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目,将安静的车厢灼烧的气温高涨。
顾凝似乎被刺目的阳光引爆了导火索。她突然开口,有些声嘶力竭,言语之中,甚至带着指责。
“你生气了我哄你;你赶我走我离开;等你发觉我真走了,又连哄带骗的找我回来。湛明,我是犯罪学硕士,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装傻只是想要找个人陪,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当成250!
为了让自己合群,我努力的改变自己,我收起了我的棋盘、我的琵琶、我的茶具、我吃着几块钱一碗的麻辣烫,学会乘坐公交和地铁,我做这些就是让自己变的普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伤害我!为什么要遗弃我!为什么!”
“顾凝!你看着我,顾凝!顾凝!”
顾凝越说越激动,所以听到湛明的召唤,她显得有些失措,她愣愣的转头,看着一脸担忧和紧张的湛明。
湛明急道:“是我做的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咱们从长计议,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顾凝扶额,愣怔很久之后,轻缓缓的说:“对不起湛明,四个月前的事情我还耿耿于怀。选择原谅你只是我太想你了,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你身边,是害怕你被别人抢走。可自从与你和好,我的心里就想堵了一块玄铁,压的我喘不过气。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
费洛伊德曾说:人的内心,既求生,也求死。我们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们既渴望爱,有时候却又近乎自毁地浪掷手中的爱。所以人的心中好像一直有一片荒芜的夜地,留给那个幽暗又寂寞的自我。
顾凝历经过生死,遭遇过伤害和遗弃,所以她的心里的那片荒芜的夜地比之平常人更为荒凉,她常年被囚禁其中,她很孤独,她想找个伴,更想找颗救命的稻草。
此刻,湛明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她的那颗稻草,她期盼自己能拽着她离开那个没有日暮的深渊。
可就在她试图上岸的时候,湛明却突然松开了手。她登高跌重,自此,害怕攀岩。
所以,当他试图重新在悬崖边上呼叫她时,即便她心存渴望,可却因为害怕,变得畏首畏尾、犹豫不前。
或许,她并不是突然爆发,而是一直很委屈,委屈了几个月,性格使然,她不懂如何宣泄心中的委屈,只能闷在心里淡然消化,可惜天太热,消化变成了发酵……然后,嘭~的一声,原地爆炸!
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想要寻找倚靠的小女人,她的内心也很脆弱,偶尔也需要歇斯底里的发泄情绪。
念此,湛明启动了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
地点是自由搏击俱乐部。
“有委屈就要宣泄,闷在心里只会让你钻牛角尖。何况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必要自我否定!”湛明停好了车:“运动可以促进多巴胺的分泌,让人变得开心。我翘班做你的沙包,要不要下去试试?”
顾凝想了想,片刻后拢起了自己的长发,毅然决然的下了车!
***
几个小时后……
顾凝全身酸涩的躺在湛明的胸膛里,一脸的迷茫和懵然的回忆着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他启初陪她练拳,后来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摔在擂台上,愤怒之下,她试图反击,不过未果。期间,荷尔蒙似乎无形间迸发……在之后,她被他吻的理智飘飘然的飞去了九霄云外~
“心情好点了没?”
湛明略带低哑的询问,把顾凝的思绪从九霄云外间拉回了现实,顾凝小脸绯红看了他一眼。
“恩。”顾凝又认真想了想:“我想可能是我之前压抑太久,需要宣泄一下。”
湛明听着她暗哑的小奶音失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明明打我一顿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憋在心里!”
“哦~”
咳咳咳~
几声清脆的干咳响起,两人转头,搏击馆长孙卫龙冷道:“占着擂台不练拳,抱在一起亲嘴~不知道我这是按小时收费的吗?”
湛明不以为然,拉着小大人先后起身说:“我如今可是傍上了富婆的男人。不差钱!”
孙卫龙的视线瞥向顾凝:“顾啊~我其实也单着呢~而且身手不错。”
顾凝看着他说:“很抱歉,我是个颜狗。”
“噗~” 孙卫龙做夸张喷血状:“快给我叫救护车,我承受不住这成吨的暴击伤害!”
湛明一拳头砸在他的胸上:“过两天找你切磋,局里还有事。”
“得嘞~”
***
“你们有没有发现湛队今天容光焕发!”
湛明淡笑:“怎么样?她怎么说?”
林庆华将审讯记录递给了湛明:“她叫何美美,根据她的口供,2月3号当天,张怡然通过微信查找添加她为好友,希望她能上门为自己美甲。她到达张怡然家楼下的时候,是中午12点多。”
湛明:“之后呢?”
林庆华:“单元门没关,她就进去了,一直到张怡然家门口,她敲门没人开,然后顺着厨房的窗户向里看到了一个人影。她以为是张怡然,就招呼了一声。然后就被凶手拖进了屋里!”
湛明一愣:“她看到了凶手的脸?”
林庆华摇头:“她刚一进屋,就被凶手迷晕,醒来之后,自己被蒙住了眼睛,还束缚住了手脚。这时候凶手告诉她,张怡然已经被他杀了,还警告她说,你的指纹已经留在了凶器上,而且,赃款你也有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