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转过头,指向明确地和切萨雷交换了一个眼色,她放缓了语气,意带安抚,“好的,好的,那我们来说正事儿,杰瑞那里打算何时公布她出演的消息?”
“应该在开拍前半个月到一个月,”切萨雷说,“我认为对我们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时间点,珍妮弗的第一年百老汇合同应该已经履行到了尾声,剩余时间可以安排在今年年尾,我想詹姆会乐于接受这个改变的。所以这样一来要继续走低曝光度风格的话也不错,狗仔们将很难找到她的街拍。她可以去海外度假,直接回la参与拍摄。”
“我想从6月开始,已经没必要再持续现在的神秘风格了,或许我能联系几家杂志给她做个小专访,”茱蒂沉思着说,“当然现在还不到脱口秀的时候,《vogue》封面也还有些过于遥远,但《人物》专访甚至是封面我相信是可以搞定的,一到两家,不必太多,把她介绍到大众跟前,引起群众的好奇心。”
他们没有讨论可行性——作为a级制作的女主角,这些专访资源还是不成问题的。
“等到11月影片杀青以后,再结合百老汇方面为明年的演出进行一轮曝光宣传,当然别忘了还有10月的《芝加哥》也是很好的机会。我们能不能和詹姆斯商量,把珍妮今年剩下的合约天数多移一些到年尾,这样宣传上可以沿用‘ou oxiebette’,和电影形成互动宣传。”茱蒂继续说,虽然她和珍妮直接通话的次数接近于零,但现在却表现得对她的个人状况了如指掌。“也能引起影评人对她的注意。”
“很好的想法,但要注意火候,我会找时间和詹姆斯、哈维(韦恩斯坦)沟通,看看百老汇方面和制片商方面的意见,当然还要照顾到罗伯的想法,以及蕾妮的心情,”切萨雷表示赞同,“那么现在可以告诉珍妮她的真实身世了?”
“我的真实身世?”珍妮有些迷惑。“等等,你们不会打算把我塑造成什么高贵血统的私生子之类的吧。”
茱蒂和切萨雷同时给了他容忍的一瞥。
“听好了,珍妮,我下面说的一切都是经过市场调查和精密论证的结果,”茱蒂说,翻找出了一个文件夹,“别问为什么,照着说就可以了。你叫珍妮弗.杰弗森,出生于1981年6月7日,你的父亲是联邦监狱重刑犯,你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一眼,你母亲在你有记忆以前就抛下你离家出走,你在祖母家里长大,从小你的愿望就是成为和父母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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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的愿望就是成为和父母不一样的人。”珍妮对桌子对面的青年女子说,“我是说,我出身于社会底层,我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生活在社会底层,没有人期望我成为例外,即使我高中没毕业就搞大了自己的肚子,吸\\毒用药,找不到体面工作,只能当个舞女来供养小孩,也没有人会吃惊,因为他们觉得我就该活成这样。”
青年女性——也是《人物》杂志的编辑蒂娜双手交拢,身子前倾,压在咖啡桌上,已经完全集中了注意力。只是调整了一下桌上的录音笔,方便珍妮继续说下去。
“但这里是美国,是奇迹发生的地方,是美国梦成真的地方,马丁.路德.金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当然我知道他做的事比我伟大很多,但在五年级的小女孩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解放黑人的难度似乎都一样高——看起来都一样不可能。”珍妮顿了顿,决定削减一些细节,因为茱蒂对于这次访谈的指示是‘给一些,但别让他们知道太多’,“但是我对自己说,他可以做到,所以他成了伟人,我并没感受到自己的伟大,你知道,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十三岁小女孩,住在寄养家庭里,长着青春痘,最大的烦恼是没钱去看牙医,但又需要矫正牙齿。”
蒂娜发出会心微笑,“但你最终攒到钱去矫正牙齿。”
“是的,最终我靠着打工赚来的钱做了牙齿矫正,当然我的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只是带了几个月的牙套,否则我肯定支付不起。”珍妮也笑了——这是她在茱蒂的要求下榨干脑汁想出的童年奋斗史,现在能派上用场她很高兴。“但当我戴上牙套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当然我没有马丁.路德.金那么伟大,但我既然能矫正我的牙齿,为什么我不放胆继续尝试一把大的呢?”
“所以你就在高中毕业后来了好莱坞。”蒂娜问,“对于你来说这就是你的大胆尝试吗?”
“是的,我一直以来都对表演有兴趣,”珍妮说,“但我也不能否认这个行业丰厚的金钱报酬对我很有吸引力。我想要继续接受教育,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大学学费是很大的负担,很多人会选择申请学费贷款来继续教育,但我愿意尝试另一条路。到好莱坞以后我一直在社区学院报读短期课程,我一直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固定角色,这样我就能一边发展事业,一边继续学业。”
蒂娜的笑容加深了,她恰到好处地引导珍妮深入话题。“你现在无疑是超标完成预定计划了。”
“对,能中选《加勒比海盗》真的非常非常惊喜。”珍妮也笑了,“说实话在我参加面试的时候,从没想过我能入选,这一切真的到现在都还不是很真实,就像是在做梦。”
“能谈谈你是怎么入选的吗?”蒂娜问,“我想这会是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事实上没有什么波澜,我也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