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中的局势稳定,关中以外的局势变的错综复杂起来,宇文化及弑杀杨广以后,没有发现萧皇后一行,马上命手下兵士搜索皇宫,
“报!大将军!皇宫已经搜寻了个遍,没有发现皇后和太孙,传国玉玺也不见了。”
“什么?大哥,传国玉玺一定是被萧后那个狐媚子带走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宇文化及沉思片刻。
“不用着急,现在先立秦王杨浩为帝,假借他的名义安抚江南士民,另外再让他下旨,以萧后篡位,弑杀陛下为名通缉萧后,尽快找到玉玺下落。”
“是!大哥高明。”宇文智及领命而去,不过事情没有宇文化及想像的那么简单。萧皇后带领皇孙公主们逃出江都后,在扬州立杨倓为皇帝,召集来护儿回师勤王,江南一带的士民也多以宇文化及弑君不义为名,组建义军,攻击宇文化及属下隋军,来护儿猛攻江都。
“大哥,大哥!”宇文智及绑着绷带,全身带伤的跑来见宇文化及。
“战况如何?”
“大哥,快弃城别走吧!来护儿、萧铣猛攻西门,南门和东门是杜伏威和辅公袥的农民军,他们都打着为杨广报仇的旗号,悬赏万金买你我的人头,快走吧!现在北门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手上还可以掌握十几万大军,到哪里都不怕!”宇文化及的脸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肉痛的说:
“难道这里就不要了?那后宫的那些美人们。。。。。。”宇文化及杀死杨广后,每日在江都宫中与原先杨广的宠妃厮混,一旦让他离开,他的心里有些舍不得。
“哎呀!大哥,你还想这些干吗呀?只要我们的脑袋还在,哪里还弄不到女人?”宇文化及只好挥手。
“下令撤军!”江都北门大开,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带着伪帝杨浩逃离江都。萧皇后在来护儿的护送下回到了江都,封来护儿为护国公,领大司马衔,统帅江南所有隋军,萧铣为梁国公,荆州刺史,江汉大行台,总督荆州、益州军政。加封杜伏威为淮国公、领镇南大将军,辅公袥为江国公,二人本部兵马,归来护儿将军统属。杜伏威还没有答话,辅公袥就先开口了:
“启禀娘娘,我兄弟二人皆是粗人,手下弟兄也都是草莽,受不得朝廷管束,请娘娘开恩,赏赐我们一些金银珠宝,让我们衣锦还乡吧!”一听到这话,来护儿不愿意了。
“衣锦还乡?你们一路打来,一路抢,进城之后更是把皇宫都快搬空了,还要我们给钱,另外你们既然打的是为先帝报仇的旗号,自然就已经算是官军了,怎么能够不听调听宣呢?衣锦还乡?可以呀!你们把队伍都解散了,兵器都上交给武库,我们就让你们走。”听出了来护儿语气中的挑衅,辅公袥把自己的佩刀拔出了几寸,来护儿身后的护军的手也都放在了刀把上。宫殿中的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杨倓的年纪小些,脸色吓的苍白,萧皇后大喝道:
“混账!来护儿将军,你是朝廷元老重臣,应该知道君前露刃是大不敬,难道你要造反吗?”
“臣不敢!”来护儿和身后的护军赶快磕头谢罪,杜伏威也把辅公袥的刀按了回去,想萧皇后行礼道:
“请娘娘恕罪!微臣这位兄弟没读过什么书,做起事情来有些莽撞,而且我们手下的人都是一些草莽,求娘娘开恩,不要让我们弟兄分离。”萧皇后笑道:
“杜大将军不必客气,你们起兵勤王报仇,是我大隋的忠臣。我这就代皇上下旨,加封你为丹阳太守,领江淮大都督,辅公袥为副都督,你带着你们的弟兄回乡与家人团聚去吧!”
“臣谢娘娘!”杜伏威谢恩之后,拉着辅公袥走了,来护儿走到萧皇后面前:
“娘娘!那辅公袥面色倨傲,如果不快速除去,恐怕日后后患无穷啊!”萧后止住他的话:
“大司马不必担心,我看他们只是一些江湖草莽,不足为虑,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我们现在的休养生息,让别的反贼不要惦记我们才好!”
“是!”
宇文化及带着杨浩和其他的隋军一路走到徐州时,由于水路不通,他又下令掠夺当地的牛车2000辆,把宫女珍宝共同装车;他的戈甲兵器,也让兵士背着。由于道路遥远,人困马乏,三军将士怨声载道。宇文智及负责监军,对于军中老弱伤病从来不怜惜,只管打骂,为抢行程,把伤残兵士向路旁随意丢弃,哀怨之声不绝于耳,司马德堪于心不忍,向宇文智及劝道:
“宇文大人,这些军士都是我们的手足同乡,这样对待他们是不是有些。。。。。。哎呀!”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脸上挨了一鞭子。
“哼!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大帅有令,军情紧急,不得延误,如果再敢求情,莫怪军法无情!”到了晚上,宇文化及兄弟等人在帐中饮酒作乐。司马德堪在自己的帐篷中休息,赵行枢、大将陈伯图等与司马德堪相熟的官员将领来到他的面前安抚他:
“大人,你的脸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皮外伤而以。”
“哼!在起事之前,我们与宇文化及他们兄弟平起平坐,现在倒好,假借杨浩的名义把我们当狗一样看待,而且原先他说的是移营返乡,谁知道是进宫弑君。现在天下人等都把我们当大逆不道的反贼,皆欲先杀之而后快。早知道还不如就在江都呆着享福,比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着好!”陈伯图大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