对风寒这个病是如何理解的?”
部族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亢奋起来的年轻男人想要说什么。
“风寒,在你们部族里,是不是代表了灾难?代表着一半生一半死?”夏正阳眼中闪出一丝悲哀,心中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整个部族与世隔绝几百年,连最基本的预苗都没有,一旦出现病毒性的流行感冒,恐怕部族里身体羸弱的老人和小孩就会危险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一个部族老人终于忍不住的看着夏正阳问着,脸上充满了疑问。
“如果风寒在你们部族里代表了灾难……那么。”夏正阳环视一圈,最后看向钟先生,“那么当钟先生在告诉大家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在变相的每天在大家心中种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族长得了风寒,不能见人,不能传染给大家,族长随时都有可能被天国召唤了去,我这样说,是不是个道理?”
“我看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先当是默认了。”夏正阳见到那些部族老人闭紧了嘴巴,有一些,倒像是咬了牙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