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三教九流诸多。
地痞流氓混杂其中。
但多数穿衣打扮还算是比较体统的人。
衣物上面很少有大块的补丁。
但是此时的他们,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极其好笑的事。
几乎每个人的嘴角都带着隐秘的笑,一脸淫yín_dàng荡,漾的很。
“快说快说!李兄这个对我们的胃口!”
那被称作是李兄的说书先生,先是抬头挺胸,往后一仰,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之后,用扇子头拍了一下手掌心。
然后接着道:“我不过是平日里多了几本书的掉书袋,浑身上下哪里有多余的力气?”
“哈哈哈哈,你算是有自知之明。”他身旁的那个说书先生怼了他一句。
“李兄”没觉得丢脸,反而摇头晃脑的道:“我是书生嘛,书生就应该文文弱弱。不过,无法满足那寡妇这事儿……,嘶,我便后来想了一个办法……”
下面的人听了,一下子就沸腾了!
整个茶馆到处都是一阵阵的哄闹声!
“哈哈,你得找我等来帮忙啊!你说说吧,是哪家的寡妇……,夜里我们也好给她们解解渴!”
一个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个小地痞的男人,一脸猥琐的大喊。
他那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样,让人看了只觉得滑稽。
接着,整个茶馆内又是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六子,就你这身板可会扛不住的!咱们应该多找些人去!不过,就怕到时候那些个婆娘直呼受不了啊!”
……
元瑞帝都快要七十三岁了,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粗俗!
什么叫做无礼!
“放肆!”元瑞帝面如寒潭,咬牙切齿的大怒道。
还没等刘正总管去劝劝呢,台上的两位说书先生又开口了。
“李兄,莫不是西坊的寡妇,你都沾手了?”
那叫“李兄”的说书先生,一脸得意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但却是谦虚的道:“小弟不才,不才啊。小弟也是没了办法。谁叫这那屋里的男人一死了,那些寡妇屋里头就有猫叫了。”
说书的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听在元瑞帝的耳朵里头,他却总感觉那个说书先生是意有所指。
元瑞帝想到自己最近已然力不从心,还有前些日子的那个贱人,竟然用那样的惊疑的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微笑仿佛是对他的嘲讽,眼角的泪仿佛是对**的渴求,他……
元瑞帝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极快。
不知不觉中,他眼睛就发红。
元瑞帝忍着冲天的怒气,压着嗓子质问了刘正总管一句道:“这就是你说的说书?”
刘正总管僵硬着脖子,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这事儿如何解释。
他也是第一次来,不了解里头的门道啊。
要是早知道会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粗俗的下流话,他哪里还不能想一想办法,拖住陛下?
……
“这女人啊,就是耐不住寂寞。尤其是在夜里,各个都喜欢发骚,李兄!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去?我也想爬那些女人的的墙了。兴许哪一天也能像你这样,直接跟那些女人在她们家后花园来上那么一段呢……”
一个一看就知道是老光棍的邋遢男人,一脸猥琐的大喊大叫。
那样子就跟疯魔了差不多。
在场的众人虽然对他是瞧不上,但是一些淫秽的话也开始冒了出来。
整个茶馆热闹极了。
元瑞帝铁青着脸。
而他身旁坐着的皇后贾氏脸上更不好看。
这些人都是在说什么话?
皇后贾氏在心里嘀咕。
她总感觉有人是冲着她来的。
什么叫自家男人一死了,女人就耐不住寂寞了?
“依我看,咱们男人应该就应该想开一点。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被自家女人戴绿帽子的?李兄,你今日把绿帽给他人戴,说不定哪天有人也悄悄的给你戴……”
那年老的说书先生又开始碎嘴道。
那“李兄”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老者道:“哎,张兄,你莫急莫急。这戴绿帽是人人都不想戴的。可是男人嘛,总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时候……,上到王孙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嗯嗯,我这话也不能说的过分直白了……,至于我?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我又无妻无子。只甘愿这辈子和梅妻鹤子朝夕相伴。”
“李兄的情趣高啊!那些个女人确实是配不上我们李兄。”
“哪里哪里。”
“不过,张兄,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啊。你看你娶的那个老婆,比你小三十多岁,如今才二八少妇,哎呀,你要是哪一天西去了,你这少妇就要被别人接手喽。”
那个叫“张兄”的说书先生,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下,接着便正儿八经的道:“李兄说的极是,极是啊。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家早就商量好了,等我这一去,我这漂亮老婆就让我大儿子接手。”
“若是你大儿子跟李兄一样不行呢?”有人四仰八叉的坐在台下,打趣儿大叫道。
那“张兄”听了,更是一脸正经了。
他回道:“那就让其他几个儿子来!我那几个儿子中,总有一个是能行的!”
“哈哈哈哈……”
在座的一众老少富穷男人,顿时笑的是前俯后仰。
有人把茶桌上的茶盏,都笑跌在地上了。
……
元瑞帝带着人悄悄的走了。
一上了马车,元瑞帝满眼猩红就,叫人把刘正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