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个大家伙伸出魔掌了!
紫金貂僵着身子,感觉到一只“巨掌”落在了自己头上。
他要敲碎我的头骨吗?一定是这样!
“咚!”头顶挨了一下,有一丁点儿疼。
真的,只有一丁点儿。
然后紫金貂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晃了晃。应该是被那个大家伙狠狠的‘搓’‘揉’了几下。
“行了,别装死了。”
紫金貂感觉到身上一松,终于试探着将眼睛睁开一丝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身上的藤蔓已经被解开。它蹬了蹬‘腿’,只觉得呼吸顺畅,一身轻松。
“吱!”紫金貂发出一声声响,似乎有些疑‘惑’。
“一边儿玩去。”
紧接着它便觉得后颈一疼。身子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
那个大家伙是要摔死它吗?
紫金貂感觉到冷风呼啸。它抖了抖胡子,还没害怕多久,便被安安全全的放在了近旁的草地上。
耳朵抖了抖。然后是短手短脚踢踢踏踏,紫金貂猫着腰就要窜走,却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眼。
那个两条‘腿’走路皮深‘毛’厚的大家伙,似乎从刚才捆着自己的藤蔓堆里翻出了什么。然后就站在原地。捧着那块轻飘飘的东西发呆。
那是什么东西呢?
紫金貂扭头走了两步,又重新退了回来。然后蹲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花’‘吟’夕发呆。过了好半晌,它似乎觉得无趣。便四肢一伸,舒舒服服的在草地上躺着打滚。只那双眼睛,时不时的朝‘花’‘吟’夕望上一眼。溢满了显而易见的好奇。
‘花’‘吟’夕自是不知道一只小小的貂儿也能有这么多心思。此时他正盯着手中这第二份“血书”,面颊‘抽’搐。
“臭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这儿!那只小貂儿还没死吗?”
开篇这为老不尊的语气。没错了吧。
“昨夜睡得可好?想必你这童子‘鸡’,终于得偿所愿了吧!”
‘花’‘吟’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捏着布条的手已经蹦出了青筋。
“不用感‘激’我。既然你已经入赘我无涯山,自然也就算得上老夫的半个便宜徒弟。以你这小子磨叽胆小的个‘性’,想必这辈子都只敢远远的看着。人家姑娘要是说一个不字,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你小子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谁胆小了!”‘花’‘吟’夕低声辩驳。忆到此前与苏青珃的关系,却是轻叹了口气。
然后是长长一段,赞扬自己、贬低别人的废话。将骆无涯这个师父捧得天上有地上无,将‘花’‘吟’夕这个白捡便宜的入赘徒婿,贬低得千疮百孔、一文不值。
‘花’‘吟’夕一目十行,却是看得心火旺盛,怒气升腾。
若说第一封血书,虽然絮叨,却让人感觉到字里行间浓浓的不舍和情意。这第二封,就纯粹是胡言‘乱’语的骂人了。
不知道骆无涯是不是算准了,他们二人会分头行事,最后是‘花’‘吟’夕独身一人来到这块空地。所以这封“血书”的口‘吻’完全是对他一个人说的。
“果然这一切都是个恶作剧吗?”‘花’‘吟’夕嗅着手中布条上浓烈的果浆味,这封疑似血书的东西,分明是用红山果的果浆写的。脑中转了转,方才在山‘洞’时心情纷‘乱’,倒是记不得那第一封血书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八成也是假的吧。”
心中渐渐笃定,‘花’‘吟’夕便懒得再看下去。
“臭小子,老子还没训完话呢。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要是现在将手中的布条扔掉,老夫保管你会后悔莫及。”
‘花’‘吟’夕正准备将布条‘揉’成团时,目光刚好落到这行字上。
“这老头,当真能够未卜先知吗?”‘花’‘吟’夕吃了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该不会是想着法子骗我去挨骂吧。”
‘花’‘吟’夕念头一闪,还是半信半疑的耐着‘性’子读了下去。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