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捧着鬼名冊,刚要念咒语,忽然想起这咒语并不适合现在的红豆儿,就又把鬼名冊给收了起来。
洋娃娃一看鬼名冊被收起来了,赶紧转过脑袋紧张的问玄夜:“大王,您为什么…?”
玄夜说:“等她报完仇再入也不晚。”
洋娃娃松了口气,会问:“那我们要在这等您回来吗?”
玄夜想了想,说:“不用,我把你们塞进包里带走吧。”
姜典惊悚的睁大眼睛,问:“你包里还能塞鬼?”
玄夜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如果我想,你也能进去。”
姜典一听,连忙摆摆手说:“不不不,我还是不进去了。”
玄夜拉开背包拉链走到红豆儿身边,说:“你就先进去吧,出去了我就去买祭祀的用品,正式放你们出来。”
红豆儿点点头,抱紧了洋娃娃。玄夜把包套在她头上,往下一拉,整个红豆儿就不见了。
姜典觉得像魔术似的,还挺新奇。装完东西,玄夜看向西边方向,轻声喊了一声:“金瞳,回家了。”
很快,金瞳狂奔而来。阳光下金瞳的皮毛反射着金色的光芒,几天不见,姜典觉得这家伙好像壮了许多。
金瞳跑到玄夜身边停了下来,玄夜摸了摸金瞳的脑袋,金瞳眯着眼睛尾巴轻轻摇晃。玄夜对金瞳说:“这就回去了,你先回来吧。”
金瞳听了,听话的钻进玄夜的左腕。
下到半山腰,姜典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渐渐压了下来。
姜典疑惑的四处看了看,然后问玄夜:“玄夜,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啊?”
玄夜笑了笑,说:“没事,我们走我们的。”
听玄夜这么说,姜典哦了一声,继续玩下走。
“鬼王,您请留步。”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姜典回头一看,一个衣着古朴,手持拐杖的白胡子老头站在身后。
玄夜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我很忙,有事快说。”
“呵呵…”老头也不恼怒,拄着拐杖走到玄夜面前,缓缓的说:“鬼王,您走可以,把那个孩子留下来吧。”
姜典忽然反应过来,这老头子莫不是山神吧?!
只见玄夜看了老头子一眼,淡淡的问:“我带走我的子民,与你何干?”
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说:“您知道那孩子要去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拦反倒要帮她?逝者已去,生者如斯,不如让她早日摆脱这苦难,投胎转世吧。”
玄夜冷笑一声,说:“你的意思是她死了她活该,谁活着谁能耐是吧?”
白胡子老头摇摇头说:“鬼王,我并不是这意思。害死她的人自会有报应,您又何必让她背负上罪孽?”
玄夜看着白胡子老头,毫不客气的说:“报应?是你给的还是天给的?”
白胡子老头看着玄夜,还没开口,玄夜就靠近他,轻声说:“遇到我,就是他们的报应。”
深深的叹了口气,问:“没得商量吗?你好歹也是个王。”
玄夜冷笑一声,说:“我?那你说我是谁的王?”白胡子老头愣住了,玄夜转头对姜典说:“我们走。”
姜典点点头,看了白胡子老头一眼,转身跟着玄夜离开。
下了山后,姜典忍不住问:“玄夜,那老头是山神吗?”
玄夜说:“差不多吧。”
姜典看着她问:“你不怕他吗?”
“怕?”玄夜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怕他?”
姜典挠了挠脸,说:“那个,他不是神嘛…”
玄夜明白了,笑了笑,说:“山神只是人类给予的一个称呼,并不是真正的神职,实质和地精差不多。”
姜典听了,嘟囔道:“原来和红妮儿差不多呀,我还以为是那种高高在上需要供奉跪拜的神呢。”
玄夜听了,纠正道:“那可不一样,红妮儿属于魑魅魍魉,说起来还是归我管辖的。而山神是吸收了日月精华又经过岁月洗礼和人类信仰的存在,无限接近神职,不归阴间管的。”
姜典听的云里雾里的,他就听懂一件事,那就是山神比红妮儿高大上。
姜典想了想,又问:“那你和山神谁厉害?”
玄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说呢?”
姜典咧嘴一笑,说:“肯定是你厉害!”
回去的路上,玄夜去了白事店,买了些香烛纸钱。回去之后,她把红豆儿和红妮儿给放了出来。
赤鱬趴在鱼池边,悄悄问姜典:“大王这是在哪捡了个厉鬼回来啊?”
姜典笑嘻嘻的说:“在外面捡的呗~”
赤鱬白了他一眼,游到荷叶下不再理姜典。红豆儿看到鱼池里开的正艳的荷花,走到池边对姜典说:“大哥哥,荷花好漂亮呀。”
红妮儿的脑袋36o度转了一圈后,从肚子出声音:“真的很漂亮呢,不过都这个季节了花还在开着,真少见呢。”
赤鱬在荷叶底下小声的说:“土鳖,这可是冥荷,一般的哪见得到。”
红豆儿听到声音,小心翼翼的掀开荷叶。赤鱬一回头,红豆儿吓的差点把红妮儿给扔了。
红豆儿指着赤鱬对姜典说:“大哥哥,鱼呀!鱼有一张人脸!”
姜典笑着解释道:“它是赤鱬,玄夜说它是上古异兽,你们好好相处吧。”
红豆儿听了,有些羞涩的走到池子边,对赤鱬说:“你好,我叫红豆儿,它叫红妮儿。”
赤鱬趴在池边看着红豆儿说:“你是厉鬼吧,身上却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