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松狐疑的看了看玄夜和姜典,然后低头看起了合同。
合同看起来没毛病,但是这两个人,说是张寰的朋友,怎么看也都太年轻了吧?
张震松问:“你们都是张寰的朋友?”
玄夜回答道:“具体来说应该是雇佣关系吧。”
张震松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
“神棍。”
玄夜果然又是这样回答的,姜典有些无语的瞄了瞄张震松和岳姗姗,果然他们俩的表情有些不可描述。
张震松又看了一遍合同,问玄夜:“这合同上的转让人怎么是你?”
“张寰自杀之前去律师事务把房产赠与我真是明智的选择,现在韩哲新正四处找我要房产呢。”
张震松和岳姗姗互看了一眼,张震松又问:“你知道张寰到底是为什么自杀的吗?”
玄夜点点头说:“知道,和遗嘱里写的一样。就算不自杀,她也已经不行了,她的生命力都交给了同心花。”
“什么?!”岳姗姗惊呼道:“她把同心花给种了?!她哪来的种子!不可能啊!”
玄夜看向岳姗姗,说:“冷静一点,种子是张寰的外婆在她结婚的时候送给她的。”
“不可能。”岳姗姗马上否决道:“我母亲在姗姗出嫁前一年就去世了,她怎么可能还能再见到。”
“这事是张寰亲口和我说的,她把种子放在一个小鱼形状的耳环里。”
岳姗姗听了愣住了,她母亲确实有一对小鱼形状的耳环,毕生都带着,后来母亲死后,岳姗姗也没有把耳环拿下来,而是让母亲戴着耳环下葬了。
这样想来,张寰的种子可能真的是母亲给的,可是母亲已经去世了啊。
张震松瞪着岳姗姗,红着眼睛骂道:“原来是你家的那些邪魔歪道害了我姑娘!”
岳姗姗哭着说:“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给小寰说过同心花,我也没有种子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姜典看的很难受,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们别太难过了,她也是舍不得她的女儿自己一个人上路,这样死去是她自己的选择。”
张震松抬头看着姜典,问:“她女儿是叫薇薇吧,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她一岁的时候,张寰抱着孩子回来,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她们娘俩赶出去了。后来大概有三四岁那样,张寰又带着孩子来了。我赌着气,就是不让她们进来。哎…你说我到底是图的啥啊…”
玄夜掏出手机,用手机号找到张寰的微信,看了看朋友圈果然有几张照片,就把手机递给张震松说:“这是她们娘俩最后的照片,再看一眼吧。”
张震松颤抖着双手接过手机,边看边流着眼泪说:“是我的女儿,我的孙女儿…是我的女儿啊…”
岳姗姗突然跑到玄夜的面前跪了下来,拉着玄夜的衣服说:“你既然是神棍,那你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再见一次小寰吧!求求你,让我们在看小寰一眼!”
姜典被下了一跳,赶紧去扶岳姗姗,岳姗姗满脸眼泪摇着头说:“我不起来,我想再见我女儿一次…”
玄夜叹了口气,说:“你先起来,等头七看看吧。”
岳姗姗惊喜的问:“你的意思是还能再见一面是吗?”
玄夜说:“我不能确定,头七的时候我会去她死的地方看看,如果还在,就带她来见你们。”
“好!好!谢谢你,谢谢!”
之后两个老人一直看着张寰的照片,不停的用手摩挲手机屏幕。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心里充满悔恨。
当初何必呢?没有多大的仇怨为什么就不让女儿进门,几次三番把女儿往外赶,如今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中午到了饭点,姜典看老两口这样也是没法做饭了,就自己去厨房用厨房和冰箱里的菜给老两口做了顿饭。
饭做好后姜典走过来,说:“我擅自用你们的厨房给做了点吃的,你们凑活吃吧,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晚点再过来。”
张震松听了,抬头看了看玄夜,颤巍巍的把手机还给了她。
玄夜和姜典从张震松家里出来后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了点饭。吃过饭后,玄夜用手机搜了一下,就近找了个照相馆。
姜典不解地问:“你要去拍照?”
玄夜晃了晃手机,说:“去刷照片。”
姜典恍然大悟,点点头说:“这个好!这个主意好!”
照片刷好塑封后,姜典和玄夜又去了张震松家。
看起来两个老人精神状态很不好,姜典忽然有些疑惑,是不是不来找他们反而更好?
玄夜进屋后把照片掏出来递给岳姗姗,岳姗姗惊喜的拿给张震松,两个老人把照片紧紧抱在怀里,不停的对玄夜说谢谢。
玄夜对张震松说:“等张寰和韩薇薇头七之后,你们就尽早把房子过户走吧。在这之前我怕过户了韩哲新会来骚扰你们。”
张震松气愤地说:“那个畜生敢来我非打断他的腿!”
玄夜笑了笑,说:“你别着急,会有人收拾他的。”
张震松叹了口气,又看着张寰的照片,喃喃的说:“你说你,当初不听爸爸的话,非要跟那个畜生走,现在倒好,你痛快地走了,你让我和你妈该怎么办…”
张震松的眼泪滴落下来,落到了照片上,就像张寰也流泪一样。
玄夜看了看时间,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递过去,说:“我叫玄夜,你们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如果韩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