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游仙亲自押运着一千斤生铁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前往洛阳的路上。事先,左游仙派遣心腹,让他拿着突厥人送给自己的令符先行前往洛阳,通知王世充做好招待和接应的准备:
“左阿四,你此去洛阳,一路小心,在没有见到洛阳王的时候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左阿四是左游仙做道士的时候收养的孤儿,左游仙还俗当官以后,左阿四马上也还俗了,做了左游仙的侍从,是左游仙的心腹。
“相国大人,您派小人去洛阳联络,小人明白,只是小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要小人去联络的时候要小心翼翼,但是却要让洛阳的王世充接到消息后大张旗鼓的接应您呢?”左游仙耐心的向左阿四解释道:
“阿四,你还年轻,不知道时尚的人心险恶。这一万斤生铁在别人的眼里是一块大肥肉,突厥人弓马娴熟,而且中原北方的割据势力都与突厥有所联系,所以突厥的两千斤生铁是不会有人敢动的,乐寿的窦建德雄踞山东,手握食盐大权,经济命脉,没有人敢动他的那份,就算是有人动,这里是刘武周的地盘,不关我的事情。送回交给吴王的六千斤有吴六艺亲自押送,他武艺高强,我真正担心的是送往王世充的那一千斤。王世充在诸多势力中实力最弱,根基最为不稳,他的一千斤是最不安全的,所以我要你先打个前站,记住,一定要把我写的信亲手交到王世充的手里,让他赶快派人前来接应。”
“是!”左阿四领命而去。左游仙则带这队伍在路上慢慢的走着,每天,左游仙都提心吊胆,左游仙自己知道,这次把刘武周给玩惨了,刘武周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当左游仙要主动押运一千斤生铁的事情传到刘武周的耳朵中后,刘武周主动上门找到左游仙商量说:
“左大人,这几天在我这马邑过得可还习惯吗?”
“啊!承蒙定阳王爷这么关心在下,这里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人晚上为本人铺床叠被,暖床侍寝,在下这几日过得还习惯。多谢定阳王爷的安排了。”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这个主人应该做的。”刘武周用眼睛盯了盯左游仙意欲运走的那一千斤上等生铁。
“呃!这一千斤生铁目标庞大,左大人就只用这三五百人押送合适吗?”左游仙心中一紧。‘怎么?刘武周这是要干什么?刘武周到底有什么意图。’左游仙不敢表露出疑心,对刘武周虚迎道:
“定阳王爷不要太过担心了,这三五百人虽然人少,可是都是我国经历过多次征战的老兵,谁身上没有几处伤疤呀!”
“是啊!吴越步兵骁勇善战,天下闻名啊!不过这一千斤生铁终归目标太大,而且如今世道不好,盗贼土匪众多,就这三五百人恐怕不够吧!咯!陈为名,你过来。”随着刘武周的喊声,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将领赶紧跑了过来:
“属下参见王爷!”刘武周向左游仙介绍道:
“左大人,这是我手下曾经的亲兵侍卫,后来本王将他送往军中培养,现在已经是官居偏将军了,在沙场上也是一员骁勇战将。本王让他带领两千精壮兵士随同左大人一同护送,等到了洛阳再回来,陈为名,你赶快过来参见左大人!”那个精壮的将领马上跪在了做悠闲地面前:
“卑职参见左大人!请左大人日后多多关照!”左游仙这才明白刘武周的用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他刘武周的用意在此,先跟我一起护送,其后一等到出了他刘武周的地界就把我做掉,还好我提前派人去给王世充送去了信件,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命丢了可不是小事情!’心里这样说,嘴巴上可不敢露出半分。
“那真是太好了!还是定阳王爷考虑的周到啊!”随着押运队伍离山西与洛阳王世充的属地越来越近,左游仙的心中越来越没有底气了。左游仙开始慢慢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呃!马上就要到洛阳王王世充的属地了,大家都坐下来歇会啊!”左游仙一边说让大家歇息一下,一边想自己方面的士兵使眼色,暗示他们加紧防范。陈为名走到了做悠闲地面前:
“左大人,这好好地怎么又停下来了?”左游仙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对陈为名说道:
“陈将军!你看这天上的太阳,这么毒,大家也走的累了,让大家好好休息,体恤下属可是我们上位者的必修课啊!”陈为名心中想着,‘哼!什么体恤下属,你就是想拖延时间,不过你再怎么拖延也是个死!’陈为名回想着刘武周在马邑时召见他的情景:
“末将参见王爷!”
“嗯!陈将军请起!”
“末将谢过王爷!”
“陈将军!你跟随我多年,说说看,本王待你如何?”
“末将原本就是一介平民,承蒙王爷不弃,用为亲兵,又简拔末将担任军中职务,一直升迁,王爷的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刘武周听到陈为名的表白,心中十分高兴。刘武周将陈为名从地上扶起来。
“陈将军,那一日,你也看到了,那个左游仙倚仗着突厥可汗的威风,对本王极尽羞辱之事,临走的时候又敲诈了本王一万斤上等生铁,所以,本王想要报复那个不知死活的左游仙。”刘武周自己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刘武周自己想敲诈辅公拓将左游仙口为人质,左游仙也不会借机生事,将刘武周羞辱一顿,不过刘武周自己不会这么想的,陈为名马上会意: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