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连先忍接见了华荣。
“城主,具体情况你能否说说?”华荣不废话。
侍卫长原原本本的说了。
“华蟀不是凶手!”华荣当场断定。
连先忍平淡的说道:“衙门,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华荣一滞,糟糕!说错话!他前一句话的意思显然是指责衙门抓错人,不能这么说啊!没证据啊!他忙道:“有误会!这里面有误会!”
“是吗?”连先忍说道。
“我能见华蟀吗?”华荣提要求。
“可以。”连先忍一口答应。
华荣愣住,他以为不常见客的城主会刁难他的,比如,不给钱不让见之类的,然而,事实出乎意料,城主这么好说话?
侍卫长在前带路,一行三人,前往城主府的地下铁牢。
牢中,华蟀精神不错,伤势无大碍,他先看到了连城主,又看到了华荣,顿时大喜,扑过去握住铁栏杆,兴奋呼喊:“大哥!”
“谁是你大哥?”华荣皱眉呵斥。
“……”
华蟀蔫了,兴奋喜悦之情瞬间消失无踪。
“你们家族派人来了,聊聊吧!”连先忍说道。
华荣走上前,隔着铁栏打量着华蟀,问道:“你怎么回事?”
“我……我没用。”华蟀自嘲。
“你杀人了?”华荣质问。
“我没有!”华蟀大声回答。
“嗯。”
华荣点着头,眼珠转了转,又问:“你被人用刑了?”
华蟀的衣服破破烂烂,皮肤表面有被鞭打、殴打的痕迹,他说道:“晁惇打的,还好城主救了我……”他看向连先忍,眼中流露出感激。
“城主救你?”华荣不怎么信。
华蟀简述了自己的遭遇。
“连城主,多亏有你!”华荣这下信了,施礼致谢。
“言重。”连先忍摆了摆手。
“城主,怎么做才能……释放华蟀?”华荣问道。
“抓住真凶,洗清华蟀的嫌疑。”连先忍说道。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华荣告诫自己不能着急,急也无用,他对华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跟随城主和侍卫长离开铁牢。
“城主,请你为小民指一条明路。”他直言不讳。
“人是衙门抓的……”连先忍只说一句。
华荣沉吟,这是暗示自己去说服衙门?不可能!衙门被晁家掌握了,他说破天也说服不了啊!他唯一有希望说服的,只能是……眼前的连城主。
“城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要塞钱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拿钱买华蟀的命,很划算。
“有话你就说。”连先忍不解风情。
“这……”
华荣扫了一眼侍卫长。
“不想说就别说了。”连先忍转身走人,“送客。”
“城主!等等!我有话说!”华荣大急。
侍卫长很有经验,横跨一步,挡住了华荣,微笑道:“请慢走。”
连先忍走远,完全不等。
华荣哭笑不得,城主跑得太快了吧!这算什么啊?他整理好心情,不得罪侍卫长,和颜悦色的说道:“我这就走。”他想着心事,离去。
……
下午。
连先忍在偏院和江半颁聊天。
侍卫长拿来一封请柬,亲手转交给了连先忍,说是华荣送来的。
目送侍卫长退走,连先忍捏了捏请柬,说道:“不寻常啊!”
“什么不寻常?”江半颁问道。
“这请柬……”
连先忍翻来覆去的查看请柬,笑道:“有内涵。”
“打开看看。”江半颁说道。
请柬的外包装是一张黄皮信封,正面写着“连城主亲启”五个字,信封的开口用蜡密封。拆开,内部不只有请柬,还有两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
“一千两。”连先忍笑嘻嘻的数了数银票。
“有钱!”
江半颁不知该不该笑。
“少了,我和衙门,不够分。”连先忍很实在。
“那你独吞吧!”江半颁出主意。
“衙门要恨死我,不干。”连先忍摇头。
“你还有情有义啊!”江半颁反讽。
“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好混的。”连先忍抚摸着银票。
“因为你选择了一条最复杂的路。”江半颁说道。
“……”
连先忍怔怔出神。
“喂!”
江半颁举起右手掌,在连先忍面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
“很不真实。”连先忍悠然说道。
“啥?”江半颁不解。
“呼——”
连先忍呼出一口气,把银票收入怀中,想了想,又抽出一张,摆在江半颁桌前,说道:“你一张,我一张,公平公正。”
“我不是衙门。”江半颁不要。
“飞来横财,不拿白不拿。”连先忍劝道。
“我对钱,没兴趣。”江半颁昂起头,对五百两银票不屑一顾。
“啧啧!”
连先忍收回了银票,说道:“以前你说过,你对爱情不感兴趣,如今你又说,你对钱没兴趣……你这人好无趣啊!”
“呵呵!我活着不是为了变得有趣。”江半颁冷笑。
“……你是为了……”连先忍顿住不说。
“为了更高的追求。”江半颁说道。
“追求什么?”连先忍问道。
“强大的实力!”江半颁傲然道。
“……很无趣。”连先忍叹道。
“你有趣?收钱很有趣是吧?”江半颁笑道。
“是