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年大概到这时候就结束了,不过你说的对,我还是回去过寒暑假,基本上我和我父母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我到了维吉利亚那里后不久,她认为房子里的孩子太多了,因为我的继父也有自己的儿‘女’,这样就让房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我们彼此并不熟悉。”切萨雷笑了一下,“虽然威尔很反对,但她还是很快就把我送到寄宿学校,我在学校的第一学期没有过完,我的祖母就去世了,我的祖父意识到他需要孙辈的陪伴,所以我决定总是回纽约过寒暑假,只是偶尔象征‘性’地到洛杉矶呆几天——所以,如果你以为我有一个非常不愉快,对亲情充满了渴望,但又屡屡失望的童年的话,那的确没有,因为你需要被培养出渴望,你需要认识到这种东西是必要的存在才能渴望它。”
他耸了耸肩,“我意识到对于一般人来说,家庭代表了温暖、包容和关心的时候,那时候是一段比较难熬的日子,你必须学会去处理这个事实,和一般人比,你的成长过程中好像似乎是少了些什么——对我来说,意识到这一点是在我读寄宿学校的时期,你长大了,认识了更多的人,眼界也开阔了,你开始看到世界,一直要到那时候你才会明白,原来你得到的一切是有缺失的,但因为之前你还算过得不错,因为在物质上——”
“当然非常充裕,”珍妮点了点头,同意地说,“所以你虽然会因此失落,但不会有非常‘激’烈的情绪,甚至对于你的父母,因为没有过期望,所以也没有强烈的恨意,是吗?”
“差不多如此,”切萨雷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拿起一个苹果,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地抛接着,“其实就这点来说,我还是赞成你的看法的——维吉利亚可能主观上并没有太强烈的恶意,她并不想要伤害我,否则她有太多别的办法,她只是——“
他耸了耸肩,“她只是不是那么的在乎,这就是她生来的样子,你不能因为她做了母亲就希望她忽然变了个人,对吗?对她来说,她已经在做一个很不错的母亲了,她为我提供了生活费,定期检查我的课业成绩,关心我的事业规划,以她自己的认识来说她已经尽了本分——至于在她生下艾登以后发生的改变,那多数是威尔的功劳,对她来说她没有故意苛待我……而我今天也不应该表现得太过失礼。”
他走向厨房边上的可视对讲机,按下了查阅键——当看到那辆白‘色’宝马还在那里以后,珍妮都小小地吃了一惊:已经几乎都过了一个半小时,天都要黑了,她没想到维吉利亚居然还在那里。
“你应该回家了,维吉利亚。“切萨雷按下了对讲键,“如果你想要问我有没有对鲍勃说什么:没有,我们什么也没说。你不需要担心这之后会有什么报复——”
他询问地看了珍妮一眼,珍妮点了点头,切萨雷继续说,“这次较量已经结束了,也许下次会有合作的机会,现在回家吧,见面已经没有必要了。”
珍妮轻声说,“如果你不介意——她保证会表现良好的话,她也可以来参加招待会。”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来参加招待会。“切萨雷补充说,“当然,前提是你的表现足够友好。”
在有些模糊的小屏幕上,维吉利亚对着镜头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姿势,似乎是在对切萨雷表示不满,而切萨雷不为所动地松开了对讲按钮,但并没有结束查阅,依然在观察着正‘门’。
维吉利亚显然有些烦躁,她下了车走向铁‘门’,在画面中无声地拍打和摇动着它,不过,这座庄园的保安措施相当完善,除了铁‘门’以外,周围的栏杆上都有高压电网,所以看起来她突入的可能也并不大。
——留守的保全始终保持着沉默,维吉利亚在寂静的暮‘色’中孤独地尝试了五分钟,最终还是只能选择放弃,她上了车以后,又坐了一会,低下头重新使用了一番手机,但最终还是发动了那辆少了一个后视镜的汽车,转过弯,飞快地消失在了监控摄像头的视野中。
“ashow。”切萨雷松开了按键,干巴巴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她也达到目的了,在招待会上她依然是维杰里家庭的一员——起码也维护了自己的面子。”珍妮从务实的角度评论道——至于事业,如果维吉利亚还想再进一步的话,那应该会动念转到电视部‘门’,这一块大梦暂时还没有涉足,这也是她尝试搬走切萨雷未果后的最好选择。
“是啊,问题解决了,基本上你也已经知道了我那贫乏童年的一切,”切萨雷说,他把苹果放回果篮,率先走向‘门’口,以闲聊的口‘吻’说道,“——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说你的童年和你的家庭——这之类的话题?”
珍妮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切萨雷这么问,当然在他说了这些以后,这么问很自然——而当时他的口‘吻’,那种丝毫不以为奇,仿佛早有预料的感觉——
“我也是玛姬的客户,”切萨雷说,今晚第一次,他的蓝眼睛里闪过了那熟悉的愉快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