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古无门闭是非,
无心出岫已知机。
于今收拾归山谷,
不逐春风上下飞。
◆◆◆◆◆◆◆◆◆◆
行驶了半天,看见前方有一大群人马,吆喝怒骂声此起彼伏,待要细听时,却怎么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莫非是金国人?
夫妻两面面相觑。
他将马车停在隐蔽之处,然后绕到一边暗中观察。
果然是金军!
前面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后面的士兵精神抖擞,步履一致。
在金军的中间,一辆辆囚车用铁链互相锁着。囚车里,是从汴梁抢夺而来的年轻女子,从穿着上不难看出,有些女子甚至是皇帝的嫔妃或是宫女。
“这些畜生实在太过可恶。不仅占我大宋家园,还抢夺财物,如今又强抢民女!”
小兰劝解道:“二哥切莫冲动。仅凭一人之力难以挽回大局。倘若真能救得了她们,她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柳诗妍道:“小兰说的不无道理。官人倘若真的有此豪情壮志,不如借着手中的鸣鸿刀,将武林中的英雄好汉聚集一堂,共谋大事也未尝不可。”
方羽点点头:“娘子不仅年轻貌美,料想的也如此周到。”
三人不得已绕路而行。
趁着这个时间,诗妍便在马车上将昨晚翻录的游龙神功又手抄了一份,央求着方羽教她功夫。
他呆呆的看着诗妍,惊讶的不是她突然想学武功,而是这个女子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诗妍轻轻叹了口气,道:“生逢乱世,学武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心疼官人为了保护奴家处处小心翼翼,面对强敌奴家更是提心吊胆。倘若奴家学成了功夫,便可与官人一起并肩作战。”
“娘子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兵荒马乱,何处才是安身之所呢?”
“天下之大,自有去处。”
一路上,诗妍将昨晚抄录给完颜达游龙神功的事说了,方羽听后哈哈大笑,勒住缰绳,钻进马车里,当着小兰的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吻。
“官人……”诗妍摸着脸庞,羞得满脸通红。
“娘子真是我的知心人,做的好!”
“奴家以为官人要说我了。”
“你以为他的古筝、宝剑,还有这些金银财宝是哪里来的?如果他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那个时候,大家便只有兵戎相见,鱼死网破了。”
“所以,奴家更要练功夫。”
方羽笑道:“只是练了功夫,生孩子的事恐怕就耽搁了。”
诗妍想了想,红着脸回应道:“如果两者有冲突,那奴家便不练武功了。”
“这是为何?”
诗妍低头娇羞道:“官人爱奴家,奴家无以为报。只是官人年纪已经不小了,奴家想为官人生个一男半女,不能让方家断了香火。”
“娘子所言令我甚是感动。这武功也要练,孩子也要生。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但凭官人做主。”
为避免遇到路上的金军,也为了躲避完颜法达的追捕,方羽专捡小路走。
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三人翻山越岭,到了黄昏,方羽便在马车旁生起一堆篝火,打了一些野味来放在火上烤熟了。
互相依偎着睡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便赶紧启程。
顺着一条乡间小道,经过两座石拱桥,眼前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只见峡谷蜿蜒曲折,怪石林立,奔涌的清泉从近百米高的峭壁中倾泻而下,穿过寂静的山野和茂密的丛林,汇入形状不一的深潭之中,形成众多风格各异的天然浴池,大小落差的河道环环相扣,连绵不绝,或平缓悠静,或险象环生,两岸山势险峻,周围全是森林式植被。
一个裂缝交错的石碑上,斑驳的字迹依稀可见:鸳鸯谷。
小兰道:“此情此景,官人何不作诗一首?”
特么的,我哪里会作诗。方羽打了一个哈哈,脑筋急转,嘿,有了!
美女生山谷,
不解歌与舞。
君看野草花,
可以解忧悴。
小兰笑道:“有柳姐姐在,二哥何须独赏野草花?”
柳诗妍道:“官人怕是想要纳妾了?”
“纳妾?这从何说起嘛!”
方羽大声喊冤,搂着她想亲一口。诗妍轻轻的格挡,娇笑着,罚他再作诗一首。
好吧,那就再来一首。不过,作诗不会,“偷诗”可是拿手绝活。
今古无门闭是非,
无心出岫已知机。
于今收拾归山谷,
不逐春风上下飞。
小兰笑道:“才子佳人,真是令人羡慕。”
呃……特么的,这哪里是我做的诗,只是做这首诗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我也就拿来盗用一下。
经过一番挑选,方羽选了一处隐蔽之处作为落脚之地。
野外生存他有的是经验。
方羽伐木砍柴建木屋,诗妍和小兰便将他打来的野味洗剥一番,端茶倒水,尽力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晚上,三人就暂时蜗居在马车上。三人便潜心钻研起游龙神功。
数日后,一个简易的草屋建成。
他在地上铺上柔软的草和树叶,又将动物毛皮铺在上面,一张又松又软的大床便制作完成。
这当然不是方羽自己睡的。自己是男人,怎么睡都成,而她们是女子,也没吃过多少苦,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给她们最好的。
为了让她们放心睡觉,他用藤条编织成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