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情,
带上你,
临安再落脚。
天若有情天亦老,
生死亦难料。
◆◆◆◆◆◆◆◆◆◆
就在柳大富举棋不定之时,忽见管家神色慌张的来报。原来呼延祝庆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利用人脉关系让汴京守卫将柳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是将花轿抬到了柳府的门口,说是为了保护他娘子的安危,特意前来迎接。
虽然有汴京守卫,但想必忌于柳诗妍会武功,呼延祝庆还是留了几手。方羽注意到在他身旁,另有七八个黑衣人,额头上个个青筋暴凸,虽然高矮胖瘦神态不一,但凡会武功者一眼看出这几人内功不俗。
管家刚汇报完,便听到呼延祝庆大笑着走了进来,一摇一摆,样子极为得意,见到柳大富和柳诗妍,抱拳作揖道:
“小婿拜见岳丈!给娘子问好!”
柳大富客气的抱拳回礼,柳诗妍闻言怒道:
“休要胡言!谁是你家娘子?”
呼延祝庆也不动怒,冲着柳大富道:
“刚过四更,岳丈可是想着将三娘请来呼延府邸么?如此大事,怎能劳烦岳丈?花轿就在门口,请三娘上轿!”
说着,他冲着身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心领神会,或带宝剑、或带铜锏一拥而上。与此同时,汴京守卫立即将柳大富控制住,大有威胁之意。
这不是抢婚么!柳诗妍后退一步,柳眉倒竖,正欲反抗,忽听呼延祝庆哈哈一笑,道:
“三娘若是抵抗不从,难保岳丈性命!”
话音刚落,一把亮锃锃的刀已架在了柳大富的脖颈上,许是贴得太紧,或是刀锋过于锋利,一道血痕立时印在了刀口上。
“爹爹……”
柳诗妍恨的咬牙切齿,见爹爹受到威胁,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惠,美目圆睁,左手插腰,右手指着呼延祝庆叫道:
“卑鄙小人,你若敢伤害我爹爹,我不会原谅你!”
几个黑衣人闻听此言,迅速往呼延祝庆身前一站,目露凶光。呼延祝庆见状放下心来,打了个哈哈,说话开始厚颜无耻起来:
“我即便杀了你爹爹,你又能奈我何?还不照样宽衣解带陪我睡觉?”
众人一阵捧腹大笑,柳诗妍气得娇躯颤抖,厉声喝道:
“你要再敢胡言乱语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呼延祝庆此时有黑衣人保护,有恃无恐,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当下,他笑眯眯的说道:
“若想让我放了你爹爹,倒也不难。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诗妍一听,急忙追问道:
“你想怎样?”
呼延祝庆道:
“早听闻汴京的三娘柳诗妍是中原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如若天仙,我呼延祝庆此生有幸,能够拥有三娘,只是我一人独享,有些贪得无厌,倒不如让大家一起开开眼,如何?”
柳诗妍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呼延祝庆定是对自己不怀好意,只是她想不出来这“开开眼”究竟是何用意,也就不再言语,狠了狠心,走到他的对面,吁出一口香气,道:
“你想怎样?”
呼延祝庆首次近距离看着柳诗妍,只觉她面如秀月,神色娇媚,姿容秀丽之极,更难得的是,暗藏媚人之态却不现于形。而柳诗妍挺拔的胸脯在自己眼前轻轻起伏,让呼延祝庆心念大动,魂不守舍。
呼延祝庆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心绪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道:
“若想放你爹爹,总要付出代价。”
柳诗妍似乎早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的说道:
“你要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呼延祝庆似乎有备而来,从衣袋里掏出来三枚骰子,道:
“汴京最有名的莫不是天下第一赌场‘金月赌场’,入境随俗,三娘也来玩玩如何?倘若你赢了,我便放了你爹爹。”
柳诗妍道:
“那我输了又如何?”
呼延祝庆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道:
“三娘若是输了,我不要金银财宝,就要三娘每输一次,在我面前脱一件衣物即可。”
“无耻之徒!”
柳诗妍起身骂道,虽然知道此人提出条件一定极为苛刻,但何曾想到竟如此下流龌龊,若不是为了爹爹的安全,恨不得立刻一掌打死他。
“三娘若是再敢骂一句,你爹爹立刻命丧当场。”
呼延祝庆这番话又让柳诗妍无计可施,仅凭自己武功,万般不能和眼前这帮人一较高下。更何况,自己也只是奇奇怪怪的得到了一些内功而已,至于其他的,她真的还是仍然一无所知。
眼见柳诗妍默不作声,呼延祝庆焦急的说道:
“三娘,考虑的如何了?若是再犹豫不决,我手下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柳诗妍叹了口气,自己身上虽然身穿新娘红装,可里面不过一件薄杉,就算运气再好,要想让他放了爹爹,恐怕注定会tuō_guāng的。可若是不顾爹爹安危,恐怕自己一生都会自责,说不定运气好,第一把就赢了呢?也罢,那就赌一场吧。
心中盘算一定,柳诗妍随即坐下,看着地上的骰子,一咬牙,给呼延祝庆抛了一个媚眼,娇声说道:
“好,奴家答应你,开始吧。”
呼延祝庆见柳诗妍如此爽快的答应,心中狂喜,溢于言表,将骰子往她面前一推,笑道:
“赌大,三娘先来如何?”
柳诗妍接过骰子,拿在手里颠了颠,轻重合适,不似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