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过话说回来，你见过那杨臻真人吧？长怎么样？我当初被那张偷拍照不知道惊艳了多久，至今还保存在手机相册里不忍心删除，真的帅。”陆展婷在手机对面那头兴奋喊叫着，“当时热度多大啊，热搜榜top3，艳压数名明星通稿。”
她漱漱口水，若有所思地点头：“长得嘛···也确实有点儿那么几分样子，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不过这倒也不重要，反正两人就是合作合作一阵子，等热头过去人家可能早忘了，我们公司这边给签了两年的合同，回头说不定就放弃这策略。”
陆展婷不太赞同地摇摇头：“那不一定啊，多少粉丝在背后虎视眈眈呢，你都不知道网上都成立你们的粉丝群了，粉头是个大站站姐，把你俩照片p了几百张最后整合到一起放在主页上。”
何路路差点没把嘴里头水喷到镜子上，她冲着手机大叫：“我操，现代人这么疯狂的吗？玩这么大？”
“所以啊，你跟杨臻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回头你俩掰了，不干了····”陆展婷说到这里，神秘兮兮地凑上摄像头，整个手机屏幕都是她大脸，跟拍恐怖片似的。
“你就等着被全网黑吧。”
她瑟瑟发抖，最后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凭啥只有我啊，杨臻怎么没事儿？”
“你有病吧？他多少铁粉啊，战斗力杠杠的，骂起人来个个都是冲天键盘侠，统一战线一致对外，黑谁也不会黑到他头上的，吃亏的就只会是你。”
何路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头挺无语，她二话不说就直接关了陆展婷的视频通话：丫本来心情挺不错的，被她一整弄得紧张兮兮。
她忽然发现微信多了条新信息。
是杨臻过来添加好友的，验证消息：女朋友，别那么矜持行不行？
她颤抖着双手点了接受。
※※※
乘着地铁上班之时，她点开唐芮大早上给她发来的文件。
上头写满了日常规划以及发博要点，何路路跟杨臻每人一份。
其一：吃饭以后最好得一块儿，有事没事拍两张对方的照片，表情要显得柔和，最好带点稍稍的小羞涩，尽量给粉丝带去一种热恋期情侣的表现。
她眨巴眨巴眼睛：敢情这学问还挺多的哈。
其二：两人得空期间尽量去外地旅游，上传多张风景照以及个人或者团体照，氛围必须浪漫温馨。
下头还有批注：按转发评论率公司会合理报销一部分费用。
何路路感慨：这他妈倒还挺好，终于整天不用待在公司上班成天挨骂了。
忽然有人在群发消息：我不介意啊，看路路那边怎么说。
她想了会儿，在底下幽幽地打上一行字：那我也不介意。
嗯，对了，文件后面还有最后一条。
每张照片最好肢体适当亲密接触。
※※※
何路路到公司楼下之时，好死不死正好见着杨臻倚在一辆车前玩手机。
见她过来，他稍稍抬眼。
然后愣住。
“大热天的，你不嫌黏糊？”他额前三杠黑线，看着何路路头戴鸭舌帽脸套口罩，把自己脑袋掩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头发丝儿。
她往左右张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解开一半口罩，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不就怕万一嘛。”
所谓人红是非多，更何况她的红，一点也不理直气壮。
杨臻看了她很久，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弯：“其实没多大事儿，我走在街头都没几个人会理我。”
何路路这下觉得可尴尬了：人家都没什么行动，自己倒是先小题大做起来。
她扯下帽子，谁知道摘到了一半被头发丝儿给缠住了，她吃痛地叫了几声，可是越扯越乱，头发炸成了鸟窝。
正当她无措之时，杨臻上前帮她理着头发，双手扶着她脑袋，动作温柔。
“下次就别整这样出门了。”他离她很近，边轻声问她，“你早饭吃过没？”
何路路摇头。
“走吧，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