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在长安郊外为李密建了一座坟,亲自为他立了一座墓碑——上写大唐邢国公李密之墓,背面刻上了李密留下的唯一一首诗:
淮阳感怀
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
此夕穷涂士,郁陶伤寸心。
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
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
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
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
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
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
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哎!世间多少英雄人物,到头来只是一堆枯骨,李密——平心而论,你也是一届英雄,只是可惜一山难容二虎,今天还能够让我为你立一墓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就安心的睡吧!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在参与世间的争权夺利了。”李建成这样说是说,不过他心里清楚,世间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会为了不断的利益而争,人只是在最顶端而已。
在李密的墓旁边,李建成也为王伯当建了一座墓,上书大唐忠义候王伯当之墓(王伯当被李建成奏请,被李渊追封为忠义候。)并且亲自带领东宫所有属官在王伯当的墓前祭拜。
“一拜!二拜!三拜!上祭礼!”李建成属下的太监将三牲酒果等贡品摆上后,李建成亲自倒了一杯酒,念起了为他写的祭文:
白衣飘飘逸,神箭神州一;人生忠义重,只待人践行;此生难寻觅,来世共前行。
李建成将祭文挂在王伯当的墓前,:
“王伯当将军,今生本宫没有办法来与你共事,来生,我一定要与你共同行走,一起共创大业!一路走好!”说完,讲究倒在地上。李建成对李密和王伯当不同的祭祀风格在长安传开后,很多人议论纷纷:
“太子真是大仁大义,自己亲自为邢国公和忠义候建墓立碑。”
“呃!你听说了吗?太子殿下对邢国公和忠义候二人的祭祀礼节和规格都不一样,对邢国公就只是立碑刻文,草草了事,对忠义候却是亲自带领属官祭祀,还叹息忠义候(王伯当)年纪轻轻就提前归西了。”
“你说!这邢国公比忠义候爵位高出几个等级,为什么太子殿下却对这忠义候如此看重呢?”
“这你还用说,那忠义候的爵位是太子殿下亲自向皇上奏请的,太子殿下感念忠义候,不管邢国公是富贵还是穷困,都一直跟着邢国公,皇上要封王伯当将军高位,伯当将军都拒绝了,最后为了掩护邢国公,连命都丢了。做为上位者,谁不想又这样的臣子啊!”
“喂!姚兄,你的话多了。
“哦!是!喝酒喝酒!”杜伏威的府里的下人在市井里听说了这些议论,都在杜伏威府里暗中议论,在他们议论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没有发现杜伏威来到了身边:
“你们在议论什么呢?”下人们回头看到是杜伏威,马上告诉杜伏威听:
“王爷!最近市井中都在谈论太子殿下亲自拜祭邢国公和忠义候的事情。另外,小的还听说了一个八卦密闻:”
“哦!说来听听,本王也想听听!”那个下人们没想到身为王爷的杜伏威也喜欢这种市井八卦,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哼!名义上是个王爷,实际上也是个普通人,肉眼凡胎,自然也就喜欢江湖八卦了。’
“是!王爷,小的听说密公不是因为独孤夫人在外偷情被邢国公知道后杀死,邢国公最后是被皇上灭口的。”
“行了,不要胡说。你下去吧!”那个下人马上闭嘴,自己静悄悄的下去了。杜伏威自从归顺李唐后,一直深居简出,每天就是派遣下人到市集上去打探些小道消息是,市井秘闻,自从知道李密死后,杜伏威就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雄诞何在?”
“义父!雄诞在此听命!”
“你跟义父出去一趟吧!”
“是!义父!”长安太子东宫——李建成正在逗着自己两个儿子玩,突然太监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吴王求见!”一听说杜伏威来了,李建成有些奇怪,
“嗯!杜伏威他来干什么?我与杜伏威从来没有什么交情,如今李密又出了事情,他来我这里难道是想向我打探什么消息?”杨艳在一旁嘟囔道:
“一个落魄的伪王,即便是父皇赐他姓李,恐怕他杜伏威也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就安全了。是不是来抱你的大腿了。”郑婉珍把自己的儿子接过来: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妹妹,夫君有事,我们就先走吧!”说着,就拉着杨艳和李建成的两个儿子离开了。
“哦!请吴王进来!”
“是!有请吴王!”杜伏威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见到李建成,马上跪下:
“臣参见太子殿下!”
“吴王!不知道吴王今天前来是?”
“雄诞!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参见太子殿下!”王雄诞迟疑了一下,还是跪了下来。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李建成看着铁塔一样的王雄诞,‘看这身材与雄阔海和阚棱有的一比了,不过杜伏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本宫又不好男色,即便是向贿赂本宫也该送个美女过来呀!难道是想行刺本宫。李密死了,难道杜伏威想劫持本宫,逃出长安,有这个可能!’想到这里,李建成的眼中马上充满了警惕。手不自觉的握住了随身佩戴的防身匕首。
“啊!王将军请起!不知道吴王今天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李建成话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