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地走向竹林,忽然觉得有一阵非常的fēng_liú吹向他,掀动了身穿的衣服,肖小寒便警觉起来。
“金刚鹦鹉,”小寒心想到。
见一人凌空自那山峦飞下,直降到竹林之侧,与肖小寒相对而立。
此人身形高大,有丈二高矮,通红的鹰勾鼻子,一双小绿豆眼睛,满脸黑色的小疙瘩,长相十分凶残。他瞪了小寒一眼,冲他问道:
“这位少年,是肖小寒吗?”
“正是爷爷我。”小寒答道。
见那人手扬之际,一张白色的纸片子自空飞过,象长了翅膀一样落在肖小寒面前,被小寒一把抓住。
小寒也将他签好了字的那张生死状向空一抛,噗地一口气送去,见那张白纸一路直空,那鹦鹉先生只好往一纵,于半空将那纸抓住。
这便是交换生死状,只不过那仪式有点玄虚弄人。
“不谢!”那人朝手的状子瞟了一眼,便将其收起,口吼道。
“不谢!谢你个狗屎!”肖小寒回答一句。
听那人问道:
“肖姓小子,你不知道是来送死的吗?请问在你临死之时,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肖小寒轻蔑地望了对方一眼,厉声说道:
“我不知道与你老混蛋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立生死状取某家性命?又有何人说过是我要在江湖称霸?能不能敢于如实回答?”
那人嘿嘿嘿一阵冷笑,回答道:
“问得好,可惜在你死掉之前我不能如实相告。无论如何,我都要取你性命,这便是现实的回答。”
肖小寒说道:
“我看你也不过是花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一个混帐强盗而已,不过想取某家性命,可不太容易啊。我可是捕鸟的行家,诸如金刚鹦鹉之类被我送进地狱的也不在少数,不知你能否幸免乎?哈哈!”
“黄口小儿,竟敢在老夫面前口吐狂言,你死定了!”
肖小寒原来还想到,那位敢来挑战的金刚鹦鹉可能是以前打过交道的夙敌,但今日一见,知道了这是初次交锋的敌人,然而一般来说,没有过去的恩怨是不可能无故发生决斗事件的。便想到此人定是有人花钱买通替人复~仇的亡命之徒。
于是便想到,曾经公开的敌手一是咸宁的罗贝勒,不过那位贝勒爷好象自身都难保的处境,是不会跑到这天都找麻烦的。
再想到了尤小菁曾经提醒过的,那位胡岂可曾扬言要跟他决斗——对了,一定是那阴险兮兮的胡局长。
跟他胡岂可虽没有正面交锋,但由于尤老师祖的离开那胡岂可曾怨恨过他。最近与米诗梦一起,与胡岂可的二弟退了婚约,是不是也让这岂可胡心生恼怒呢?
不管怎样,得明白这他妈妈的金刚鹦鹉还是狗屎鹦鹉究竟是在为哪个龟孙卖命。
于是冲来人回敬道:
“哈哈,说我死定了,我看那个不敢露出真相的人才会必死无疑!因为他怕死后被人臭骂,所以不敢留名。其实也不用你承认,我早他妈妈的知道,是那龟孙胡岂可花钱买了你一条贱命,没有错吧?”
这一提胡岂可,还真让鹦鹉先生心头哆嗦一下,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是胡岂可买~凶~杀人的?难道那胡岂可一边暗买通个杀手,又把这消息透露了出去的吗?
金刚鹦鹉瞬间的表情变化,已让肖小寒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正是那个龟孙胡岂可暗使坏,花钱买~凶~杀人。
但当前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将这臭鹦鹉拔毛碎骨,让他血肉横飞!
想到此,肖小寒满腔怒火,烈焰腾腾,便对那人怒指道:
“既然前来送死,小爷义不容辞!”
听那金刚老头答道:
“黄口小儿,你还不知这决斗的规则,我同你得先行石头剪子布,决出第一招由谁先出,每人只可出击一次,如没将对手击败再来第二回合。”
肖小寒呵呵笑道:
“不怕死的臭鸟,既然你今日必死,那小爷便把首先一击让予你了,否则我一招将你打死而你还没来得及有出手的机会岂不遗憾?”
金刚鹦鹉一听,心暗笑,这混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决斗先后顺序哪有让人的,岂不知高手一下子要了你的命!便问道:
“黄毛小子,你方才所说的当真,绝不反悔?是当我先打你的时候你是不可以还手或阻止的,慬了吗?”
“慬了!”肖小寒镇定地回答道。
小寒为什么放弃先出手可决定生死的宝贵机会?
江湖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其实小寒的武艺水平还称不是绝高,但胆大可是他的特性。在今日的决斗他意欲探知一下对手的功底,因为决斗的性质是你死我活,出手便是最强项的攻击,不会留有余地。
所以小寒让对方先出手,以摸清他的功底,好决定自己出击的方式或方法。而这关键的是必须有回避对方打击的技巧,要不然被人家一击致死你还探知个屁!
“好!你给我接了!”鹦鹉老头暗运坎离,调动气场,将gōng fǎ的凛势杀技集于指掌之。
要知道,大神广成子创立的崆峒gōng fǎ,被后世人不按规则地继承发展,已显示着无限的诡异和阴险,现在鹦鹉老头所用的正是崆峒gōng fǎ的极致杀器。
可是当他正准备向对方一击之时,突然心头闪过一道暗影,他想到了,当时胡岂可所说的话,说这孩子的功修等级是修真界结丹期 ,并且杀死过包括哈赤那样的高手,而如今他又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