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周似笑非笑的脸,小瘦子汗水唰唰而下。自家事自己知。就凭自己现在手上犯得事,进去圈几年不在话下。
不过是人都有侥幸心理,何况小瘦子这种几进宫的惯犯。
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小瘦子低声对老周答道:“政府,我可是良民,这柑唱个歌,喝个酒犯得哪门子法?”
老周不着急,他有的时间跟对方周旋。
掐掉手中的香烟,老周扬起手中的档案,在小瘦子面前晃了晃,加重语气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跟我装糊涂?你自己犯得事,还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给你提提醒吗?”
听到此处,小瘦子心里“咯噔”一声,大叫不好。对方根本不是什么例行盘查,人家这是有备而来。
不过小瘦子也不是简单角色,对方是不是诈自己,还要看清楚再说。
“政府,我冤枉啊。我什么坏事都没干,您不要无赖好人,您代表的可是国家啊。”
换做旁人,看到这场绘声绘色的表演,肯定要为小瘦子的演技鼓几声掌。只是老周不是旁人,他是有着多年侦破经验的老刑警,小瘦子这套所谓的“控诉”根本对老周没有任何影响。
“好,算你嘴硬。你不说,我替你说。陈金城,男,39岁,冀中省水恒人。98年,因犯盗窃罪,判刑4年;2000年,再犯盗窃罪,且数额巨大,判刑7年;2002年,打架斗殴,致人重伤,劳动教养一年。你的档案还挺长,还需要我接着念吗?”
这次小瘦子彻底没了气势,早先已经料到对方肯定掌握了自己前科,没想到对方资料收集的这么齐全。
即便如此,小瘦子也没打算吐口,对方手中的档案,只是自己之前所犯罪过,至于其他的,对方并没有真凭实据。
拿不出证据,就想要自己竹筒倒豆子,想的不错。
“政府,您可以继续念,反正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刚才自己也看到了,我犯了罪,也服了刑,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谁一辈子还没犯过错,我这几年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希望政府明察。”
好么,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出来,倒让老周和记录民警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不止是惯犯,逻辑思维还不错,口条也够顺溜。
可刑警是干什么的?如果连个犯罪分子都搞不定,趁早回家抱娃娃算了。
思虑之余,老周心生一计,低声对记录民警嘱咐几句,便又掏出香烟,这次还不错,给小瘦子丢过去一支,两人点上,默然相对。
不一会,记录民警拿过一份案卷,轻轻放在老周手边。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告诉你,这是大石村目击证人的供词和嫌疑人画像,还有我们在火灾现场采到的脚印模子,你要是识相的话,我建议你坦白从宽,我们也好在法院帮你求求情。”
小瘦子内心再坚强,也经不起这种打击。什么?对方有目击证人,怎么会?千头万绪用上心头,小瘦子一时呆坐当场。
可他自己也不仔细想一想,如果对方真有画像,还会等到现在才拿出来?只是此时的小瘦子,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逃脱罪责。
要不怎么说,读书改变命运呢。小瘦子初中没念完,就开始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想来是基因里面就有这种不法的因子。
审讯到这种地步,老周已经无须多言,只见小瘦子又跟老周要了一支烟,抽到一半,便开始一五一十交代事情的经过。
此时稳坐隔壁的刀疤强,还不知道小瘦子已经出卖自己,这时还调戏审讯室中的办案民警。
老周拿着刚刚签过字的口供,喜滋滋的跑到赵宝军办公室,拱手献上。
赵宝军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对表弟的未卜先知,大为赞叹。这小子脑子究竟怎么长的,他怎么知道对方会和赵心田接头,他又怎么会怀疑到赵心田头上的呢?
带着这个疑问,赵宝军来到旁边的会客室,把口供往桌上一扔,李凌霄伸手拿起来,瞄了一眼,站起身,对赵宝军道:“表哥,我想去审讯室问他两句,你给我找套警服。”
李凌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他看过供词之后,发现上面根本没有赵心田的名字,按照小瘦子所述,他是跟刀疤强共犯,并没有幕后主使。
随机选取纵火地点,这种鬼话都有人相信,当李凌霄是傻子不成?
赵宝军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不过还是对李凌霄又唠叨了一句:“问问可以,你要控制情绪,我不想在我市局的审讯室,再出现残废。”
李凌霄听表哥一言,哑然一笑,看来他已经知道上次废掉黑三一事。不过不要紧,上次自己算正当防卫。再说,黑三那种社会渣滓,就算自己不动手,想必在号子里,也会有人代为出手。
小瘦子交代完之后,长出一口气。事情到此,最多判个纵火罪,何况自己不是主谋,想来也不会多重。
想法不错,但是他却打错了主意。李凌霄费尽心血搞出的局面,被他一把火烧个精光,想轻判,也要问过李凌霄同不同意。
看到警察去而复返,小瘦子心中不解,不过还是张口问道:“政府,我刚才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怎么还要什么疑问吗?”
老周在侧,李凌霄为主。
李凌霄闻言轻笑,挑起眉毛对小瘦子阴****:“我敬你是条汉子,就不跟你兜圈子。赵心田在这件事当中充当什么角色,我一清二楚,你也心知肚明。想用这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