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与花泽类并肩站在费云帆的病房外面,看着藤堂静面带微笑的站在费云帆的床边与张雅芙说着什么;费云帆依然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混浊的眼睛里是青芷看不懂的东西,到底是后悔还是怨恨,实在令人无法分清;而紫菱的眼睛里则蓄满了泪水,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藤堂静……
紫菱看着一直守在费云帆的旁边,不让她靠得太近的张雅芙,此刻却热情的与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美丽女人聊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而那个女人身上的温柔、从容以及骨子里透露出来看高贵与优雅,她还是只在绿萍的身上见过……
想到绿萍,紫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楚濂;然而,她却悲哀的发现,楚濂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藤堂静,眼神里全是她不曾见过的迷恋与怀念……
至于藤堂静,则完全是另外一种心境了。其实,藤堂静一进到费云帆的病房,便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即使已经简略的听说了费云帆的病情,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费云帆的情形竟然会是如此的严重……
看着眼前落魄、苍老、毫无生气费云帆,与他以前和自己在一起时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再想一想自己目前在家族里面难堪的处境,藤堂静突然生出了一种“人生无常”的慨叹……
因此,虽然藤堂静还是微笑着与张雅芙聊着天,但是心思却早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你……”紫菱不停的捏着自己的衣角,突然开口轻声的对着藤堂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是来看云帆的吗?”
藤堂静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满脸稚嫩的小女孩儿和一个眼神呆滞的男人:小女孩儿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头披散着的、染成了酒红色的波浪长发,脸上画着稍微有一点重的烟熏妆,身上穿了一套并不合适的名牌运动服,此刻正怯怯的看着自己,一副委屈的模样;然而,在这个看似怯懦的小女孩儿的身上,藤堂静却感到了强烈的敌意;那个站在她旁边男人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的牛仔服,手与小女孩儿紧紧的交握在了一起,看起来好像与小女孩儿是情侣的关系,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又令藤堂静十分的不舒服……
“云帆好像是有一个侄子的,应该是叫威廉的吧!”藤堂静暗暗的想到:“看样子,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云帆的侄子威廉了;那这个小女孩儿应该就是云帆侄子的女朋友了……”
“你们好!”藤堂静习惯性的用日语温柔的说道:“你们是云帆的侄子和他的女朋友吧,我是藤堂静——云帆的前妻!”
紫菱完全不明白藤堂静的话,于是拉了拉楚濂的手,委屈的说道:“楚濂,她在说什么啊?你听得懂吗?”
“紫菱,”回过神的楚濂,抬手抚上紫菱的脸,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我可怜的紫菱,你怎么样了?”
看到紫菱与楚濂毫不顾忌的样子,张雅芙突然觉得十分的愤怒:“紫菱,楚濂,你们两个还是先离开吧……”
“雅芙阿姨,”紫菱委屈的说道:“我求求你,你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知道我不会说话,不会讨你和大费叔叔的喜欢,所以,你们也不喜欢我;可是,我在这里真的不会影响到你的,我只是想找回以前的云帆啊,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
“雅芙阿姨,”楚濂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我一直十分的尊敬你;可是,你也不能这个样子的串通费云帆装病啊!费云帆,”楚濂又转头向费云帆怒吼道:“费云帆,你不要再装了,没有用的,你还是放过紫菱、放过我吧!紫菱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她爱的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藤堂静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雅芙阿姨,”青芷与花泽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才推开了房门。
青芷,”张雅芙转过头,就看到青芷与花泽类并肩走了进来:“花泽先生,你们过来了啊?”
病房内的人,都被青芷与花泽类的到来吸引了目光,而忘记了争吵;藤堂静的脸上更是换上了一事欣喜的表情……
青芷点了点头:“类跟藤堂秀从小就认识的,藤堂秀是第一次来台北,又不懂中文,对这里又不熟悉,所以我跟类送藤堂秀过来医院,顺道也跟着来看一看小费叔叔的状况;类刚刚在下面找车位,所以我们才会晚一点上来……”
“青芷你有心了!”张雅芙温柔的说道。
“青芷?”紫菱看了眼青芷,抿抿嘴角的询问道:“你跟类怎么会过来了?”
青芷撇了紫菱一眼,又继续对着张雅芙笑道:“雅芙阿姨,怎么没看到大费叔叔呢?”
“公司里有点事情,”张雅芙笑了笑,说道:“云舟过去处理一下。”
青芷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雅芙阿姨,小费叔叔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藤堂静看到青芷与紫菱好像是认识的样子,不由得靠近花泽类,低声的用日语询问道:“类,青芷……与那个小女孩儿,哦,就是云帆侄子的女朋友认识吗?”
“费云帆的侄子的女朋友?你是指汪紫菱?”花泽类诧异的看了紫菱一眼,才反应过来藤堂静口中的小女孩儿是指谁,不由得笑道:“她是青芷的妹妹;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汪秀不是费云帆侄子的女朋友,而是费云帆的现任妻子。”
“汪秀,”花泽类不顾藤堂静诧异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